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桐英,你去把那兩筐黑塊兒取來,再取個爐子與生火工具來。”

桐英帶著護衛很快將東西都搬到正院來,也不用葛歌再多說什麼,拿著蒲扇蹲著就開始點火。

“這是?”坐在首位的崔永濂瞧著,索性走過來看,那黑塊兒黑乎乎的,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葛歌隨立一旁,沉聲道:“殿下莫急。”

因著主子有交代,桐英與那護衛在離開平坡村的前一日學過要如何燒這黑塊兒,不過半刻鐘便點燃了其中一塊,橘紅色的火光在黑塊兒中燃起,隨之兒來的是一股難聞的氣味。

不過正廳門窗皆開著,那氣味兒很快便散了去。

“此物乃是臣女途中投宿村野時偶然所見,當地人稱之為黑塊兒,乃是當地隨處可見之物。雖不易點燃,但燃燒時間比木柴及木炭都好,當地村民多以此物燃燒過冬。”葛歌示意桐英用燒火鉗夾起一塊兒稍微轉動了下給在場二人看,沉聲道:“雖氣味熏人,煙還有些大,但我已有法子解決這些問題。”

崔永濂聽她這般說,立時便明了她的意思,往後退了兩步,道:“這兩日你先製出一批來,你準備好了我便與父親稟明。”

“是,多謝殿下。”葛歌斂衣行禮,二人皆不需言語太多便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倒是站在一旁乾瞧熱鬨的葛家茂啥也沒聽明白,見二人注意力都不在這冒濃煙的火爐子這兒了,連忙擺手叫人端下去:“你們說啥呢?這燒得煙熏火燎的有啥稀奇的?”

“日後再與您說。”葛歌笑笑,示意仆人扇風把滿屋熏人的氣味扇走。

正事兒說完,崔永濂如今身份特殊,國君雖不限製他與弟妹們進出宮中,不過在勳貴家中滯留太長時間也不合適。兄妹二人隻留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從平遠公府離開。

站在府門口目送崔家兄妹倆離開後,葛家父女才往府裡回。

“歌兒你方才與太子說甚呢?”葛家茂還是心心念念想知道女兒與崔永濂打的啞謎。

葛歌站在正院廊下無奈地看了眼父親,笑道:“總歸是好事兒,過些時日您就曉得了。”

說罷淺淺打了個哈欠,她這一路舟車勞頓,著實是累了。

葛家茂見女兒困得眼兒都要睜不開了,心想女兒總歸是懂事兒的,便不再多問,連忙叫桐英伺候大姑娘回去午歇。

***

葛家在勳貴雲集的國都裡並不算太突出,葛家茂也隻是個泥腿子出身,沒一點兒根基背景的武散官,那國都中多的是百年世家,哪裡有人瞧得上這又沒錢又沒人的平遠公府?

那日崔家兄妹出宮也隻是便服而來,並不曾叫外頭人曉得,是以葛歌這正二品的縣主進京就如同那一顆小石子落入巨大的湖麵中,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

國都中貴女的詩會賞花會遊園會也不曾把請帖送往葛家,倒叫葛歌落得清閒,有足夠的時間去張羅新產業。

葛家茂在京郊有一處約摸隻得五十畝的莊子,駕馬車從外城南城門而出不過兩刻鐘即可到達,莊子上還有三家能乾活兒的仆人打理。

馬車才到路口,葛歌便叫停了馬車,一行數人下車步行走進莊子。

“此處田莊隻得四十畝良田,另十畝坡地,乃是禦賜的永業田,公爺原隻交代了按往年一般耕種即可,姑娘您看?”亦步亦趨跟在葛歌身後的汪管事小聲為她說明莊子上的情況。

今日一早就出城來到莊子上的葛歌站在平整的田埂上,環顧四周一圈,隻見良田確實已平整得差不離,此時正在引水泡田,原處小溪邊刨了個缺口,溪水潺潺流入連成片的良田中,遠近還有十餘人挽著褲腳在地裡乾活兒。

“汪管事,找一支工匠隊來,在挨著房子那邊蓋出四幢房子來,另叫莊子上的人到山上去挑些鬆針土回來備用。”葛歌伸手指向矗立在田莊中間的那四合院格局的青磚瓦房,沉聲道:“桐英回去在我匣子裡尋出圖紙來,按著咱們在村裡的菇房那般蓋,錢不是問題,儘快完工。”

“是。”跟在她身後的兩人齊齊應聲。

三人在田莊邊上轉了大半圈,田莊的管事才姍姍來遲,還沒走近就賠著個笑臉說到:“大老遠瞧著是汪管事您,還以為小的眼花了,您老人家有啥事兒隻管打發人來叫我便是,大老遠的還折騰您老人家出城,真是罪過!”

“這位是咱們府上大姑娘,你且跟著聽吩咐便是。”汪管事垂手立於旁,恭敬介紹主子。

莊子管事一聽,連忙就要跪下行大禮:“奴才見過大姑娘,大姑娘日安!”

“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回話便是。”葛歌並不喜歡身邊的人動輒跪拜,若非必然,她是不樂意叫人跪拜的。

“是、是。”莊子管事抬頭偷偷瞧了眼大姑娘,隻覺她生得極好看,還是個親切的,不想又被汪管事瞪了眼,連忙把飄遠了的心思扯回來來,恭敬地跟在一旁為大姑娘介紹情況。

莊子不大,人也不多,加上方才汪管事也說了不少,他自然沒多少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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