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雖然知道母親就是這樣不分是非地偏心薑晚珠,但是聽到這樣的言論,也還是驚呆了:“這關我什麼事?我以前天天燒熱水,也沒打翻過一次水盆。娘也沒少乾過這些活,你打翻過幾次熱水?薑晚珠這段時間摔了多少的碗筷?洗壞了幾件衣服?難道不是薑晚珠笨?”
林氏被薑晚歸問得啞口無言,確實,薑晚珠乾啥啥不行,以前不用她也沒發現,但是現在需要她乾活,真的是要了人命了。
薑晚珠自然是聽到了這些,她忍著疼,扶著薑楚仁勉強地站起來,滿眼淚水的看著薑晚歸的方向:“六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現在就是在學著乾活,我是笨,可是我有好好學的,你會但是你不乾有什麼用?”
薑晚歸才不會被她激將的主動表現,她道:“我會,所以想乾的時候自然就有用。現在我不想乾,怎麼,礙找你事了?啊,對,還真的礙找你事了,因為我不乾了,太多活落到你身上,你乾不完。”
薑晚珠是要禍水東引,但是沒想到又被薑晚歸引回來了。
她著急的哭著看著馬氏和薑楚仁:“祖母,大哥,我真的好想像六姐那麼能乾,可是我的天賦真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把這些乾好。”
薑楚仁心疼的,不等馬氏開口,她就道:“珠珠,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是最好的姑娘。乾不了這些說明你是富貴命,跟那些就會洗衣服做飯的貧賤命怎麼能一樣?”
薑晚歸都不用說話,看向了馬氏和林氏,這倆女人都是普通農戶出身,從小會洗衣服做飯的,馬氏一輩子養了五個孩子,林氏六加一等於七個,孩子小的時候,他們哪個不是天天洗衣服做飯,現在卻被薑楚仁說成是貧賤命。
馬氏這些年熬出頭了,是最不想聽見這些話的,她氣得哼了一聲:“我這老婆子也是貧賤命。”說完,她自己回屋了。
林氏雖然生氣,但是話是自己大兒子說的,她也算是了解大兒子,這話他不是有意的。
但是表情也是變得難看。
薑晚歸小聲對著葛小秀道:“我不乾活之後,他們徹底亂了,你等著我不補貼家用之後,他們會更亂的。”
這個不是說說的,以前薑晚歸每個月的收入比鎮上的一個普通繡娘掙得多,這些錢她雖然沒有直接都交給家裡,但是她會給家裡買油鹽醬醋,給哥哥們買衣服和吃食,所以家裡的收入很多是用不上的,這也顯得他們家過得比彆人家更好。
葛小秀對此是知道一些的,並且她知道薑晚歸的繡活值錢。
她小聲問:“那你存的錢多了,他們打主意怎麼辦?畢竟你是薑家的女兒。”
薑晚歸對此早有準備,她笑著回:“我這錢會用到薑家人不敢說一個不字的地方,放心吧。”
至於現在她不給家裡補貼了,就說繡得少掙得少就行,反正她掙多少,其實家裡是不知道的。
也許是太習慣了,所以他們都忽略他們穿的洗衣服,吃的點心哪裡來的。
又或許是知道,隻是不想去承認。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想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以後沒有這待遇了。
這時候,王郎中背著藥箱子來了,他很不理解,這幾天薑家跟中邪了似的,怎麼天天有人生病?
但是作為郎中,這話不能說,還是抓緊的給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