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不知道去了哪裡,地上的屍體很快就被處理掉了,地上的血跡都被衝的乾乾淨淨,東宮安安靜靜似乎隻有我一人。
一夜無眠。
我對著銅鏡看著自己的脖子,雖然很痛,但好在沒有出血,隻有幾個清晰的牙印,牙印的邊緣有青紫的淤痕,看起來又會留下疤痕。
我歎了口氣,看起來後麵幾日得穿領子高一些的衣服。
不過重陽的牙似乎格外的尖利線,特彆是有一處,應該是犬齒,在脖子上留下了很小的出血點。
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我記得月風也是有一顆很尖的犬齒,他有事控製不住也會咬我,至於位置……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去數那個犬齒的位置。
一模一樣。
“得、得看看那個紋身,”我咽了口唾沫:“還要問問……得打聽一下重陽有沒有失蹤過。”
門突然輕輕的被叩響了。
我住在東宮不過三天,能敲我門的人也不過是劉嬤嬤,但是她應該沒有這麼有禮貌。
結果我一打開門,居然真的是她。
劉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裡麵放著一個精巧的砂鍋,似乎隱隱的還有熱氣。
“劉嬤嬤?”我驚訝的看著她:“這麼一大早,是有什麼事嗎?”
“我請禦膳房做了花膠雞湯,郡主快趁熱喝一碗。”
我更驚訝了。
整個東宮,能讓劉嬤嬤親自端茶倒水的,也隻有重陽一人,像我這樣的,給劉嬤嬤短端湯還差不多。
“那個,劉嬤嬤,”我不確定的說:“是給我嗎?”
她點點頭,就往我懷裡遞。
“那個,等一下,”我說:“到底有什麼事,您可以直說哈,不用這樣。”
“哦,沒有什麼事,就是看看,”她開口問道,明顯看出有些僵硬:“聽說昨日殿下不小心傷了你,你好一些了沒有?”
“啊?”
“殿下……殿下身不由己,並不是真心想傷郡主,”她說:“還望郡主,郡主能……”
哦,原來是這樣。
“沒事,”我說:“沒事的,我不生氣。”
劉嬤嬤顯然很少做討好人的事情。我能看出她的僵硬和不自在,但我自問自己也沒什麼能讓她有所圖謀的,所以也就毫無芥蒂的把湯接了過來。
“趁熱喝,”她說:“暖暖身子。”
湯熬的很好,鮮美異常,正好早上餓了,我就毫不客氣的將一鍋湯都喝完了。
可能是昨夜沒睡的原因,不一會我就打起了瞌睡,左右今日無事,我就躺到床上準備眯一會。
誰知這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門響了一下,我掙紮著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異常沉重,模模糊糊隻看見一個人影似乎晃了進來。
那人看著像劉嬤嬤。
她走過來,然後蹲在我床前,我想問她要乾什麼,又覺得是在夢裡,突然我覺得手指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不太疼,然後睡意襲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