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間,薑楚仁才注意到薑晚歸,氣頭上的他指著薑晚歸就開始責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答應做衣服,我能被人誤會?兩件衣服而已,人家訂婚的大事,你怎麼這麼自私惡毒。”
薑晚歸一個嘴巴呼在薑楚仁的臉上:“你給我消停點,有多大的本事應承多大的事,用彆人用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情分你不領,那麼我做好本分有錯?你喜歡裝闊氣,要麼自己掙錢裝,要麼自己有本事裝,你裝不明白,關我屁事。”
薑楚仁被打的頭偏向一邊,他不甘的揚起手要還手。
薑晚歸握住了他的手腕:“動手之前要掂量好自己的能力,你能打過我?以後做人學著點腳踏實地,比一天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她使勁的一甩,薑楚仁差點摔倒,踉蹌幾步才站住。
他剛才忘了之前跟兄弟們商量的不搭理薑晚歸的事,也忘了薑晚歸會武功,就想著去教訓她,結果現在被人教訓了。
他氣的喊了一嗓子:“薑晚歸,你給我等著。”
薑晚歸正好走到進門,還沒關門,她伸出頭對著薑楚仁道:“下次我就不是扇你這麼簡單了,你好自為之。”說完,哐嘡一聲關了門。
薑楚仁被她的語氣和表情震得一瞬間有些愣神。
剛才這些正好被休沐回來的老四薑楚智看個正著。
他皺眉走到了薑楚仁的身邊:“大哥,你還沒發現咱們以前錯的多離譜麼?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哪個不是六妹給咱們做的?還有咱們吃的用的,多少都是六妹買的?你之所以以前敢輕鬆地答應你朋友給他衣服給他酒,不都是因為你知道這些跟六妹說一聲就行了,你以前用了她多少,你自己真的一點不知道麼?”
薑楚仁恍惚了一下,才開口:“她是咱們的妹妹,這些不是應該的?都是一家人,不該互相幫助?”
“小七也是妹妹,為什麼她什麼都不需要給你?就要得到你的寵愛?互相幫助,那你互相了麼?這些年,你給過六妹什麼?”薑楚智看著兄長的眼睛,他真的希望大哥能早點醒悟。
“那能一樣麼?珠珠身世多可憐,他沒有親生爹娘,我們多給她點寵愛不應該?並且她不擅長乾活,能者多勞,小六擅長多做點怎麼了?”薑楚仁說得還是理直氣壯。
“你覺得六妹有爹娘,但是得到過爹娘的一點親情麼?擅長乾活?六妹那手上的疤不都是磨煉出來的,誰天生擅長?沒有人是應該一輩子為彆人付出的,大哥,你醒醒吧,你是大哥,應該帶著我們一起疼愛妹妹的,不是麼?”薑楚智的眼眶泛紅,看著薑楚仁問。
“四哥,你回來了,上次休沐你就沒回來,我都想你了。”薑晚珠穿著一身水粉色的衣服,像隻蝴蝶一樣跑過去,要挽薑楚智的手臂。
薑楚智躲開她的手:“七妹,你長大了,咱們沒有血緣關係,你不能跟兄長們過於親密,村裡人已經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你要注意些影響。”
“四哥,你,你也聽信那些汙蔑我的話,我一直都是把你們當成親哥哥的,沒想到四哥從來沒把我當成親妹妹。”說著,薑晚珠就哭起來。
之前她也發現了薑楚智變了,本來她是想放棄一個也沒什麼,但是剛才薑楚智在左右薑楚仁的心裡,這薑晚珠就不能讓他繼續了,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哥哥的寵愛,這些都是她的,這輩子這些人都該寵著她的。
薑楚仁剛才確實有一瞬間被薑楚智說得動搖了,但是從薑晚珠出來的那一刻,他剛才那一點點的動搖瞬間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