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強叔連沈總住處的電話都沒有,隻有他辦公室的電話,這說明,兩個人的關係也就是公事公辦,根本不是好朋友。”秦玉書道,“再說了,我哥到他們藍寶石加工廠學習加工,才幾天啊,就說他在藍寶石加工、首飾設計和製作上很有天賦,這怎麼可能啊?
我哥這人,咱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什麼天賦啊?”
“你哥在藍寶石上有天賦,這有什麼奇怪啊?”見一直跟自己不怎麼親熱的小兒子這麼說他哥,平時跟大兒子對脾氣的秦孟傑立馬不高興了,冷著聲問他,“你怎麼就這麼看不上你哥呢?他秦衛東就是天才,你哥就是笨蛋?他秦衛東給你吃了什麼迷藥了?”
“您根本不了解情況。”秦玉書道,“衛東哥研究藍寶石,已經研究了好幾年了,我哥才接觸藍寶石,怎麼可能跟他相比啊?”
“還研究了好幾年藍寶石了?”秦孟傑冷笑道,“跟他整天在一起的同學和戰友早就說了,秦衛東根本不懂藍寶石,他也沒地方去學什麼藍寶石,他就是個騙子!”
“他哪個戰友和同學說的?”秦玉書問,“是我哥和那個郭建軍吧?”
“這事,我也說給你建強叔聽過,你建強叔之前還以為,秦衛東是做過好幾年藍寶石買賣了,還以為他以前出過國,去過港台,是做藍寶石買賣的老手呢。
我把他的真實情況說給你建強叔聽以後,你建強叔也迷糊了,覺得這個秦衛東肯定有問題,肯定還是大問題。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做藍寶石買賣這麼厲害,這都是假的,他是綁架了人家香港珠寶公司的大老板,從人家那裡得到了大筆錢財和寶石秘籍。”
“您這都是受了那封舉報信的影響,是被誤導了。”秦玉書道,“我在藍寶石加工廠學徒,也有快兩個月了,現在不光我們藍寶石加工廠,就連外國人和港台老板開的珠寶公司和藍寶石加工廠,還有辦事處的乾部和藍寶石市場的那些石農和販子,也都對衛東哥的本事心服口服。
這說明衛東哥是有真本事的,這可不是看了幾本什麼寶石秘籍就能有的真本事,這是做藍寶石加工和藍寶石買賣練出來的。”
“好啦,好啦,他秦衛東到底有沒有真本事,我才懶得管呢。”秦孟傑道,“我隻要確定你哥沒事,還得到了人家珠寶公司老總的重用,那我就放心了。”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隻要衛東哥是有真本事,那舉報信上的內容都是假的,就是造謠和誣告,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秦玉書焦急地看著父親,“那舉報信八成就是我哥和他們老總一起搞出來的,到時候,他們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弄不好是要坐班房的。”
“你這越說越玄乎了!”秦孟傑瞪了小兒子一眼,“你建強叔不是說過嘛,人家沈總那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做那種事情。你哥就更不可能做這種事了。”
“那個寫舉報信的,對衛東哥和他家的情況這麼了解,不是秦家村的人,就是衛東哥的同學或者戰友,隻要查一下,這些大型珠寶公司裡麵,哪家有我們秦家村的人,或者說,哪家有衛東哥的同學或者戰友,那他就是最可疑。
要是他們查到,我哥就在鵬城珠寶公司,那最懷疑的,就是他了。衛東哥他們這麼懷疑,公安也這麼懷疑,他們肯定會調查的。
就怕到時候……”
“好啦,好啦,你就是鑽進牛角尖裡,出不來了,回廠吧,我也回家了。”秦孟傑說完,騎上自行車就走。
看著父親消失在夜幕中,秦玉明無奈地搖搖頭,推起自行車,往藍寶石加工廠走去。
一大早,秦家村村民朱淑蘭和丈夫秦方義起床後,朱淑蘭就在大門口撿到一個牛皮紙信封,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封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