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萬峰和薑楚智也趕緊都跟著進了上房東屋,因為薑晚珠沒多久就要嫁給陳家了,要是出事,他們不好交代。
並且他們也還指望著薑晚珠的嫁妝給家裡添一筆收入,還有以後她嫁到陳家也能無限幫襯娘家,所以也都很擔心她此時的安危。
馬氏坐在炕上,這時候把自己的褥子都騰出來了:“快,快放褥子上,叫你二哥去。”她邊說邊吩咐著薑楚禮。
不等薑楚禮出去,薑楚信先跑出去找薑楚義了。
薑萬峰皺著眉頭,小聲問馬氏:“娘,不耽誤嫁人吧?”
馬氏的兩條眉頭都皺得擰巴在一起了:“誰知道,現在什麼都說不準,先讓二小子看看再說,但是這事你們記住了,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要不然陳家退婚咱們就真的沒希望了。”
薑萬峰點頭:“知道知道,我們也不傻。”
薑晚珠剛剛醒來,雖然沒睜開眼睛,其實是聽得見他們的話,她也算是看透了,這些人關心她不假,但是也沒那麼多,更多是擔心他們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
可是現在的她沒得選擇,因為如果自己真的嫁不出去,還要在這個家生活,就算是嫁得出去,現在也需要他們幫忙,她隻能繼續地裝暈。
沒一會,薑楚義就來了,她給薑晚珠診脈之後,深深地呼了口氣:“怎麼回事?她這身子怎麼虛弱成這樣了?還有……”她看了看薑萬峰和薑楚禮還有薑楚信三個男人,沒有說出後邊的。
隨即,他輕咳了一聲掩飾有些尷尬的神情:“那個,我寫個方子,老三腿快,去鎮上抓點藥回來。”
馬氏給了薑楚禮錢,薑楚義寫好方子,他就趕緊去抓藥了。
薑萬峰把薑楚義叫出去,到了西屋關了門小聲問:“你跟爹說實話,她咋樣?”
“傷了根本,以後怕是不好生養,女子,泡在冰水裡太傷身,這個薑晚歸真的太狠了。”薑楚義不知道昨日薑晚珠是來葵水時候被扔河裡的。
其實這個薑晚歸也不知道,誰會算著這些,這個也確實是巧合,當然,也是薑晚珠自作自受。
薑萬峰也是氣得夠嗆:“薑晚歸真的是太狠心,她對咱們比仇人還狠,以前真的沒看出來,她怎麼是這樣的人?”
“確實咱們以前都低估她了。”薑楚義一直覺得自己的腦子很好用,可是幾次在薑晚歸那沒得到便宜,他也發現薑晚歸難纏了。
為了讓薑楚義的診斷更精確,薑萬峰把那事還是跟他說了。
薑楚義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的,但是這樣的傷身的事,就得先把虧空補回來,慢慢養著慢慢調理,等珠珠嫁到陳家,補品多,也能恢複的快一些,運氣好,還是能有孩子的。”
他們不知道,陳剛不僅僅是腿不能走,而是下半身沒知覺,根本也做不了男女之事。
這事陳家一直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他們想著以後可以給他們拖著包個孩子去,就說是陳剛的,這樣也算是不丟人。
薑晚珠躺在炕上,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她不想麵對這一切,甚至有點害怕嫁到陳家,她忽然地想小姨婆和表姑了,自己很後悔沒聽他們的,不該輕舉妄動,安安心心的等到出嫁不就沒事了,自己為什麼就沒忍住,非要教訓一下薑晚歸,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這事估計小姨婆和表姑不知道,自己也去不了,還是等著喝二哥抓的藥吧,等嫁到陳家了,有好大夫調理,可能會好很多。
她不知道好身體都受不住陳剛折騰,何況她這個。
景家那邊,傅景陽喝多了,隻能留下,當然,他留下是有目的的。
傅鑫仁夫婦也陪著兒子留下了,說明天早上直接從這起程回京。
景程漢和景辰嶽不放心他們這一家人,所以自然也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