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啊?”杜若荀的臉“噗”地紅了,忙用雙手捂著嘴,不知是羞,還是在笑。
“來追我呀!”懷沙可不懼他,身子一縮,撒腿就跑。
“哪裡跑!”
“哈哈哈,你們倆真是的!”杜若荀自覺地張開雙臂,給懷沙作掩護,臉上的紅暈也因此漸漸退去。
“咚咚咚”正玩鬨,又有人來敲門了。
“十郎!”杜若荀忙叫住他,“你的衣服,還沒穿好呢!”
兩女無奈,隻好去開門。
“慢著。”可剛來到前院,杜若荀就臉色微紅道,“我似乎,不該此時出現在十郎家裡……”
“大娘子且回後院歇息吧,我去應付。”懷沙笑道。
杜若荀本想交代兩句,但話到嘴邊,才意識到,在接待人這方麵,似乎懷沙比自己更懂,於是就隻“嗯”了聲,便走了。
懷沙獨自去開門,而後她和客人都愣了愣。
“郎君萬福,敢問郎君來訪陋室,有何貴乾?”
“哦,哈哈。在下元載,前來拜見十郎。”元載叉手一禮,同時,眼角一掃懷沙,心道:此女容止端莊,談吐大方,定非尋常奴婢。
“郎君請。”懷沙將元載引至正廳落座,而後又捧來熱茶。
“敢問娘子,十郎右臂的箭傷可是康複了?”元載說著,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一支藥膏來,“元某新購得一支刀傷藥,據說,對鐵器所傷,皆有奇效。”
“多謝郎君美意。”懷沙屈膝一禮,“隻是是否收禮,還得由阿郎做主。”
“十郎萬福。”元載起身行禮道。
“唉,冷暖自知。”
“哈哈哈哈。”元載先是大笑,而後才壓低聲音問,“她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