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神向妄歡求救,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目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
周圍的侍衛滿目驚恐。
突然,我的脖頸一痛,重陽好像是將我咬了一口,沒等我明白過來,他又安撫般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像是對我的脖子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咬完一邊就去啃咬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能聽到細微的口水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我察覺到他的動作似乎慢了下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他突然抬起臉,他潮濕的呼吸撲在了我的鼻子上,我覺得唇角一痛,他咬了一口,然後一頭栽倒在我的肩膀處就不動了。
這時,妄歡才打了個手勢,那群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上來,輕手輕腳的將重陽從我身上抬起來。
他幸虧沒整個趴在我身上,而是倒在了一邊,但縱然是如此,他壓的我半個身子都是麻的,我緩了很久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沒事吧。”
妄歡走到我身邊,我察覺他的目光在我脖子和唇角很快的閃了一下。
“還是多謝國師的那枚玉佩了,”我說:“要不是玉佩,我怕也不能活下來。”
我心想他看上去不善良,但實際上人還不錯——
“和玉佩沒什麼關係,”他冷淡的說:“那就是我隨手摸出來的一個玩意,對太子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所以你是真的不善良。
我摸了摸脖子,摸到了幾個很深的牙印。
“宮裡有上好的玉容膏,塗上明天印子就消掉了,”他似乎並不打算對我解釋什麼,擺了擺手,對那幾個侍衛說道:“將殿下抬入鑒星觀,此後幾日都由我來為殿下調養身體。”
“等一下,”我忍不住阻止道:“若我沒有猜錯,殿下今日就是去了鑒星觀才……繼續去那裡,是不是不太好?”
妄歡看了我一眼,說:“郡主有所不知,今日本來就是殿下會發病的一日,所以他很早就去了鑒星觀,正常來說他會在那裡度過這幾日——隻是今日不知為何他非要回到東宮中。”
“殿下是每年就發病一次嗎?”
妄歡垂下眼睛,像是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是每半年。”
我愣住了。
妄歡不再說什麼,重陽已經被侍衛帶走,他很快跟了上去,消失在夜色中
“郡主請留步。”
我轉過頭,是那十幾個同重陽打鬥的侍衛之一。
“你沒事嗎?”我指了指他胳膊上被劍劃破的地方。
他看都不看,搖了搖頭。
他說:“殿下隻是發病第一日才會神智全無不可自控,過後幾天他會努力壓製體內不適,變得與常人無異,請郡主不要害怕。”
看他今日失控成這樣,想必這病症非常嚴重。可若說他第二日就要開始壓製,那豈不是……
“壓製?”我說:“強行壓製的話難道沒有什麼問題嗎?”
“如烈火焚心,痛苦難當,”他聲音低了下去:“隻是殿下心誌堅定,我們很佩服。”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又說:“殿下今日對郡主作出的事,還請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沒關係,”我說:“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