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說的那些事情,沈君山是已經調查過了的。
自從那天在路家聽到那些話之後,他就去查了,查的清清楚楚。
而如今,路觀棠又告訴他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君山仿佛是從牙關蹦出來的話語,“可是,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當然有理由。”沈君山麵前的那杯茶已經放涼了,他一直沒動,路觀棠卻一直注意著,拿起夾棍把那杯茶夾起來倒掉,給他添了杯新的茶水,“叔叔,聽橙,就是他的理由啊!”
“你說什麼?!”
路觀棠一直知無不言,到這裡卻支吾起來,“這方麵我不便多說,這是您的家事,您還是自己去問聽橙吧!”
蔣誌昂對沈聽橙圖謀不軌,他路觀棠,也未必就清清白白了,實在沒這個立場說什麼,也不是隻有他蔣誌昂一個人,會裝偽君子。
路觀棠把新的茶水遞過去,“我想要說的,已經說完了,而您想要問的,此刻也應該有答案了。”
沈君山關心則亂,居然有點被路觀棠繞住了。
下意識的端起茶杯,遞到嘴邊的那一瞬間,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他想問的,是為什麼說沈聽橙,憂思過重。
而路觀棠,確實也已經,回答他了。
沈聽橙成績很好,沒有學業方麵的壓力,最近家裡也沒出什麼事情,甚至貼吧的事情沈君山也跟她聊過.
那還有什麼,在困擾著這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呢?
所以,居然是因為蔣誌昂的事情嗎?
有些事情一旦被點破,就會發現一切其實都有跡可循。
沈聽橙突然改變的態度,她明確的避嫌,她拿競賽的資料給他看,甚至那天,或許都是故意帶他去聽見蔣誌昂和淩雪的對話的吧!
她在一次次的提醒他,在小心翼翼的,維護他的顏麵和心結,而他都並沒有放在心上。
包房的門被敲響,有服務生拿著一個盒子進來,“路先生,這是您吩咐的東西。”
路觀棠接過來,然後轉手遞給了沈君山,“她晚上應該會醒,麻煩您把這個交給她。”
說完路觀棠起身,對沈君山禮貌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蔣誌昂的事情,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聽聽橙說,蔣誌昂的父親是您的多年好友,可好友已經辭世多年了,您不能總為一個死人活著,或許蔣雲飛對您恩重如山,可這都跟蔣誌昂沒什麼關係,退一萬步來說,要還也是您去還,聽橙並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茶香味在口腔彌漫,沈君山多喝咖啡,對茶其實不太了解,但原來,靜心,一杯茶,要比咖啡,要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