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懷沙大駭,指著自己,“我?”
“好~你們願意吃就行。”懷沙翻了個白眼,竟真往廚房走去。
“哎哎。”杜若荀忙拽住她,“十郎,最近西市開了家新的食肆,那的胡麻餅、玉露團、羊肉麵皆是可口的。且為了拉攏客人,還特彆便宜。不如,今早,我們去那吃?”
懷沙想吐吐舌頭,卻被杜若荀一手捂著嘴:“好歹是大戶人家,該舉止得體才是。”
“唔!唔……”
他們去得早,故而這新開的食肆還有空座。三人選了張最偏僻的,以便談話。
“啊?”杜若荀輕掩朱唇,“王大夫可是東宮義兄,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的……”
“為何要幫他?”懷沙問。
夥計來上菜,三人故而一頓。
“楊國舅能庇護王大夫嗎?”懷沙問,“或者說,王大夫,願屈從楊國舅嗎?”
“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先想一個,看似可行的辦法出來。”
杜若荀狠狠地咬了一口玉露團,因為她已察覺,自己又插不上話了,心中又是失落,又是痛惜自己不爭氣。
“如果右相鐵了心,要對付王大夫。那王大夫要想自保,唯一的策略,就是讚同出兵,且又不能在石堡城之戰中,有哪怕一點軍功。不然,東宮必然會因為他的聲望,將他推舉為宰相。”懷沙道,“當年張公文貞,便是憑借大勝突厥人的軍功,而拜相。”
“那有沒有辦法,讓他既同意出兵,又不能親自征戰呢?”懷沙道。
“你想乾什麼?”杜若荀臉色一變。
他很快就用過早膳,叮囑過懷沙兩人幾句後,就自行去找裴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