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不知如何解釋,索性不解釋了:“聽話。”
“嗯嗯。”杜若荀乖巧地點點頭,“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明天的早膳,我也給你備著。”
“好。”
——
右金吾衛駐地,校場。
田神功,田神玉兄弟正圍著校場小跑,他們初來乍到,整天無所事事,隻好自行加練,以免體能退化。
“神功,神玉!”王衡站在校場入口,朝他們招收。
“郎君?”
“真是十郎!”田神玉興奮道,快步衝上前,“多謝十郎,替我兄弟美言,我們這才得以調入右金吾衛,哥哥還因此,升了官。今晚的酒宴,十郎可不要推辭啊!”
“哈哈,披上官服,果然英俊、瀟灑多了!”王衡看著田神功笑道,“是該賀一賀,但不急於這一時,等神玉也穿上這身了,我們再一醉方休。”
“謝十郎美意!”田神玉已經見識過王衡的厲害,從說記住他們,到給他哥升官,賞自己六匹紅綃,前後隻用了十天,因此王衡這麼一說,他已當王衡給他也鋪好官途了,“日後,十郎有需要我們兄弟之時,我們絕無二話!”
“郎君今晚可是有要事?”田神功察言觀色的本事確實不一般,儘管還是遲了一步,阻止不了心直口快的弟弟。
“是有件事。”王衡道,“國舅的兒子,涉嫌賭博。”
“什麼?”田神功大駭,他知道賭博為法律所不容,但同時知道,楊釗是他們兄弟的第二個貴人,得罪不得。
“他被開賭坊的人扣了。我需要你們,穿著金吾衛的衣服進去,把楊暄帶出來,關在官署裡,等國舅回來,再行處理。”王衡道,“國舅對我們有大恩,不可見死不救不是?”
“十郎放心,我們兄弟一定將此事……”
“神玉!”
“辦得明明白白。”田神玉雖被兄長打斷了一次,但還是堅持將話說完,畢竟,在他看來,王衡是讓他們按正規流程抓人,沒危險。
“神功可是有所顧慮?”王衡問,“全憑自願,絕不勉強。”
“不知楊暄此刻,被關在何處?”田神功略顯無奈道,他弟弟已經將話說得太美太死,乃至於他這個當哥哥的,雖然心有顧慮,但也無法提出了。
“馮記魚儈。”王衡道,“我帶你們去。”
兩兄弟都沒有披甲,而是換上黑色短後衣,再配上橫刀,最後各牽上一匹象征身份的高頭大馬,跟著王衡直往馮記魚儈而去。
馮記魚儈隻是個小店,雖然生意興隆,且似乎沒什麼背景,因此,掌櫃見了金吾衛,就隻有兩反應,一是雙腿發顫,二是趕緊塞錢,希望這兩位爺能見錢眼開,然後立刻離開。
“我們接到暗樁上報,有涉賭之人,擅自扣押良人,在你這店裡用膳。讓我們進去搜一搜,搜完就走。若是抗拒搜捕,下次來的,就不隻是兩個人了。”田神功壓根不收錢,板著臉,冷聲道。
“是,是,兩位爺,裡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