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公輔似乎不應該告訴我。”
“唉。本不敢叨擾十郎,隻是正與國舅商榷《榷鹽鐵》,現在是要緊時刻。所以,國舅才要元某,問計於十郎。”元載說著,竟取出了楊釗的書信。
元載答道:“是名相魏知古的第三個兒子,他曾任朔州刺史,並在任上,與丈人有仇怨。”
“不好寫在紙上。”元載道,“元某正與國舅研究這《榷鹽鐵》,若是丈人因石堡城之事獲罪,興許便要步韋堅的後塵。那時,元某安能幸免?所以,還請十郎想辦法,保全丈人。”
“可大家都知道,丈人是東宮的義兄。攻打石堡城,又是投靠了右相的董延光獻的計。如果丈人同意,采用董延光的計策攻城,就算成了,亦會惹來殺身之禍。”
“為何?”
“右相最不願看見的,就是有人的才學高於自己,這樣會危及他的相位。可開元年,就有,邊將因功,入朝為相的先例。丈人若率軍奪了石堡城,其戰功,便足以入相了。”
“十郎,勿要急於推辭,此事若成,便是賣給了丈人,一個天大的人情!”元載道,“十郎,丈人久在邊軍,不習朝中彎繞。隻認一質樸之道理:恩仇必報。”
二來,李林甫之所以能穩坐相位,是因為他曾遙領河隴節度,在軍中亦有親信,加之收服了河北的軍事統帥安祿山。韋堅之所以能與李林甫相爭,是因為他的盟友皇甫惟明,就是邊將。
“隻要,不傷害太子,不用死傷數萬將士,丈人都會配合。”元載道。
“謝,十郎!”
——
元載離開快一刻鐘了,杜若荀才拉著懷沙在門外探頭探腦。
“怕叨擾了你。”杜若荀道。
“哪能讓十郎下廚呢,我去做就行了。”杜若荀竊笑道。
“嘻嘻。”杜若荀用右手手背捂了捂合不攏的嘴,正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