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也沒有蠢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非要搞事,但這麼一停下來,就有人坐不住了。
蔣誌昂撫了撫眼鏡,“我已經儘力了,但你也要知道,那群人都是不講道理的,跟他們**他們又聽不懂,又不能做的太過分,
那就隻能慢慢來了。”
顧流抽了一口煙,然後稍稍往前移了一些,一口煙圈嚴嚴實實的吐在蔣誌昂的臉上,“你不會以為,把這裡改姓了蔣,就真的夠
資格跟我談條件了吧?”
蔣誌昂這些年一直不安分,顧流知道,也懶得管。
他跟邱英怎麼鬥他都無所謂,這個律所姓什麼也跟他沒關係。
刀嘛,好用就行了,你管它時候是什麼做的呢?
但蔣誌昂要是以為,踢走了邱英,就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了,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眼前煙霧繚繞,蔣誌昂微微皺了皺眉。
顧流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我知道你這些年在想什麼,但我必須提醒你,我不喜歡不聽話的朋友。”
顧流起身,“看來是這兩年過得太舒坦了,蔣大律師好像完全忘記王慶林這個人了?”
蔣誌昂一直不動聲色的情緒被王慶林這個名字打了個粉碎,他咬緊了牙,有些愕然,但又覺得理所當然,“你果然,不會放過他
。”
顧流輕笑,“那怎麼能輕易放過呢?那可是蔣大律師親手送給我的把柄啊!”
顧流經過蔣誌昂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些年一直養著他,就等著你不聽話的時候,狠狠的咬上一口!”
顧流準備離開,背對著他坐的蔣誌昂出聲道:“你不會以為,我當初真的相信,你把這個人解決了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顧流不會放過蔣誌昂的把柄,蔣誌昂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當年是我一時失手,這些年為了彌補當年的錯誤我也做了不少事情,即便你手上真的捏著王慶林,也不會對我有太大的威脅。
”
顧流微微低頭,眼底仿佛有光閃過,輕聲道:“王慶林你不怕,那沈君山呢?你怕不怕?”
“你說什麼?”蔣誌昂猛地起身,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顧流彈了彈手裡的外套,“還沒收到風吧?沈家人回來了,路觀棠親自接回來的,他這些年滿世界的為沈君山找醫生,你猜沈君
山還能不能醒?又或者,我告訴路觀棠那件事,他會不會像瘋狗一樣的咬死你?”
“說到底,我跟路觀棠,其實本身沒有什麼過節,我捏著王慶林是沒用,但是我可以把他送給路觀棠。”
顧流在提點了一番,哦,或者說是威脅了一番之後就走了。
蔣誌昂突然一揮手,擺在桌上的那杯茶猛地砸到牆上,碎的徹底。
蔣誌昂根本不懷疑,顧流說得出就做得到。
如果蔣誌昂不能如他所願,他是真的會把王慶林交給路觀棠的!
到那個時候,他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