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青圭會意,扭頭道。
“在!”屏風外,多了四個男仆的身影。
“將懷沙這賤婢,活埋!”青圭道。
“諾!”
四仆走後,李林甫忽地,朝青圭招了招手。
“阿郎?”
“諾!”青圭鄭重一禮,而後疾步離開。
——
“嗬!你來做甚?”棠奴一見杜若荀,臉就拉了下來,還摸了把匕首出來。
“嗬嗬,我可告訴你,要是你膽敢跟肚大娘上床,我絕對不會替你隱瞞。”
“今天上柱國,太仆卿張公的次子張潛,在雲來樓設宴,衛五郎打聽道,張家欲嫁女於太子。”
“嗬嗬!還有人敢依附東宮。”棠奴一聽,立刻道。
“張公的名諱,卻是不好提的……”
“嗬,便是那張去逸,其母是聖人的表親。因此驟得富貴,但實則是個文不成,武不就之人。現在,見太子兩度休妻,竟打起了依附太子,以求暴富的主意!”
杜若荀一臉驚色地看著棠奴,要知道,棠奴的這番話,她和杜有鄰都是絕不敢說的,因為怕被人指責對聖人的親戚不敬。
“嗬,休想支開我。”
“你們回來啦?”懷沙邁過大門的門檻,手中挽著一個菜籃,一個食盒,“我去茶肆打包了些吃食,等會把菜焯了,午膳就做好了。”
“嗬,跟我走!”棠奴話音未落,便已一把揪著懷沙的左臂,就將她往門外拖。
“哎哎哎,你乾嘛啊!”
“哎哎,炒菜給我留點~!”
兩人走後,院裡終於安靜下來。
杜若荀輕歎一聲:“就怕是聖人之意。”
“啊?”杜若荀臉色劇變,“可若是不能廢了太子,我們怎麼辦?”
“上一次,大人就二娘之事狀告東宮,便是將東宮得罪狠了。如果右相不能成功,等到東宮即位,我們隻怕也逃不過滅頂之災。”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伯父的意思?”
“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