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質疑:“到底是什麼磨滅了你的雄心壯誌?你不是這種隨波逐流,蠅營狗苟的人!”
聶子鈞彆過臉去,苦笑道:“當你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你就不會折騰了。”
“好好聊聊這個,我要聽!”陳夏嚴厲地說。
聶子鈞的眼神也淩厲起來,用一種大智慧看大傻的神態,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
“因為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是供養那幾個隱藏了幾萬年的老怪物,而不是給你我這樣的天才後輩準備的。”
陳夏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十分震驚。
“你不信?蘇子義不是告訴你了嗎?在中洲許多地方,藏著幾個活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大怪物!”
“他們以各種形態活著,是那種比我們所知的長生法門更好的方法活著,我們的甕葬法,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些低劣的模仿!”
“他們所知道的真正的秘密,從來不流傳於世,我們,蘇子義,甚至雲霄聖地的人,都未必知道。”
聶子鈞連珠炮似的怒吼,將陳夏說懵了。
不等他消化吸收這些信息,聶子鈞感傷地說:“蘇子義教你去弄醒這樣的老怪,其中一個藏在雲霄聖地,確實是個辦法。”
“但老怪物醒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你破壞了他的萬年大計,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想想自已會是怎麼個死法吧!”
陳夏沉默了。
當初蘇子義跟他謀劃這些事的時候,可沒有提及後麵的危險。
雖說陳夏心中也有疑惑,但起碼信了七成。
現在被聶子鈞點醒,才覺得這些謀劃確實有點狂妄可笑。
聶子鈞話鋒忽然一轉,聲音放低:
“但蘇子義教你去做這事,確實也有道理,你在小厄土的時候,就很特彆,能抵抗那種詭異的力量。”
“數千年來,再沒有出現你這樣的人物,隻有你才有資格去冒這個險。”
陳夏苦笑搖頭,算了,不聊這個了……
眼下最關鍵的是甕葬法,又得到了極大改良。
……
與聶子鈞在山洞裡待了一個多月,沒有再發生宗主意誌失控的情況,由此可見,那綠鬼劍很可能就是一個催化劑。
陳夏暫時不想去琢磨那麼久遠的事情,先安排好自已的第二次甕葬吧。
他都不好意思暴露自已不是新手的秘密。
“誒,我藏起來的絕煞劍,應該是你拿到了吧?”聶子鈞想起這個很重要的事,這些天都忽略了。
陳夏沒法否認。
聶子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藏好了嗎?這東西可比那開光的綠鬼劍厲害多了!”
“藏得好好的!”陳夏撇了撇嘴,“早知道不藏了,誰愛要誰拿去。”
聶子鈞忽然有想起一件事:“許重山應該也得到了一截絕煞劍殘片,難道,你也……”
這麼快就破案,陳夏腦門上都是汗,在聶子鈞犀利的眼神注視下,沒法不承認。
聶子鈞倒是沒太驚訝,不過,很快又想起一件事,狐疑地瞪著陳夏,顫巍巍地問:“董藝禎的絕煞劍,不會也落到了你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