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任三郎一下子就笑了:“你說的對。那我現在去找毛利先生,你也一起?”
薄葉齋紀點頭。
風戶京介壓力又大了……白鳥先生,你這不是跟這位寒川先生看起來關係不錯嗎?剛才還裝什麼壓力山大……
而且為啥這就結束了,倒是介紹一下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做什麼工作的啊!
但他的意見沒有用,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隻能跟著前麵兩個人往人群中走去。
毛利小五郎那邊也注意到了靠近的幾個人——隻有白鳥任三郎和風戶京介也就算了,寒川深流的氣場還是太顯眼了,看不到都不行。
“喲,恭喜恭喜。”毛利小五郎笑著跟白鳥任三郎打了招呼,也跟薄葉齋紀頷首示意,然後疑惑地看向風戶京介。
大家互相認識了之後,毛利小五郎本來跟他們聊著正好,忽然一眼瞥到了目暮警部和高木涉,一扭頭就叫住
()了人。
“等等(),目暮警部⒆()_[((),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目暮警部對毛利小五郎這個曾經的同僚向來寬和,但這次卻板著臉:“抱歉,我不想談這件事。”
毛利小五郎一臉震撼,眼神仿佛在說我不是你最寵愛的崽了嗎:“為什麼不肯跟我說啊……”
然後他又拎著高木涉的領子逼問。
薄葉齋紀順勢扭頭問:“毛利先生要問什麼?”
白鳥任三郎苦笑:“這個嘛……抱歉,是機密。”
說完,白鳥任三郎發現高木涉居然真的說出了“死去的警察握著警察手冊”這個情報,趕緊上前打斷:“毛利先生,toknow,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了吧?”
毛利小五郎臉色頓時大變。
這是刑警之間會用的一種暗示,意思是案件牽扯到了警界相關的人。
白鳥任三郎阻止了高木涉繼續泄密後,就給了高木涉一個眼神,讓他跟自己走,同時又歉意地對風戶京介說:“抱歉,我離開一下。”
風戶京介連忙擺手:“沒關係,你去忙就好了。”
雖然他不是警察的人,但也聽懂了剛才的暗示,現在心中十分竊喜。
——因為,殺死那兩個警察的人,其實正是他自己!
他特意偽造了死前訊息,把警察手冊抽出來放在被他殺死的警察手裡,這樣以此擾亂破案。
現在警方已經如他所期待的那樣,以為那是死者留下的暗號,開始往警察相關的人裡調查……嗬,死掉的警察牽扯到的案子,真要調查的話,確實有警方的高層會牽扯進來,水一深,進展就會變慢,這樣子會調查到他身上的幾率就更小了。
畢竟風戶京介是高材生,曾經甚至還是外科的天才醫生,能做到這種地步,他的腦子不可能差的。
要不是那個人故意在手術中廢了他的手,害他不得不從外科轉到心療科,毀了他的人生,甚至當著他的麵承認了就是故意的,他其實是不會升起殺人的念頭的。
但有時候,殺人隻是一念之差,並且在殺過一個人之後,再殺其他的人,他也沒有什麼壓力了。
他不是什麼殺人狂,死去的警察其實都在調查他殺掉的那個仇人的案子,當時明明以自殺結尾了,莫名其妙又要重啟,他也是迫於“自保”,才不得不滅口並陷害給其他人……
現在一切順利,隻要今晚再殺掉那個姓佐藤的女警察,他就可以停手了……
“需要幫忙嗎?”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喚回。
對上那雙暗紅色的眼眸,風戶京介心臟都嚇得停跳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心率加速。
什麼意思,寒川深流要幫忙殺人嗎?這人到底是乾什麼的,周圍這麼多警察還這麼囂張……
一個不小心就想歪了的風戶京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隻是心裡想想,又沒有說出來,所以對方指的肯定不是那個。
唉,他是因為快要動手殺人,所以太緊張了嗎?怎麼會突然就往那種奇怪的方向去想……
又不是他是凶手,還能跟警察混一起,就覺得警察其他的熟人也是法外狂徒……大部分殺人犯其實都沒辦法跟警察保持良好關係的前提下還裝得像他這麼像樣的!
風戶京介平複了一下心情,笑著問:“寒川先生是指幫什麼?說起來還不知道您的工作……”
氣質危險的青年用戴著皮革手套的手,握著酒杯向他致意了一下。
“算是法律谘詢,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比如以前有人找我討論他的殺人計劃,問我逃脫法律製裁的可行性。”
風戶京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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