“二姊名為高琪?”
“……高琪,不是你編的名字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這回換李歧驚訝了,“虛構一個人物會很快穿幫,那樣我打扮成這樣給他們看就沒意義了。”
洛宓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喜歡穿粉色衣衫,身材高挑,築基修為,擅用白骨留情陣,”少年飛快的說道,“你拿這三個條件隨便找個修士問問,都能得到煉魂宗高琪的答案,我這位二姐可是有名的魔道妖女,殺人奪寶如吃飯喝水,從來不在話下。”
“……我能問一句,這些豐功偉績裡有多少是‘高琪’的,有多少是高琪的嗎?”
李歧聞言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二姐不會在乎這種事的。”
洛老魔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惹事生非後魔尊收拾爛攤子時總是一副“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的模樣了,因為他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他們這樣也算物似主人形了。
她美滋滋的想到。
恢複如初的李歧此時也有力氣向她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攀扯二姐並非心血來潮,隻是高盞雖看不上我,對先頭的子女到還有幾分慈父心腸,若是紫金觀為此上門討說法,他絕對不會輕易退步。況且,二姐行事向來恣意,恐怕也記不清自己到底做沒做過。”
“我之前說要回宗借閱劍譜並非誆你,倘若不把他們的注意力移到二姐身上,隻怕你我進宗都難。”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張善長老當年肯帶我離開,也知曉我在宗門的難處,我之前又故意在他麵前作出一副不願回宗的樣子,他必不會主動彙報我的行蹤,嵐蘇秘境與煉魂宗距離遙遠,就算事情敗露,等宗門得到消息,咱們也早就成事遠走了。”
自詡為“魔尊麾下第一走狗”的洛宓對他自然言聽計從,反正大姐姐的尊嚴老早以前就砸到地上被踩的認都認不出來了。
特彆是在她痛失胸部和身高之後。
洛老魔對此很有點意見,她就不明白了,人家田螺姑娘一出場就能是窈窕佳人,為什麼換了她就變成了窈窕佳妹,一把劍還要什麼豆蔻年華,總不能是天道借此暗示她還年輕吧?
好吧,跟腳下的這片土地比起來……她也不怎麼年輕了。
算了算了,摸著胸前的一馬平川,洛宓自我安慰,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隻要保養好,主人在繈褓吧。
她總比攤上了個長不大的胖團子的仙後強!
來了這麼一番自我開解,她對自己的身材又充滿了希望,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因此,當夜晚的溫度一降再降時,她便自告奮勇的要去撿回掉在遠處土路上的包袱。
“不急。”
李歧思索了一下,抬手按下了躍躍欲試的少女,他望著十丈外的包袱,氣運丹田,試探著伸出了右手。
然後,洛宓就有幸目睹了那個沾滿了泥土的布包如有神助般騰空而起,自己落到了少年伸出的手上。
這當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神通,隻是就算動作略顯生澀,運氣也緩慢許多,意境更是稚嫩的一塌糊塗,也改變不了李歧居然用的是李淩霄抓他的那記法術的事實啊!
洛宓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雲夢澤的捉雲手,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這麼喃喃說少年又用同樣的招式把包袱拋了出去,就這麼扔了又撿,撿了又扔了十幾個來回,招式的運用也由一開始的生疏到後來的輕鬆,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李歧就大略的掌握了淩霄真人的招牌技。
而洛宓……洛宓已經快嚇裂了。
看著眼前驚世駭俗的一幕,她突然想起了曾經被某個可怕事實支配的恐懼。
遇到她之前,羽淵仙君以法術精湛獨步仙界,遇到她之後,羽淵仙君還是以法術精湛獨步仙界,直到仙魔大戰那日,眾仙家才在狼狽逃竄中光榮發現——原來他還會用劍啊!
沒錯,在跟仙帝翻臉之前,那個懶鬼一日都沒有練過劍。
若要對這慘絕人寰的事實追究原因,那就是羽淵這家夥在術法方麵實在太過天縱奇才,看現在他僅僅見過一次人家出手就能偷師成功就可見一斑。
住手啊!
洛宓瞧著不斷練習的少年,宛如在看一名即將失足的妙齡少女,上下嘴唇止不住的哆嗦。
你這樣下去會變成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除了懶在床上什麼事都不乾的討厭大人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燕支、行與止灌溉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