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側身朝向沒有秦驍的那邊,背對著秦驍,嘴硬,“我那是擔心你摔死了,我就要守寡了。”
原來是因為這一世兩人相處的好,所以秦驍願意每日來回跑,上一世兩人相處的不好,秦驍便一旬一回。
忽然身後傳來秦驍從嗓間發出的低笑聲,頗為蠱惑,“安樂,彆嘴硬,喜歡我又不丟人。”
“安樂,我便是死,也死在你後頭,絕對不讓你守寡。”
安樂慕然鼻子酸了下,說這些有什麼用?上一世還不是死在了自己前頭,讓自己守了寡。
安樂未回頭,嬌斥道:“大膽,竟然敢咒我先死,你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我隻是不想讓公主傷心,放心,你死了,我緊跟著就死,肯定不讓你在下邊沒人陪。”秦驍言語誠懇的說完這句話,便又開始了油嘴滑舌,“我的心都給公主了,公主還想要我的腦袋?”
安樂心頭那點酸意被惡寒替代了,秦驍以為自己長了張白麵小生的臉?說這種膩人的話?
又在家歇了一日,七月初十,天剛剛亮,秦驍便起身,下床前順手給安樂整理了下亂了的裡衣,遮住雪膚上的紅痕。
在主屋洗漱可能會吵醒安樂,秦驍穿上衣服,去了東廂房洗漱,隨意吃了幾口早飯之後,便邁著四方步,腳底生風一般出了無憂院,在護國大將軍府門前,翻身上馬,前往京郊大營。
尚在無憂院中酣睡的安樂,一覺睡到了晌午,起床洗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
秦驍昨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折騰的太久了,導致自己一直睡到現在才緩過來。
“駙馬什麼時候走的?”
丹桂一邊幫公主梳發髻,一邊回道:“天剛亮沒多久就走了。”
安樂思索了一會,決定晚上要同秦驍商量商量,就睡不到兩個時辰,對身體不好......更何況,就算秦驍真的扛得住,自己也扛不住這天天的。
傍晚,秦驍跑馬一個時辰回來,一進院門,先是收到了安樂嫌棄的目光,當然這很正常,天熱易出汗,跑馬身上難免會弄上灰塵,確實是自己不乾淨。
但後來又收到了什麼?
安樂打著為他著想的名義,要限製他的美事?
“沒事,我之前每日也就睡兩個時辰,習慣了,身體不會出問題。”秦驍拒絕安樂為自己著想。
他精力旺盛,睡眠質量好,對睡眠時間需求不多。
“你習慣,我不習慣。”安樂涼颼颼地開口。
秦驍聞言,眼神凝重地思考了一會,“那這樣,三日一次,至少。”
安樂沒說話,自顧自的起身去了桌邊,準備吃飯,秦驍便也自顧自的當安樂默認了。
七月十二傍晚,秦驍回來,身上帶著煞氣。
安樂掃了眼秦驍便繼續拿著花往瓶子裡麵插,“今個怎麼了?有人惹你生氣了?”
秦驍重重地坐到桌旁的大椅上,手掌握拳,聲音有些陰沉,“匈奴人進京了,大哥在城門迎的。”
護國大將軍府幾乎就是為抵禦匈奴而設的,是父親靠打匈奴掙下來的官職,因著這層原因,護國大將軍府也就成了匈奴人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