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說法,高中之前的記憶你都有,唯獨高中三年,特彆是關於我的那一部分,完全不一致。”
路觀棠輸入密碼打開門,“那這裡應該還是熟悉的。”
路觀棠帶沈聽橙回了香榭小區,這裡是沈聽橙長大的地方,或許會對她恢複記憶,有所幫助。
沈聽橙被路觀棠牽進去,“你把這裡,買下來了嗎?”
當初為了給沈君山治病,陳緲鐵血手腕的幾乎變賣了所有財產,包括這套房子。
養一個植物人的花銷是巨大的,即便後來沈聽橙在端陽落腳,工資不菲,也時長捉襟見肘。
房子被打掃的很乾淨,一點兒也不像兩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當年我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你跟阿姨已經不見了,沈氏當初的窟窿不小,叔叔大半生的心血幾乎都填進去了,事情太倉促,
我沒辦法處理的很好,好歹保住了這套房子。”
當初實在是太倉促了,蔣誌昂又是鐵了心的對沈氏圍追堵截要把沈氏逼上絕路逼得沈聽橙嫁給他,路觀棠回來的時候,很多事
情已經都不能挽回了。
路觀棠把鑰匙交給沈聽橙,“沈叔叔的事情菲爾醫生會上心,你跟阿姨不必一直在醫院守著,累了可以回來住,另外,如果你願
意的話,我建議你回A大,把書念完。”
一場行程無功而返,不夠讓路觀棠高興的是,沈聽橙雖說還不能完全接受路觀棠是她未婚妻這個設定,但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都
不會排斥和他親近,這是一大進步。
帝都已經入了秋,這是座凜冽的城市,秋風吹在人的臉上像是刀子,正是早高峰,大樓裡麵來來往往,有些特殊的熱鬨。
蔣誌昂一個人在寒風中站了很久。
他抬起頭,大樓最頂層的蔣氏律所明朗又清晰。
兩年了,他花了兩年,終於踢走了邱英,這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蔣誌昂拉了拉毛衣的領口,進了大樓,一進門,秘書就湊上來,臉色有些難看道:“您,有客人到了。”
蔣誌昂短暫的怔了一下,然後領會到:“嗯,我有事要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老板椅背對著門,在聽見響動之後轉過來,顧流手裡夾著一根煙,笑臉盈盈,“好久不見了,蔣大律師?”
蔣誌昂脫了外套,麵色如常,“你怎麼有空過來?”
“律所改名這麼大的事兒,我當然要來跟你說聲恭喜。”
顧流點了點辦公桌,“諾,這是我跟你帶的賀禮。”
蔣誌昂已經進來了,顧流也沒有絲毫要起身讓座的意思,鳩占鵲巢的非常理所當然。
蔣誌昂回頭和顧流對視,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蔣誌昂的麵容漸漸的變的嚴肅,顧流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我不是
來跟你計較邱英的事兒的,他還不值得浪費我的時間。”
蔣誌昂坐到了顧流對麵的客位上,聽到顧流說,“糧道街的事情,你辦的不是很漂亮。”
說來也是湊巧,糧道街的案子批的很快,但今年T市發生了那麼大的地震,帝都所有的物資都要送往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