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猛的將門給拉上,然後扭頭看著我。
“不聽,”他說:“殿下、胡說,不聽。”
我感激他的善良,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報以微笑。
話語的力量有時候是比刀劍的力量更加直接而殘忍的,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在重陽眼中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在他眼裡或許……和怡紅院中那些女子並沒有什麼不同,或許就像他自己所說,我對於他就像月見之於妄歡,不過是一株花草,甚至都夠不上一顆星辰,隻是偶爾能獲得一下他的青睞,但……
“劉嬤嬤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我淡淡的歎了口氣。
月見離開的時候紅著眼圈,但是還強顏歡笑,說她哥哥是有些發燒昏了頭了,嘴裡在胡說,終有一天也會後悔。
我不禁再次感歎,她真是個很善良的姑娘,我非常感謝她的欲蓋彌彰。
晚上用膳的時候,重陽讓我伺候在旁邊。
“今日我說話,傷到你了?”他突然開口。
劉嬤嬤看了我一眼。
“您是殿下,是太子,我不過是個宮女,”我說:“殿下實在是言重了。”
他笑了起來。
“你看,劉嬤嬤,”他說:“倒給我拿起譜了,真是可笑。”
我一聲不吭,心想要不你還是吃點兒藥吧,感覺你病的真的不輕。
我分清雲淡,他反而卻生起氣來,吃了兩口,他突然狠狠的將筷子摔在桌子上。
“怎麼?你以為你的血對我有用,就能拿捏住我了嗎?”
我愣住了。
“您說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
劉嬤嬤拉了他一下,低聲說:“殿下,慎言。”
“怕什麼,”重陽看著我:“怎麼,你給我拿喬,不就是仗著你對我有用嗎?現在做出這麼一副樣子是要給誰看?很無辜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他怎麼拿喬了,但是比起這個,剛剛他說的“仗著我的血對他有用”更讓我感興趣。
“您說的我的血有用,”我說:“有什麼用?”
重陽揚了揚眉,張開嘴想說什麼。
“殿下!”劉嬤嬤突然跪下了。
“是老奴從未跟姑娘提起過這件事情,取血也是老奴趁姑娘不注意取得偷偷給的國師,同姑娘沒有半點的關係,您不要遷怒於姑娘。”
“您……您為什麼要用我的血?”我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我的血能怎麼樣?”
“殿下,殿下他,”劉嬤嬤有些結巴:“是殿下的病症,其實是有些邪氣的,是需要用血才能……我就試了試您的血,結果是有用的,但是!”
她猛的的抬起頭,說:“姑娘!殿下每次用的都不多,隻需去用一點點做藥引就可以了,請你放心,一定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的影響!”
我倒是知道用的不多,要用的多,我可能那一碗藥下去也就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