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璫驚駭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絕美的仙子,剛才還奮不顧身出手幫自已,如今的眼神卻如此冷漠。
“姚姑娘,你,你彆聽這個白鷹會的前輩說的……”顧璫幾乎要哭出來。
姚雪菲冷漠地搖頭:“你確實沒資格擁有這些丹藥,就算給你的一個教訓吧。”
“教訓啥啊,我又打不過他們,他們是三個人!”顧璫的臉都拉到下巴上了。
“若是我,寧願死,玉石俱焚,也不給他。”姚雪菲輕輕地說了一句,不再理會,騎上自已的凡馬,順著大路就往前走。
看都沒看劉芝、秦啟路一眼,也沒跟白鷹會的高手搭話,
顧璫無言以對,也不敢攔她,因為打不過。
姚雪菲也沒有策馬揚鞭,任由凡馬慢騰騰地往前挪,就在劉、秦、顧三人麵前,款款而行。
三人呆若木雞,臉上火辣辣的疼。
馬蹄聲,猶如抽在臉上的鞭子聲。
白鷹會高手嗬嗬笑道:“這女子嫉惡如仇,俠肝義膽,但做事魯莽了點,不考慮後果,真是令人擔心啊。”
姚雪菲仿佛沒聽到,坐在馬上,端正莊嚴,目視前方,一副嫻靜的樣子。
“不過,她明辨事理,七竅玲瓏,做事果決,定然能逢凶化吉。”
馬兒的鈴鐺聲越來越小,姚雪菲的身影消失在遠處,顧璫麵如死灰。
他最終還是失去了拚死保護的丹藥。
拚死不徹底,所以徹底失敗。
劉芝跟秦啟路十分無趣,昨天兩人相遇,還大言不慚,要斬妖除魔。
誰能想到,一出門,就遇到大魔呢?
自已不過是區區金丹境界而已,應該對付的是築基的壞人,而不是更強的魔道啊!
三人忽然發現,那位白鷹會的高手,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唉——我的丹藥……
顧璫悲憤地喊起來,心如刀割。
三人落寞地站在原地,互相看誰都不順眼。
“顧兄,你隻是失去丹藥,偷著樂吧。”秦啟路冷漠地說。
劉芝猛然想起,這秦啟路認識前麵三位盜賊,忙詢問來曆。
秦啟路苦澀地說:“剛才那三位白鷹會的混蛋,為首的叫夏二月,是白鷹會的一位金丹中境的強者,我以前被他搶過東西。”
人走了之後,才敢說這話。
閉關五十年,終於修到金丹境,不但報不了仇,還結了新的怨。
雖然今天並不是衝自已來的,但夏二月看向自已時,那輕蔑的眼神,比搶了自已還痛。
劉芝很好奇,二月不是春天嗎?
顧璫一愣,哭笑不得:“應該是那混蛋姓夏,他老爹是個泥腿子,兒子二月出生,那就叫二月!不是夏天的二月!你糾結這個乾什麼?”
秦啟路也很無語,不想扯這些沒意思的閒篇。
“後麵來的那個高手,我也認識。”秦啟路無力地說,“他叫聶子鈞,在白鷹會十分低調,沒什麼惡行,算是個好人了。”
“哦,他是什麼修為啊?”顧璫問。
“元嬰境界。”
一陣微風吹過,寂寂無聲。
三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同時也忽然輕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
劉芝深感慶幸,相信了秦啟路,沒有貿然動手。
顧璫也覺得自已死裡逃生,隻是丟了一瓶丹藥,損失雖然巨大,再大還能大過命麼?
隻能將一切歸因於運氣不好。
“劉兄,我想回門派,不想在外麵瞎逛了。”秦啟路忽然對劉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