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找出離開的傳送陣。”廖軒說。
哦?董藝禎饒有趣味,看猴戲似的,蹲下來,看陳夏。
“他真能找得出來的。”廖軒忐忑地警告董藝禎。
陳夏側身,對著廖軒狠狠地瞪了一眼,失聲道:“你是不是傻?我若找出來,你不也就能出去了?”
廖軒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不出聲了。
“嗬嗬,不用怕,石室沒有出口,你就讓他折騰吧。”
哦!
廖軒與陳夏對視一眼,眼神驀然迷離起來。
董藝禎冷然對陳夏說道:“鄙人現在隻是一縷殘魂,乃是夷門宗被滅後,董藝禎將自已魂魄中最純淨的一部分,撕下片縷,藏於此處。”
“本來好好的躲在石室中,既然你強行破開,那就好好待在這裡吧。”
“石室並無出口,你不信就折騰去吧。”
董藝禎說完,身子漸漸變淡,竟然消失在了眼前。
剛才陳夏在石室中觸發的陣法,不過是董藝禎的修煉陣法,被外力攪亂,所以才顯出真身。
董藝禎消失後,石室內彌漫著一種極其尷尬的氣氛。
“這裡沒有出口。”廖軒怯怯地說。
“閉嘴!”
廖軒不敢看陳夏,頹喪地蹲在牆腳,而陳夏,則不為所動,認真地摸地麵。
陳夏在石室裡摸了一天。
其實心中早就知道,之前就摸過一遍,不可能有第二個陣法機關存在。
石室並不大,不但地麵,連牆壁,天花,也都摸了一遍。
最後放棄,坐在廖軒對麵牆腳休息。
廖軒進入石室後,思想遭受到多重暴擊,處於信仰崩塌的頹廢階段,陷入長時間的呆滯。
“你真願意在這裡熬到壽元上限?”陳夏質問廖軒。
“啊?”廖軒好像從昏迷狀態中驚醒似的,失神地看著陳夏。
“或許等不到壽元上限,我們就會被餓死。”陳夏氣鼓鼓地說,“誰能想到,好歹是元嬰境界,居然是餓死!”
元嬰能辟穀很久,卻不是永久。
石室內無糧無水,理論上是可以餓死的。
廖軒苦笑著輕輕搖頭,問天觀的新掌門,在老掌門的密室中餓死,實在是一樁奇聞。
“那你讓我怎麼辦?”
廖軒將手攏在袖子裡,蹲在牆腳,就跟冬天蹲在牆腳曬太陽的老頭一樣,顯得十分頹廢。
他就不該跟著來。
誰能想到,這裡還藏了個化神掌門的殘魂呢。
天知道這道殘魂有多少力量,反正,捏死他一個元嬰,就跟捏死個臭蟲似的。
陳夏鄙夷地說:“你好歹也是問天觀的掌門,這裡的秘密,你就一點也不知道?”
“廢話,你不剛聽到,這裡是董掌門幾年前弄的,又不是掌門密令的內容,老子哪知道!”廖軒居然敢嗆火。
難道蹲下去以後,力量就變大了?
其實是他覺得自已反正都要死,也就不怕得罪誰。
陳夏沒心情跟他吵架。
坐下來想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陳夏忽然站起來,陰森森地說:“老子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怎麼會跟你這種蠢貨死在一起!”
抽出鳴蟬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