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是越來越近了,許多人家都開始製作花燈,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花燈,爭奇鬥豔,一來宣示自家的財力,二來,也是為了能替自家的適婚兒女,吸引到合適的伴侶——璀璨奪目的花燈下,風度翩翩的郎子,沉魚落雁的佳人,一旦相聚,那必定會是一段佳話。三來,便是祈福消災了。
他知道杜若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而也沒有拒絕。
“怕什麼,年後,我就是郎君的人了。”杜若荀笑靨如花道。雖說,隻能當妾,但她已是心滿意足了。
“唉,能彆說這些嗎?”杜若荀登時拉下臉,她知道好事是輪不上自己的。
“為什麼?”眼淚,無聲地從她的雙頰處滑落,打濕了襦裙,“為什麼!”
這是他,在短短一天中,第二次經曆這種事,這切身體會,令他不自覺地,吟出了一首,背過的詞:“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杜若荀的文化底蘊不差,一聽,心便碎了,甚至還生出一種,效法祝英台的衝動來:“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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