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舌溫,你竟敢偽造證據!”楊釗比王衡還要急,跳起來罵道!
“楊參軍,辦案,要講證據。”吉溫冷笑道。
“證據?”王衡手一攤,“好吧,右相,我也有證據,就是京兆府戶曹蓋了印的家狀,可以證明,我是何人的兒子,容我回家取來、”
“不必了。”李林甫卻這般道。
王衡稍稍一驚,但旋即慶幸,自己搶先一步,解決了仇十七和鄧四郎,要不然,今晚這關,可能就過不了了。
“右相!為何不讓王衡拿證據啊!”楊釗大驚,語氣中,竟帶了些許怒意。
“閉嘴。”棠奴嗬斥道。
楊釗被潑了一盆冷水,嘴角一咧,頭一偏,卻正好看見,那牆上的選婿窗後,竟還點著燈燭:這個時辰,竟還不睡?莫非真是看上我楊某人了?
他忙伸手整理儀容,連連深呼吸,以調整狀態,誓要在接下來的交鋒中,將吉溫打得大敗而逃,以一舉虜獲相府千金的芳心。
“回右相,一個時辰前,平康坊發生了一場命案,死者初步認定,為仇十七和鄧四郎。”青圭急匆匆地帶著一金吾衛闖入來道。
“什麼?”吉溫大駭,跳起來就要撲向王衡,“豎子,竟敢殺人滅口!”
王衡靈巧地避開:“吉法曹,辦案要講證據。”
“證據?若不是你心中有鬼,為何要殺我管家和鄧四郎!”吉溫說著,對著屏風一拜,哭泣道,“右相!王衡此賊,歹毒心腸,竟為一己之私,草菅人命啊!”
“雞舌溫!那你率家仆擅闖金吾衛駐地,要劫走鹿突骨,還差點殺傷我金吾衛軍士,又該如何解釋!”楊釗暴怒道。
“閉嘴!”李林甫嗬斥道,然後看向剛進來的金吾衛,“如何回事?”
“回右相,末將接到報案,稱平康坊發生命案,故率人趕到,發現仇十七手中持有障刀,鄧四郎手中,持有一把鋒利的剃須刀。兩人的眼睛,各有損傷,身上皆有對方所持器械造成的傷,且均已斃命,並在仇十七的左手,發現身契一份。鞋底,發現未燒為灰燼的信紙一角!”
“右相,這身契就是王衡乃唐昌觀官奴的證據,謝天謝地!沒弄丟!”吉溫的心情,可謂是大落大起。
“吉法曹,那你解釋一下,仇十七和鄧四郎是誰殺的?”楊釗不笨,立刻逼問道。
“自然是你和王衡。知道吉某掌握了鐵證,便想殺人滅口,所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哦?吉法曹是說,我們兄弟二人,殺了你的管家,可卻連握在他左手的證據,都沒看見?”楊釗輕蔑一笑,“右相,這分明就是雞舌溫殺了自己的管家和鄧四郎,再將偽造的身契放在仇十七左手。意圖栽贓陷害我們兄弟!”
“誹謗,你們誹謗吉某啊!”
“來人!”李林甫拍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