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一口咬死是李靜忠指使。哥哥將此事上呈右相,不過尚未有回應。估計,是相府中的東宮暗樁,將此事告訴了東宮。所以,李靜忠狗急跳牆了。”
“右相還在對付楊慎矜嗎?”
“楊慎矜替聖人打理太府多年,直到天寶三載,都能令聖人稱讚。所以,不是太好對付。”楊釗道,“哥哥看,右相是想先掌控了禦史台,再借由鹿突骨,向東宮開刀。”
楊釗倒吸一口涼氣:“唉,豎子竟如此狂妄,該如何是好?”
他其實苦惱得很,因為他來長安的目的,是升官發財,而不是什麼豁出命去,替李林甫撕咬東宮。但怎料,杜良娣竟死在他帶兵圍捕東宮死士的時候,可以說,此事直接令楊釗將李亨得罪死了。
“善!哥哥這邊去找貴妃。”楊釗大喜過望,反正已經將李亨得罪死了,那又何必介意,再得罪一次呢?
——
次日,裴冕宅。
“十郎有心了,多謝。”裴冕皮笑肉不笑道。
“王公昨天和我談了一個時辰,讓我過了年,就辭官。”裴冕道,“如此下場,一半在我,一半在你。”
“國舅?”裴冕一愣,“豎子不想花錢花心思買,便將禮物轉送了?”
“我還沒讓你進來呢!”
“是。坐著腿腳挺舒服的。”
“該!”裴冕幸災樂禍道。
“非要笑話我?”裴冕如受氣的小媳婦,“回河東老家,種地織布。”
“哈!”裴冕氣極而笑,“你半大小子,還……”
“你說呢?”反問,是裴冕最後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