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科幻電影的悲慘現狀(1 / 2)

顧燦燦想要拍科幻電影,這讓王謙源非常吃驚。

要知道,科幻電影在華夏好像就沒這個類型似的,你看哪個大導演敢於嘗試科幻題材的?

不過顧燦燦敢於提出邀請,王謙源當然不會直接推辭,他也好奇顧燦燦是要拍部什麼樣的科幻電影。

通過幾部電影火爆的票房和話題度,加上顧燦燦本身的流量體質,她已經成為冉冉升起的導演新星,而且是超新星級彆的,從某種方麵來說,長相和性彆確實也是顧燦燦的優勢。

如果顧燦燦要拍一部科幻片,話題度是有的,如果劇本不錯,也許真的能打造一部集口碑和票房雙豐收的商業科幻電影也說不定。

在王謙源看來,就從《活埋》看,就算是一直想在電影中探討人性的賈張科、陸穿的作品,沒有一部比得上的。

所以對於顧燦燦提及的科幻電影,他心裡挺期待的,想趕緊收到劇本,好好的研讀一番。

……

顧燦燦想要拍一部科幻題材的電影,璀璨時代內部不少反對意見。

華夏的導演不是沒拍過科幻片,比如王京的《未來警察》、劉真偉的《機器俠》、周興池的《長江七號》。

但口碑票房都不如意,哪怕是周興池的《長江七號》,在網絡上的口碑也是一般。

在華夏電影屆,有一種論調是,拍科幻片離不開特效和錢,此前正是因為兩者都缺,所以沒法拍。

但是在顧燦燦那個原時空裡的2018年,華夏各方麵飛速發展,特效水平也發展到了國際先進水平,華夏的特效公司都可以接歐美的活了。

後來又有各種各樣的資本湧入電影行業,錢也不缺。

既不缺錢,又不缺特效,那麼科幻片當然就應該風雲際會,呼之即出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嗎?

可惜直到顧燦燦穿越之前,都沒有一部值得大書特書的國產科幻電影,甚至可以這麼說,國產科幻電影的影子都難以見到。

江湖一直傳言劉慈欣先生的《三體》要拍成電影,但是直到顧燦燦穿越過來,也沒有見到這部電影的上映。

其實,華夏有非常好的科幻作家,在《科幻世界》的多年耕耘下,華夏有非常豐富的科幻資源。

《三體》是其中的翹楚,但華夏的科幻絕非隻有《三體》。

要了解華夏的科幻,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就是去看《科幻世界》舉辦的曆年銀河獎獲獎作品。

除了劉慈欣大神外,其他如王晉康、錢莉芳、何夕、柳文楊、何宏偉、韓鬆等,都是非常不錯的科幻作家,也都有一批自己的代表作。

雖然銀河獎不如國外的星雲獎和雨果獎那麼曆史悠久以及金光閃閃,但在華夏,它的確是耕耘出了不少作家和作品,以現有的資源拍電影,至少在創意上是不缺了。

但是,華夏的科幻片還是在很長一段時間缺席,那是為什麼呢?不能怪劇本,那就怪特效吧。

那自然,就怪到特效頭上了。

聽上去很有道理。

外太空、外星人、宇宙飛船、蟲洞、潘多拉星等等,這些可不是用鉛筆就能畫出來的。

比如《猩球崛起》,那些高大上的技術,比如動作捕捉,連奧巴瑪都情不自禁去玩耍了下,確實需要很強的科技能力的。

但是一提到我國的特效公司,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行。

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特效不行,所以拍不了科幻片,邏輯不對的。

首先,完全不用特效也能拍出科幻片來。比如說《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就是一群人在客廳忽悠,看上去還有點象群眾版的《當夢想照進現實》,但居然拍得科幻味十足,這就是神設定的魅力。比如說《月球》,也幾乎沒有特效,卻依然很出色。而且這兩部電影不但有十足的科幻味,還有讓人難以平靜的驚悚味。

其次,就算特效弱,一樣能拍出好東西了。想想86版《西遊記》,細節自然不用說。和它同時代的《倩女幽魂》,這是1987年拍的老電影了,以當時的條件,呈現到觀眾麵前的的樹精姥姥那相當的嚇人,形象設計放到現在,也不能說太過時吧。

說起《倩女幽魂》,老外是把它當做科幻片來看的,因為它獲得了第16屆法國國際科幻電影節評判團特彆獎以及葡萄牙科幻電影節最佳影片獎。

這……,好像是對華夏科幻電影的諷刺啊。

7年後,另外一部融科幻和奇幻於一體的《大話西遊》照樣在沒有動作捕捉這種高精尖技術的條件下,一樣拍出了優秀的特效效果。

而且其實國內的特效公司也沒大家印象的那麼差勁,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多多少少還是能點內容的。

更何況,以電影的全球化之路來說,華夏拍科幻片完全可以找好萊塢團隊來幫忙做特效,國內的特效公司水準再差,哪怕為零,也不影響。

華夏拍不出好的科幻電影難道是因為錢的關係?

但是華夏電影,最不缺的,應該就是錢了。熱錢湧入,由來已久。

對這個市場了解多的人就會發現,再爛的項目,都會有人操盤,有人跟進。但是,為什麼這股熱錢就湧不到科幻片這個類型裡去呢?

華夏科幻片類型的缺失,顧燦燦覺得根源還是在於全民缺乏想象力。

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最熱衷的,往往是挑一些這樣的梗:這符合史實嗎?這個朝代的椅子是這樣造型嗎?蘋果是什麼時候引入華夏的呀,這個朝代就有蘋果了,這科學嗎?

“這科學嗎”快成了我們看電影的“主體思想”,似乎一到看電影這件事上,我們就迅速成了“考據派”。

缺乏想象力的另一個表現,就是我們太喜歡追求標準答案了,這在電影這件事上也有著同樣的表現。

這部電影的中心思想是什麼?它的段落大意是什麼?好人在哪裡,壞人在哪裡?

這種追求標準答案的作風既體現在那些聲稱《色,戒》是漢奸文藝、《海角七號》是媚日電影的大學生身上,也體現在那些將《爸爸去哪兒》當做是華夏電影的恥辱柱的電影原教旨主義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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