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立冬了,如今外麵的氣候也越來越冷,特彆是夜晚。
聞淮剛出門就感受到了吹得呼呼的風,等他趕到江知野的身邊時,發現有隻猙獰的喪屍離江知野近在咫尺,眼看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了,聞淮想都沒想,受傷的手立馬化成藤蔓卷住了喪屍的腦袋,用力一拽,直接將喪屍拖到一邊,藤蔓瞬間收緊,伴隨著骨肉碎裂的聲音,砰的一下,喪屍的腦袋直接碎成渣。
但由於剛剛聞淮拖拽喪屍的力氣太猛,就連歪倒在花壇上的江知野受到了牽連,眼見江知野的身體就要掉落下來,聞淮趕緊收回藤蔓,瞬間化成手扶住了江知野的身體。
他垂眸看著周圍的喪屍屍體,這才發現遠比他在屋內看到的多得多,然而現在依舊有接連不斷地喪屍朝這邊湧來。
這一刹那,聞淮突然想起了那個暴雨天,靠近江知野的喪屍特彆特彆多,四麵八方湧來,最後江知野都殺到堆起了一座小山,場麵令人震驚又驚悚駭人。
感受到喪屍的接近,聞淮側過頭沉著眸子看了眼向他們這邊蠢蠢欲動的喪屍們,漆黑的眸子仿佛無底的黑洞,森然可怖,本還前進的喪屍被嚇得立馬轉身跑了。
而周圍的喪屍出於聞淮的威壓,沒敢再接近,就算是稍稍大膽的,也隻敢駐足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觀望。
聞淮知道隻有極致的香味才會吸引來這麼多的喪屍,有些喪屍還遲遲不肯走,就等著他一走,立馬湧上來啃食。
然而,從始至終他就都沒聞到過江知野身上的氣味,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在他最饑餓的時候,他也不用擔心和江知野的獨處,也就這樣他才和江知野越走越近。
聞淮挪回了視線,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江知野,良久後默默歎了口氣,壓在對方胳膊上的手改從肩下穿過,然後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他不知道江知野是不是故意的,但剛剛他再晚來一步江知野就會被咬了,倘若真拿自己的性命來和他賭,不得不說江知野贏了,可是這樣的江知野太極端,也太可怕了......
聞淮抱起江知野的那瞬間他就感受到了江知野身上的冷意,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抱了一塊冰。
昏迷了的江知野整個身體都是散的,聞淮隻好按著對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壓,周圍喪屍都對江知野虎視眈眈,他沒辦法把人丟在這兒L,可是他同樣也無法忽略江知野一直以來欺騙。
他隻能先對方送到送到安全的地方,彆墅肯定不能去,畢竟是祁淵的地盤,今晚兩人都已經大打出手了,附近找個地方的話,他又得守著江知野,這也不行,而且他也沒有醫治江知野的能力。最終,聞淮還是決定先將江知野送回救助站吧。
也不知祁淵什麼時候跟了出來,聞淮抱著江知野走到祁淵麵前道:“車庫裡的那輛車可以借我用用嗎,我把他送回救助站。”
祁淵看看江知野又看看聞淮,知道了對方的選擇後道:“好,我開車吧。”
聽到這句話聞淮微微一怔,但
很快就點點頭,
剛開口道了句謝就見祁淵去開車了。
聞淮也知道自己的車技不好,
特彆還是在大晚上,既然連祁淵都願意了,那他也沒再逞強,隻希望快點把江知野送回去。
而在一旁的藍雪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聞淮抱著的江知野,逐漸變得幽深,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很快聞淮就察覺到了這道過於炙熱的目光,他看向藍雪的時候,隻見對方瘋狂搖了搖頭,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抬眸和他對上的那瞬間,藍雪委屈道:“聞淮哥,你朋友好香啊,我從沒聞到這麼香的味道,我剛剛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見聞淮沒說話,藍雪又道:“聞淮哥,你就這樣抱著你的朋友真的沒事嗎?”
可惜藍雪並不知道聞淮根本聞不到江知野身上的氣味。
“沒事。”
聞淮淡淡的應了聲,不知為何他在察覺到藍雪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江知野的時候,內心頓時湧起了一團躁鬱,他知道藍雪隻是出於喪屍的本能,而且小丫頭還在努力控製,但他下意識就不準任何人覬覦江知野,誰都不可以,所以他得趕緊帶江知野離開這裡。
眼見祁淵將車開出來了,聞淮正要走,就突然被藍雪拽住了衣角,他回頭看了眼對方,隻見對方一隻手捏著鼻子,雙眼瞪得圓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聞淮哥!我終於想起來了我在哪兒L聞到過這股香味!”
就在聞淮愣住的時候,她繞到了聞淮身邊嗅了嗅,說是嗅,她也不敢把捏著鼻子的手鬆開,畢竟聞淮此時抱著這麼一個香氣逼人的人類,最終她停在了聞淮左邊的位置,驚喜道:“果然,我就說為什麼這股香味這麼熟悉,原來是聞淮哥你身上有這股香味。”
“我也有?”
藍雪趕緊點點頭:“我的嗅覺比一般的喪屍都靈敏很多,往天我根本沒再你身上聞到這股香味,今晚你回來的時候我才聞到的,淡淡的香味,很淡,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吃了什麼好吃的。”
聽著藍雪的話,聞淮開始回憶,對方說這股香味是今晚回來才有的,最後聞淮將視線定格在了自己受傷的那隻手上。
難道是江知野的藥?
然而聞淮還沒來得及思考,祁淵已經將車開到他身邊,示意他上車,聞淮也不再敢耽擱,匆匆朝藍雪道了句謝後,就將江知野放到了後座,然後自己坐到了副駕駛。
車子很快就啟動了。
聞淮從後視鏡看了眼好好躺著的江知野,剛想收回視線就恰好和同樣看向後視鏡的祁淵撞了個正著,祁淵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聞淮知道對方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