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乖乖的。
容雙試著收回自己的手,結果卻被姬晟抓得更緊。她隻能直接說:“你抓疼我了。”
姬晟聽到這句話後眉眼變得更冷,唇角卻帶上了滿含譏嘲的笑:“你也會疼嗎?”他看向容雙那被他抓紅的手背,她指間有著常年練習弓箭磨出的薄繭,不如尋常女子那般柔軟無力,手背的肌膚卻白/皙細/嫩,仿佛碰一下就會紅。
不止是手,她身上大半地方都是這樣。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有那麼大的野心、那麼狠的手段?
驅寒湯送來後,姬晟終於鬆開她的手。
容雙乖乖把湯藥喝了,看向坐在一旁盯著她的姬晟。
她不太明白姬晟的想法,要是她討厭一個人當然是恨不得永遠彆看到他,他明明那麼討厭她,偏偏還每天不辭勞苦地過來看她一回,還讓太醫拿出最好的藥材來給她滋補身體。
容雙眨巴一下眼,說道:“我喝完了。”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姬晟拿起一顆蜜餞喂到她嘴邊。
容雙一愣,張口吃了蜜餞。
姬晟驀然收回手。
以前她驕橫跋扈,病了也不肯好好喝藥,非要人千哄萬哄。要是病沒好還好,喝完藥喂顆蜜餞就行了;等病好了一點,她折騰的花樣就多了,甚至還要他口喂湯藥、口喂蜜餞。
他堂堂一國之君,卻曾處處受她製轄!
姬晟站起身開了口:“是朕沒和皇姐說清楚,”他眉眼有著難掩的陰鷙和狠厲,“下次皇姐再爬到那麼高的地方,沒看好皇姐的人眼睛可以不用要了,沒攔住皇姐的人手可以不用要了。朕這樣說,皇姐你記住了嗎?”
容雙怔怔地看著姬晟。
這和她記憶裡的太子不一樣,那時的姬晟常年纏綿病榻,脾氣卻挺溫和,溫和到過分軟弱的地步。
眼前這位皇帝陛下絲毫沒有當年那個張口禮義廉恥、閉口仁愛天下的病弱男孩的影子。
容雙收回目光,沒再和姬晟對視。
“姬容雙。”姬晟喊她。
“我知道了。”容雙應了一聲。
反正她爹娘兄長都不在了,仇人好像也基本被她弄死了,她也沒什麼急著要去做的事。人在屋簷下,還是先好好把病養好,再想辦法理清楚她和姬晟這奇奇怪怪的關係。
姬晟得到她乖順的回應,心裡卻沒有絲毫快意。
她這樣的人,他為什麼要在意她會不會把自己折騰病、他為什麼要管她是死是活?索性就讓她自己把自己折騰死,還不用臟了他的手!
姬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