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娥年紀大,這幾天染了風寒身子不爽利,冰天雪地的她自己去也確實是太難,就讓張平去的。
張平去了之後,也沒看出來什麼,就知道薑晚珠這幾天身體不太好,但是沒大事,就把這個消息給傳回去了。
薑晚珠也是鬱悶,讓個張平來,什麼話都不能說,有什麼用?她內心也是怨恨,小姨婆對自己還是不好,如果是親孫女,她怎麼能放心讓張平這種人來?
她不知道的是,張月現在不好從陳家偷著溜出來,而馬蘭娥這幾日染了風寒,隻能讓張平來,並且他們也是著急,張平腿快,這才哄著張平來的,要知道張平從那次在這被薑晚歸的夾子夾了之後,他很抗拒來伏牛村,這也是給了他不少好處,他才來的。
可惜薑晚珠這個人永遠不會為彆人考慮,所以他們的用心良苦,她是一點不知道。
吃午飯時候,外邊就下起大雪,他們吃完飯出來,地上牆上房頂都已經積了一層蓬鬆的白雪。
薑晚歸一襲紅衣站在院子中,伸出雙手接著飄舞的雪花。
景澈站在門口看呆了,眼前這個帶著迷的女子,此時仿佛仙子一般,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要被她牽著心走了,但是這個感覺很幸福。
此時的薑家,確實林氏已經搬到了薑晚歸住的西廂房,她原本以為自己住在這挺好安安靜靜的,但是住進去才知道這個房子多冷。
她坐在爐火邊,想到薑晚歸這些年冬日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的,她的心就疼。
她原本真的什麼都不想管的,但是兒子是自己生養的,是她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她還是希望他們都能娶妻生子,也希望他們能改過自新。
新婚的這幾日,薑晚歸過的是這些年最愜意的日子,每日跟景澈一起看看書,賞賞雪,吃吃喝喝過得很快。
回門這日,一早景澈就讓高大壯準備了馬車,雖然沒幾步,但是他還是坐著馬車過去的,這才更符合他這個病秧子身份。
回門禮帶了兩份,一份是象征性給薑家的,車上還有一份,是給馮家的,他們也沒打算在薑家吃飯,走個過場,然後就去馮家。
進了薑家的門,院子裡很安靜。
林氏先從西廂房出來的:“晚歸,回來了。”
薑晚歸道:“嗯,正房有人在麼?”要是沒有,那就直接把東西給林氏,就可以離開了。
林氏趕緊上前:“有,有,快進屋,外邊冷,彆讓姑爺凍著了。”
景澈還是禮貌地施禮,畢竟是薑晚歸的生母,該有的禮節要有,沒有斷親,也不能讓彆人說他們不懂禮數。
林氏熱情地引著他們進了正房,薑萬峰在主位坐著,好像是等著他們的。
薑晚歸和景澈也都上前問了安,不過沒坐下,直接讓高大壯把禮物放下,然後直接就道彆了。
薑萬峰的臉色很難看:“什麼意思?你們這叫回門?坐都不坐下,怎麼這個家有毒?”
薑晚歸直接點頭:“確實,我怕又有瘋狗出來咬人,所以不願意多待,沒事我們就走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薑晚珠搖搖欲墜的身子從屋裡走出來,一下子跪在了薑晚歸的麵前:“六姐,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也快要出嫁了,咱們以後見麵的機會不多了,我真的想跟你道歉,求你一聲原諒。”
因為小姨婆那邊她覺得指望不上,所以又想在景澈這邊找點好處,她現在的身體弱得厲害,跟景澈有些同病相憐,她想利用這點勾起一些景澈的同情,所以雖然是跪在薑晚歸麵前,但是側臉最好看的位置是對著景澈的。
薑晚歸拉著景澈:“趕緊走,瘋狗真的來了。”
薑晚珠急得夠嗆,自己今天是做好了被薑晚歸打的準備,隻要薑晚歸一打她,她就可以暈倒,表現出來柔弱,病入膏肓的樣子,讓景澈看見她就想看見自己,那樣他可能會動惻隱之心,雖然這個可能不保準,但是她想試試,萬一能,那麼自己就能翻身。
可是薑晚歸這個小賤人,今天不打人了,這讓她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