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任三郎給薄葉齋紀打了電話,方便他們在車上就能節省時間地聽一下案子的情況。
“昨天我們幾個同學一起喝酒,差不多喝到了10點左右吧,海老名……就是我這個今天本來應該當新郎的同學,就說要準備第二天的婚禮,不能繼續喝了,要提前離開。”
白鳥任三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結果今天我們幾個再去他家找他的時候,敲門按門鈴都沒人應,闖進門才發現他已經被刀捅死了,現場看起來像是入室搶劫,鬨鐘也摔壞了,時間停留在10點43分,死前他還在給未婚妻發郵件,內容是‘對不起,關於那件事我們改天再談’,時間是10點42分。”
薄葉齋紀坐在副駕駛,慢條斯理地問:“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白鳥任三郎語氣嚴肅地說:“目前負責辦案的人,打算以入室殺人結案,認為他是因為專心發郵件,所以被人偷襲了……但我感覺有點問題,那個郵件,我懷疑不是海老名發的。”
畢竟也是精英刑警,白鳥任三郎悲痛之餘,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打字的習慣跟海老名以前不一樣,‘e’這個片假名,他一直習慣打‘ェ’,這條郵件裡卻不一樣,但我跟負責的警察說了後,他說人又不是機器,肯定偶爾會有打錯的時候,說不定就是手滑……還說我私人情緒太重了,建議不要參與到這個案子裡來,因此不打算采納我的任何意見。”
聽的出來,白鳥任三郎已經在努力冷靜了,但氣憤的情緒還是很明顯。
正在開車的萩原研二情商很高,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什麼“手滑的可能性確實是有”這種話,而是問道:“除了這個呢?還有彆的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嗎?”
白鳥任三郎在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道:“彆的地方,我不太確定,但希望寒川君能過來,也許他來
看一眼就知道了,現在正好大家都在。”
這話說的,薄葉齋紀都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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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有點擔心白鳥任三郎的情緒,於是發揮自己的車技,在不違反交通規則的前提下飛速趕到了現場。
死者家中現在站滿了人,死者的未婚妻,甚至前女友都在,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死者前女友給了死者未婚妻一個巴掌。
萩原研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攔住了要離開的女子:“抱歉,能問一下發生了什麼嗎?你為什麼要打人?”
死者前女友冷笑:“你是警察嗎?這你就要問問被打的人為什麼心虛了!勸你們趕緊把她給抓了!她肯定就是凶手!現在讓開!我不想跟她待在一個房間!”
薄葉齋紀這時候也走過來了,順口問道:“怎麼回事?”
死者前女友想要擠開萩原研二的動作一僵,忽然就收斂地很多,眼神有點懷疑地看著薄葉齋紀,又看了看外麵的警察們,似乎大腦正在頭腦風暴,理解這個人為什麼能出現在這裡……
還彆說,薄葉齋紀一過來,本來房間裡吵吵鬨鬨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肅穆安靜了,倒是終於更符合要準備葬禮的氛圍。
薄葉齋紀視線掃了一圈,連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都慫了,直接用的敬語:“寒川先生,您怎麼來了?”
眾人目光看向這位看著快四十歲的中年人,又看了看一臉生人勿進的寒川深流……
所以,這位也是警察?你不說我們還以為是黑澀會……而且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對這麼年輕的人用敬語啊,難道對方的職位已經比這資深警察還高了?
隻是死了一個人而已,有必要鬨得這麼大,把高層都給惹來嗎?!
薄葉齋紀跟這個負責案子的警察不是很熟,但他向來是不客氣的:“路過,看到警戒線就過來看看情況。”
萩原研二笑著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請不用客氣。”
負責警察尷尬地說:“這個案子沒什麼難度,就是入室搶劫的時候,把戶主給殺了……主要是找犯人有點麻煩。”
在警視廳裡找寒川深流求助倒是還好,現在這麼多外人看著,再要他表現得對年輕自己那麼多的人言聽計從什麼的……他也是要麵子的。
又不是脫離寒川深流他就不會辦案了!
薄葉齋紀扔下一句意味不明的“是麼”,轉身就往裡麵走,白鳥任三郎幫著指路,看方向是要去案發現場。
負責警察猶豫了幾秒,還是沒開口阻攔,而且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也有著想要在暗中嫉妒的人麵前展示一下自己實力的意思,為此甚至小跑了幾步,在前麵帶路。
“這裡就是了。”負責警察把他們帶到了案發現場,“看,落地窗被破壞了,值錢的東子都被搶走,鬨鐘在這裡,也摔壞了,應該就是案發時間……”
他想把寒川深流帶進自己的節奏裡,但遺憾的是,他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這裡不是案發現場。”
負責警察一愣,有些惱怒:“什麼?”
“這個鬨鐘太刻意了,仿佛是要強調這個現場發生的時間一樣,我家也是這個牌子的鬨鐘,如果隻是普通的掉落,很難摔成這樣,必須是非常用力地往下摔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
負責警察有點不爽了:“但掉落角度不對,正好就摔壞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吧?你……您、您就沒有其他理由了嗎?”
寒川深流從屍體旁站了起來,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
“理由的話……其實剛才一進門我就發現了,這應該是集體殺人,他們昨晚聚會所有的證詞,都不能信。”
負責警察:“……???怎麼看出的集體殺人?!”
你進門有一分鐘嗎!?這效率有點離譜了吧?!比安樂椅偵探都離奇啊!!!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剛才說的是路過……這好像比我還懂案情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啊!裝都不裝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