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東坡肘子(2 / 2)

在城裡隨便找個掃大街的活兒,一個月也能掙個一兩千塊錢呢!

陪奶奶們嘮會兒嗑,顏煙端個小馬紮回來,不等站穩腳跟,被大伯母拉到牌桌子。

怕家裡客人無聊,有時候會組個牌局,大伯母拉來幾個年輕嫂子跟黃秀蘭一起打牌。

連輸幾十把,一眨眼黃秀蘭麵前的紅票子,換成綠票子,又換成幾張藍票子。

大家圖個樂嗬,隻打一塊錢,三家贏錢,黃秀蘭一家輸掉一百多。

大伯母看妯娌的牌運,屬實太差,正好顏煙回來了,被大伯母抓壯丁,按到牌桌上。

顏煙眨著迷茫的眼睛:“大伯母,我不會啊!”

大伯母:“不會學嘛,我教你,玩兩把就會了。”

顏煙對麵燙著卷發的小嫂子手裡握著一紮紅紅綠綠票子,贏了不少錢,笑嘻嘻說:“這個不難,交點學費就會了。”

顏煙頭一次玩麻將,啥也不會,上家抓一摞牌,她也跟著抓一摞。

四顆麻將疊成一摞,抓幾手,一字並開,按花色排列,她整理完,發現自己手裡有四個花色一模一樣的牌。

顏煙扭頭問大伯母:“我有四個一樣的,怎麼辦?”

大伯母也愣了一下:“杠了啊,一會兒輪到你摸牌,你把四個放下來,從另一頭抓牌,千萬彆抓錯了,不然不算的。”

在大伯母的指導下,顏煙成功杠一把牌,每人兩塊,一次成功賺到六塊錢!

坐到顏煙後麵看的大伯母,越看越心驚,顏煙起手抓的牌並不好,缺字,缺對子,眼見她一手摸一張好牌。

已經下來三張

三萬,隨便來一張牌,把二萬四萬拆掉,組個順子或是對子,就可以聽牌了。

大伯母讓顏煙拆牌,她不拆。

不等拆牌,顏煙摸到一張三萬,大伯母又驚又喜:“胡牌了,胡牌了!最後一張三萬都能讓你摸到,運氣真好,咱們胡牌了。”

卷發年輕嫂子說:“你們看仔細點,彆炸胡了。”

顏煙推牌,大大方方攤開給大家看。

自摸一把,每人兩塊,又進賬六塊。

黃秀蘭從洗手間回來,聽妯娌天花亂墜地一通描述著,說她閨女上把又杠又自摸,一把幫她掙回來十二塊!

黃秀蘭同誌大吃一驚,瞅見女兒麵前的票子好像厚實一丟丟,沒想到她還有這天分?

顏煙幾乎把把胡,她打牌刁鑽,不應該拆的好牌,被她拆掉,爛牌反而留著,留成一句好牌,真是邪了門!

不到兩個小時,她把黃秀蘭同誌輸掉的老本全部贏回來,還小賺了幾十塊!

大伯父顏國棟和顏國華同誌路過時,聽說顏煙贏錢了,都站到後麵看她打牌。

玩了兩把後,顏煙很快熟悉規則,不需要大伯母指導,大家安靜站著或坐著看牌。

金烏西墜,村裡各家各戶傳出鍋碗瓢盆聲,煙囪裡飄出了青煙。

大伯母瞅見外麵天色,回頭說:“快到吃晚飯了,大家打完這一圈,要不今天就到這裡,有空再玩。”

卷發嫂子不甘心,存著賭徒想要翻本的心理,明明一開始她贏了黃秀蘭一百多,結果現在反而輸掉了幾十塊錢,於是提議:“吃完飯,咱們繼續打。”

顏煙一口拒絕:“不行,吃完飯,我要去抓知了猴。”

卷發嫂子:“……”

贏到錢,就想跑路是吧!

顏煙壓根兒沒往這方麵想,她隻覺得打麻將很無聊,一下午坐著,坐得她腰酸腿麻。

板凳生硬,坐著不舒服,靠著也不舒服,她在板凳裡扭來扭去,換了好多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痔瘡。

終於熬到結束啦!

顏煙伸著懶腰,動一動血液不暢的僵硬雙腿。

“明天我們還要開車回去,跑高速度,晚上要早點睡,以後有空咱們再玩。”顏煙年紀小,可以不管人情世故,黃秀蘭不得不應付這些。

卷發嫂子不甘心,但黃秀蘭說得在理,於是點點頭,跟黃秀蘭和她嫂子說:“我們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一起打牌。”

等人走了,黃秀蘭數著顏煙贏回來的一紮厚厚鈔票。

一連數了兩遍,黃秀蘭:“贏了一百八十八,好吉利的數字。”

大伯母也笑:“這孩子運氣真好,就她一個人贏了吧,其它三家都輸了。”

顏煙:“不是運氣好,會記牌就行了。”

大伯母突然想起自己讓她拆掉二萬四萬,她慢吞吞,以為她不會,原來是知道還躲著個三萬啊!

被大伯母用震驚的目光看,驚疑不定:“你咋記性這麼好?”

顏煙聳了聳肩:“還行吧,花點心思就能記住。”

傍晚,天邊雲彩籠罩上一層夜幕。

趁著日頭下山,沒那麼炎熱,有到田地裡除草,扛著鋤頭回來的人。

顏煙坐在院門口,餓得前胸貼後背,啃了番茄吃。

白白趴在她腳邊,饞得哼哼唧唧,討好地衝她搖尾巴。

黃秀蘭同誌看不過眼,幫白白說話:“你給它吃一口唄!”

顏煙拿手揪下一塊番茄肉,被白白連皮帶肉一口吞下,又眼巴巴瞅著她。

顏煙不理它:“彆看了,不夠我吃的。”

晚飯不如午飯豪華豐盛,簡簡單單對付下。

中午沒吃完的番茄熱一熱,添兩道新菜,一碟青椒炒雞蛋,一碟醃鹹雞蛋。

顏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