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篇.番外3(1 / 1)

蕭昀將她從懷中拉開,攜著她靠牆坐在地上:“蕭綏。” “嗯” 他目光望向無邊的夜幕,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蕭綏伏在他膝上,應了聲。 “從前,有一對兄弟,和一個女孩一起長大。那女孩生得漂亮,性格溫柔,這對於那對生在黑暗中的兄弟,不啻於一道光,照進他們陰暗的生活。兩個人都很喜歡那個女孩。” “明明兩個人的性子如出一轍,女孩卻更偏愛弟弟。” 說到這,蕭昀輕嘲:“那種喜歡拯救彆人的人,向來能一眼挑中最陰鬱的那個,妄想著去拯救他們。” 蕭綏的手緊了緊。 蕭昀撫著她的脊背,繼續道:“哥哥向來霸道,想得到什麼便一定要得到,三個人糾纏了好幾年,最終,那女孩嫁給了弟弟。” “也許是因為哥哥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弟弟一直嫉妒著哥哥,嫉妒是毒火,在他心中越燎越旺。他開始懷疑那女孩是不是哥哥派來的耳目,懷疑那女孩並不是真正愛自己,終於有一日,他醉酒,這一切都爆發了,他打了女孩,女孩反抗了,用花瓶給他額頭留下一道永遠消失不去的疤,哭著跑出家門,向哥哥哭訴。” “弟弟怒火中燒,更坐實了心中的猜測,他把那女孩囚禁了起來,不讓她見任何人。長久見不到女孩的哥哥,愈發想念她,他身邊有很多女人,或者是眉眼或者是臉型,都和那女孩很像。但都不是她。” “終於有一天,他出差工作時,在一座高中的轉角,遇見了那個女人,一低頭的溫柔和那女孩恍如一人,連性子也是同樣的溫柔,於是哥哥直接把那個女人帶回家,舉行了婚禮。” “一年後,他們有了個男孩。假的永遠是假的,哥哥沒回過家,他忙於生意應酬,直到那男孩長到十二歲,他甚至沒參加過一次男孩的生日宴會。” “在男孩十三歲那年,他剛好負傷在家養傷,男孩央求他許久,他勉強同意像普通一家三口一樣,在男孩生日那天,一起去趟遊樂場。” “男孩高興壞了,他一出生就被按照家族中下一任家主的方式教養,他沒有朋友,沒有吃過尋常孩子吃過的炸雞快餐,他喝的必須是礦泉水和茶葉,他長到那麼大甚至沒喝過雪碧。” “聽說雪碧是氣泡在舌尖上跳舞的滋味,他很想嘗一嘗。” “你不知道那天天氣藍得出奇,那個男孩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藍的天空,媽媽難得露出笑臉,在遊樂場門口,他爸爸去給他買雪碧,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雪碧撒在地上,和血混在一起,果然像其他人說的那樣,全是細小的氣泡,但那個男孩,沒能跨進遊樂場,也……沒能喝到雪碧。” 蕭綏沉默,她問:“是弟弟動的手” “是。” 蕭昀竟笑了起來,說不清是自嘲還是其他,他從褲兜中抽出煙盒,取了根煙,點燃。 在黑夜中,他修長的指尖的一點猩紅,竟有些刺目。 他的薄唇吐出淡淡的煙氣,清寒寥落。 一如初見他時,他孑然一身,強大而孤獨,擁有一切也一無所有。 廣袤的荒原中,隻有空蕩蕩的寒風相伴,悲哀沒頂。 蕭綏忽然意興索然。 她取下蕭昀手中的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又一口,也不看他。 她的潔癖在他身上,總有無數被忽視的理由。 蕭昀知道她也抽煙,記憶中更多的是她嚼著薄荷糖戒煙,她從來沒在他麵前讓他親眼見過。 淩亂的煙霧間,她側臉漂亮的輪廓模糊不清,隻有眼中零落的情緒愈發清晰。 蕭昀靜靜地看了她半晌,眼中神色變幻,筱忽間側身俯首—— 他捏住蕭綏的下巴,把她按在牆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舌長驅直入,肆意地掠過她柔軟的唇舌,輾轉挑逗。 本該甜蜜的親吻,不知為何,蕭綏卻從中嘗出苦澀的意味。 不該是這樣的。 蕭綏想。 她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項,淡淡的酒氣在相接的唇齒間化開,他喝了酒,微醺的卻是她。 蕭綏渾身都酥軟得提不起力氣,醺醺然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一遍遍又一寸寸細細品嘗她的美好,灼熱淩亂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他的手順著她的下巴撫上她雪白的脖頸,掠過她的肩胛,緊緊地卡在她腰上,把她鎖在懷裡,細碎的吻順著她的唇角咬上她的耳垂,湊到她耳邊道:“叫我的名字……” 隻聽得她驚喘一聲,彷徨又無助地聲音仿佛貓兒叫:“阿昀……” 蕭昀隻覺得周身每一寸空氣都隨著她的輕喚炙熱起來,他低笑一聲,咬上她的脖頸,鎖骨,在嬌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串紅痕。 曖昧和溫度在他單方麵的支配下層層攀升,直到他抱著把她放在桌子上—— 兩人間隻是稍稍分開些許,她便不依不饒地纏上來,柔軟的酥胸貼上他的胸膛,筆直瑩潤的雙腿絞上他勁瘦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不知饜足地想討要更多。 蕭昀隻覺得所有的血液灼熱都往下身湧去,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玲瓏有致的線條上遊移著,一時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懷裡—— 似乎是抱得太緊,她開始在他懷中掙紮扭蹭,不是有意無意,竟蹭到了關鍵部位,惹得蕭昀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帶了些微的暗啞,聽著那聲音,蕭綏隻覺得一股突如其來的電流從腳底一路通到頭頂,噬咬渾身酥麻手腳發軟。 任何言語在這樣動聽的聲線麵前都變得蒼白匱乏起來。 蕭綏被那聲音撓得近乎失魂落魄,腦海中隻剩一個念頭在瘋狂叫囂:…… 蕭昀卻猛地把臉偏在一旁,不敢看她。 蕭綏見此湊到他耳廓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記輕吻,她聲音也很輕,似撒嬌又似哀求:“彆這樣孤獨了好不好,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她何曾求過什麼人 他又笑了一聲,再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清晰冷靜,剛才的情動如同錯覺。 他問:“那我要你嫁給我,好不好?” 看她春意婉轉神色迷離的雙眼,蕭昀隻覺得心中有冷意漫了上來。 他是如此卑劣之人,連這種話,都要趁她意亂情迷時問出來,哄誘她答應。 蕭綏定定地望著他,眼神逐漸恢複清亮,她往後退了退,鬆開絞在他腰上的腿,坐回到桌子上。 蕭昀的目光因她的動作愈發沉黯,抬著她下巴的手變抬為捏,微微施力。 她紅唇微腫,眼含春水,細細的肩帶歪斜在一旁,露出半截酥胸,自雪白的頸項到弧度纖細的鎖骨布滿著他製造的曖昧痕跡,連氣息也和他的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蕭昀的喉頭滾動一下,捏住她下巴的手越來越緊。 蕭綏任由他捏著,手指順著他的頸項勾住他的衣領,像之前的千百次一樣,扣子隨著她手指所過應聲而開。 她連解兩顆,直到她手指撫上第三顆扣子,這一次他沒有製止,她自己便停了下來。 “蕭、綏——” 他的聲音隱沒在蕭綏的吻中—— “你讓我嫁我便嫁,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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