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壓抑,暖春奔放。
夢中,是一煙波縹緲之地。雖有夜光遍地,但卻始終尋不到,這夜光在何處。忽地,這朦朧的煙波之中,盈盈走來一個骨肉均勻,身姿絕妙,臂裹彩練,臉帶黑紗的佳人。
風在吹,心在跳。正所謂: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
“唔~”
波濤洶湧,巨浪翻騰。正所謂:潮吞淮澤小,雲抱楚天低。
“啊~”
而全身唯一還能立刻工作的器官——雙眼,雖也充斥著顆顆白星,但還是補捉到了一個,倉皇逃離的背影。
正所謂:衣裳已寬人憔悴,強樂還無味。
“咚”
——
日將升,月未落。
所幸,屋裡隻有他和懷沙、杜若荀三人。且後兩人睡一間房,他獨自睡一間。所以,他可以在不驚動二女的情況下,處理完所有痕跡。
但,自律的人,總是令人嫉恨——從臥室到浴室,要從後院的邊上經過,且這地方,沒有牆。
“……”
“……”
“是你嗎?”他用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被懷沙聽見的聲音問。
懷沙果然止步,不逃了,良久,才點點頭:“是……”
“為什麼是她?”懷沙語帶驚詫。
“我就不能,是沒反應過來嗎?”
“大娘子有這個膽量嗎?”懷沙又問。
“可大娘子,摁得住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