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知道舉報信是誰寫的?”齊誌剛問。
“不知道。”
“那你剛才還說,你得罪了他,他想把你搞死?”齊誌剛問。
“衛東,你真的不知道是誰?”馬誌成也問道。
“真的不知道。”秦衛東苦笑著搖搖頭。
正在這時候,黃欣桐跟劉晨,還有一名四十來歲的敦實男子,一起走了進來。
敦實男子正是礦區派出所的所長周一平。
“周所長。”馬誌成衝周一平點點頭,“是因為舉報信的事情吧?”
“對。”周一平衝馬誌成和齊誌剛點點頭。
“你就是秦衛東?”周一平打量著秦衛東,問道。
“對。”秦衛東點點頭。
“馬書記、齊主任,王局長要求我們儘快查清楚舉報信的事情,我們要帶秦衛東去所裡配合調查。”周一平對馬誌成和齊誌剛說道。
“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是要抓緊調查。”
齊誌剛道。
“衛東啊,這件事情確實嚴重,你要好好配合周所長他們進行調查。”馬誌成對秦衛東說道。
“沒問題。”秦衛東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見黃欣桐擔憂地看著自己,秦衛東衝她笑笑。
黃欣桐卻笑不起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就走吧。”周一平對秦衛東說道。
“好。”秦衛東站起身,問周一平,“要戴手銬嗎?”
“手銬就不用戴了吧?”馬誌成問周一平。
“不用。”周一平道。
然而,當秦衛東跟著周一平等人走到辦事處院子裡的時候,卻看到,院子裡竟然停著一輛吉普車和一輛三輪摩托車,吉普車上已經坐了三名男民警,摩托車上也坐了一名男民警。
秦衛東笑笑,沒有吭聲。
按照周一平要求,秦衛東坐到吉普車後排,被兩名男民警夾在中間。
周一平坐在了吉普車副駕駛位置,黃欣桐坐在了三輪摩托車上。
一路上,見大家都不是一般的嚴肅,夾住他的兩名男民警都以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秦衛東搖搖頭道:“沒必要這麼緊張吧?我又不會逃走。”
右側的一名男民警瞪了秦衛東一眼,沒有吭聲。
“沒把你當成嫌疑人,也不怕你逃走。”周一平回過頭,平靜地看了秦衛東一眼,“不然的話,早就用手銬了。”
秦衛東剛才這句話,也就是為了試探一下周一平,看他們準備怎麼對待自己,聽周一平這麼說,便不再吭聲,尋思著,自己近期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自己做藍寶石買賣,都是自願交易,也得罪不了什麼人啊。
誒,會不會是自己當這個業務顧問,得罪了什麼人?
這段時間,說自己給他們評價不實,打分過低的外國、港台和南方的珠寶商,也有十幾個了,有人還威脅過自己,會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呢?
這麼想著,車子很快開進了礦區派出所。
下車後,秦衛東發現,周一平等人還是警惕地把他夾在中間,沒有把他帶往接待室,或者普通的辦公室,而是帶往了辦案區域,就覺得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