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隻得張大寶這麼一個兒子,打小那都是當做眼珠子一般養大的,這葛歌一下就要挖了她的眼珠子,這跟要了她的命有啥區彆?可形勢逼人,**氏再怎麼厲害,那也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婦人,哪裡被這般威嚇過?隻得是又哭又喊地求饒。
那張大寶從方才就一直在嚎哭,這會子聽說要進大牢被老鼠生吃自己,也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生怕葛歌真要拿他去喂老鼠。
看熱鬨看得太認真的王小茹被葛歌一聲乾咳驚醒,“啊”地一聲才回過神來,道:“看在同是相鄰的份上,那就算了吧?小裡正以為如何?”
“既然苦主不追究了,那這事兒就暫且按下,張家的,要叫我再知曉你們家有欺淩弱小等事兒,便按村規發落。”葛歌深知不能將人真的往死路上逼,子說得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也是如此。
村裡大多數人心裡都對葛歌這個年歲小,無甚威望的裡正頗多不服,上回因著水井的事兒鬨了那麼一出。又有李有林時不時在背後作妖,搞得人心浮動,如今正好借**氏一事,好好兒給自己立立威,也叫村裡那些以為自己年歲比她大就可以胡來的人曉得,她可不是吃素的。
倆人一唱一和地,把一開始耀武揚威要以大欺小的**氏徹底壓製住,也給人心有些浮動的村民上了一堂警示教育課,效果斐然。
等葛歌帶著王小茹與王趙氏離開後,蹲在牆頭看熱鬨的村民才縮了縮腦袋,隻剩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的張家母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想到這事兒的發展情況能這般急轉直下。
“哥兒你方才指著張家嬸子的樣兒,跟身上會發光似的!”王家破舊的小院兒裡,王小茹雙手托著圓圓的下巴,眼裡閃著星星一般直直地望著葛歌:“又威風又霸氣,你要是男的,我都得稀罕死你!”
葛歌接過王趙氏遞過來的白糖水,被王小茹這一副迷妹見了偶像一般的神態逗得唇線壓也壓不住地往上翹:“哪兒就這麼厲害了?”
喝著甜絲絲的白糖水,一雙眸子歡喜得眯成一條縫,葛歌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她特彆特彆喜歡吃甜的,哪怕是一碗白糖水,也能叫她心情愉悅,歡喜好一會兒。
“這回小茹可沒說錯,歌兒你就該厲害些才是,好叫那起子沒安好心的人也曉得啥叫怕!”王趙氏今日倒是難得地沒有嫌棄閨女兒的傻樣兒,又將燉得剛剛好的一大盆子雞肉擺上桌來,道:“你娘若是還在,見了你這般遇事兒也不怕的樣兒,指不定心裡多高興呢!”
葛歌放下已空了的粗瓷碗,笑道:“娘親雖不在了,可她若是在天有靈,也會眷顧我的。”想起自己早逝的娘親,葛歌心裡忍不住地酸澀,葛趙氏雖然身子不大好,可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真是愛若珠寶,葛歌如今身上穿的衣裳不少都是葛趙氏臨終前強撐著身子做的,就怕她的女兒在自己走了後連件整齊衣裳都穿不上。
瞧葛歌整張臉都往下耷拉了不少,王趙氏都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這好好地還提小姑娘的傷心事兒做啥!懊惱之餘,連忙轉移話題:“歌兒,你說咱們如今手裡有這麼些銀子,該做些啥好?”
一說到花錢的事兒,葛歌也顧不得傷懷了,雙手交叉握著放在麵前的木桌上,道:“到山外邊兒官道兩邊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地方,咱們買幾畝地,再蓋個新房。”
其實搬家這事兒葛歌也是早就想過的,畢竟如今住在山溝溝裡,一是進出不方便;二是山中猛獸多,指不定哪日猛獸進村,村裡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不就是等著猛獸下口的口糧嗎?
“對對對!蓋新房!”埋頭喝雞湯的王小茹一聽說有新房子住,立時激動得猛拍了幾下手:“咱們這破茅草房子,冬天冷夏天熱的,早該換了!要我說,咱們就蓋三間寬敞漂亮的青磚瓦房,又寬敞又舒服,再好不過!”
“咱們都在村裡住了半輩子,這好好兒地搬到彆的地兒去,左鄰右舍的情分可都斷了,這不大好吧?”王趙氏是不反對蓋新房的,可舉家搬遷,那就有點兒接受不了。
葛歌接過王趙氏遞過來的雞湯,裡頭還有個大大的雞腿,淺笑道:“嬸子不用焦心,我自會安排妥當。”葛歌的謀算並不在一兩戶搬走,而是全村搬遷,隻是如今尚且不是將這想法公諸於世的時候罷了。
不過,葛歌舉村搬遷的第一步還未邁出去,就已有人走在她的前麵。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青山打算這周五入v,所以這周的更新時間變成:周一、周三、周五,周一、三是隔日更,周五是四更合一,周六三更合一,周日兩更合一,我儘力了,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