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算出來師帥三年後有一難,這便是契機,於是和我女兒策劃了這麼久,終於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沈父忽然抬頭看陸知,語氣一變,說:“師帥身邊那個莫南替他做過不少損陰德的事,師帥既然遭了報應,我就不與他計較了,莫南我可是要動手的,陸大師切莫攔我!”
陸知想到莫南的樣子,也點點頭,“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還請直言。”
當天晚上,兩個人聊完之後,一起站在路邊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車。
第二天,陸知醒來,先摸到手機,想看看師帥出車禍有沒有新聞。結果,他意外發現自己又上熱搜了,話題是“毫無直播體驗”。
他隨便點看了看,發現有不少人嘲笑他的直播雖然高能多,可惜前後太混亂,到大結局時,更是連攝像頭都不開了。陸知也很無奈,這次直播選擇的事件畢竟是三年前家喻戶曉的陽城殺妻案,這案子,現在在警方那邊,還沒有更改結論。他的直播內容,和既定“事實”恰好相反。
所以直播的時候,陸知顧忌太多,很多地方都直接關了直播。這種情況下,看直播的人,難免一頭霧水,搞不明白。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剪輯版的凶宅探案出來了。
視頻剪輯得很好,把陸知幾次直播裡的關鍵地方都用文字做了補充,甚至最後一次沒開攝像頭的直播,也用文字把對話記錄下來。這下,很多人看了剪輯版的直播視頻,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陸知起來洗漱過後,準備去醫院看陸母。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稱自己是師帥的家人,因為陸知涉嫌造謠,他們家決定代表師帥對陸知進行起訴。
陸知一臉無奈地掛了電話,他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不過他的直播內容,是平台那邊安排的,而且從第一次直播到現在,平台那邊都沒有找過他,說他直播內容有問題,那現在出了事,平台應該也要負責善後才是。
陸知沒有多做猶豫就給直播平台的運營元保打電話。
元保聽完不但不發愁,還安慰他說不用擔心,師家那邊很快就會自顧不暇。然後借口要陪妻子產檢,匆忙掛了電話。
陸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敷衍自己,決定找機會親自到公司和他談談。
……
這天晚上,沈父聯係陸知,讓他到某地一見。
陸知照著地址找過去,發現沈父就在外麵等著。兩人見麵後,沈父直言道:“莫南就在裡麵。”
陸知看他神色,發覺沈父神色凝重,不由奇道:“他在做什麼?”
沈父一臉嫌惡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在裡麵做什麼,這些年但凡求到他頭上的,都是求一些極為陰損的事情,我打聽到今晚有人求上門來,就在他家作法。”
陸知不是什麼迂腐的人,而且莫南的之前所為,他也聽說了一些,的確是人品不堪,行事下乘。
他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問沈父:“我們怎麼進去?”
莫南的住處是獨門獨院的老宅子,這種宅子,整個陽城不多,是真正祖傳下來的。據說曾經市政規劃要拆遷這一片,莫南不知道找了什麼門路,最後竟然擱置沒有處理。
沈父招了招手,說:“這邊的牆要矮一點。”
陸知滿頭黑線地隨著沈父爬到牆頭,再輕輕跳下。有一間房透著光亮,兩人便小心挪過去偷聽。
門內有兩個人,一個問:“這樣能成嗎?”
“當然能!”這是莫南的聲音。
“我總是怕……”前麵那個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他還沒有說完,莫南便阻攔道:“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做了?”
“不不不,”那人連聲道,隨即又發狠地說,“做!否則還不知道要看他得意多久!”
陸知聽著耳熟,他偷偷透過門縫,往裡看了看,心裡就是一沉。裡麵另外一個人,正是之前他見過的吳洋,晉江直播平台的策劃!
他就說兩個人那天晚上出現在褚正浩的彆墅裡,不是打賭有沒有鬼那麼簡單的事情。
屋裡,莫南道:“上次那個地縛靈被攪和了,這次這個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要是改了主意,趁早說,我還能用它做點彆的事。”
吳洋陰著一張臉,說:“不改!我就想看看他有個癡傻兒是什麼感覺。”
陸知心中一沉,有些明白他們兩個謀劃什麼了。
地縛靈癡癡傻傻的,可不就跟世間那些癡傻兒差不多?
一般而言,地縛靈是不能轉世,隻有放棄執念後,才能繼續轉世,就像褚正浩那樣。但事有萬一,如果地縛靈意外投胎,那轉世的新生兒也是心智不全的,這種憑現在的醫學,一般也查不出來,隻有生下來後,家長才會發現孩子智力發育遲緩,那時可就晚了。
吳洋和誰有深仇大恨,竟然想讓那個人生出一個癡傻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