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話可說?
李:非議詆欺。
王:欺罔視聽。
李:聽之藐藐。
王:藐……藐……
“藐茲一身。”小曦重複了一遍,而後右手擋在嘴邊道,“十九娘認得我的字,所以還請郎君自己寫。”
“哎~不對,不對。”小曦忙遞來一張白紙,而後用食指在紙上寫了一遍,“阿郎許久前,因為錯將‘璋’字寫成‘獐’字,而被笑話至今。十郎定要引以為戒啊。”
片刻後,麻紙又被遞了回來,上麵多了一行字:十郎才藻豔逸,十九娘心服口服。
一旁的小曦見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小曦仍未止住笑,僅是揮了揮右手,作為回應。
“楊釗最近,屢屢與元載共用晚膳。此事,你如何看?”
“右相問你,如何看待此事。”女使重複了一遍問題。
“回右相,元載乃是王忠嗣之女婿,若是楊參軍能勸動他替右相效力。於右相,將是一大助力。”
“反之呢?”女使又問。
“說得是啊。”李林甫喃喃道。從天寶元年開始,賀知章、韋堅、皇甫惟明這些東宮羽翼,死的死,貶的貶,現在李亨身邊,就還剩一個王忠嗣了。
可偏偏就是這個王忠嗣,手握四鎮二十萬大軍!萬一聖人有個好歹,李亨一聲令下,李林甫頃刻之間,就將從占據優勢,變成完敗!因此,李林甫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王忠嗣。
“聽說,你今天帶了聘禮來?”李林甫問。
“婚姻大事,豈容兒戲。老夫需先與令尊商議。不過,上元夜,你先來相府,陪十九娘賞燈吧。”
“是。”
“下去吧。”
“哦?”李林甫眉頭一皺,“此獠身兼四鎮節度,不待在帥府,回長安作甚?”
“聽說是為了勸諫聖人,不要興兵攻打石堡城。”
李林甫嘴一咧,皮笑肉不笑道:“正愁皇甫惟明案時,不能將此獠除去。現在可好,主動送上門來了。青圭。”
“在。”
“以老夫的名義,給隴右軍的董延光寫封信,告訴他,攻打石堡城的計策,可以呈給兵部了。老夫倒要看看,聖人這一次,會如何看待這個太子的義兄!”
“諾!”青圭叉手一禮,而後又道,“另外,據雲來茶肆的暗樁彙報,懷沙將一個包裹交給了杜若荀,而杜若荀又將則包裹,交給雲來樓的鄧連。這鄧連,又立刻將包裹,送到了虢國夫人府。”
李林甫聽到這,鷹目忽地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