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瘋狂的掙紮,我也阻止不了他撕扯我衣服的速度。
宮女的衣服或許真的隻是好看,一點都不結實,我耳邊是衣帛碎裂的聲音,還有我的皮膚一寸一寸裸露在空氣中感覺到的寒意。
他貼的我太近了,就算我再不願意,我也完完全全的觸碰到了他的身體,與我身體相貼的是平滑的肌膚和異常強健的肌肉,這是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都過於完美的體魄,他的手按在我腰上的那一瞬間,我絕望的發現,我與他都已經不著寸縷。
“看啊,不看嗎。”
“你費儘心機,忍辱負重的留在這裡,不就是想看這個紋身嗎?”
“來,機會給你了——你快看啊!”
他按住我,扣著我的臉去看他小腹上的那處紋身。
刀劈斧鑿般流暢的肌肉紋理上,有一個圓形的鏤空刺青,在它周圍是一圈燃燒著的黑色火焰,組成了一個看上去精致又危險的圖案。
那是太陽花紋。
那是……我曾見過的圖案。
失而複得的欣喜和巨大的絕望同時湧上了我的心口,我覺得眼眶發酸,淚水就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粗暴的抹去了我臉上的淚,扣著我的脖子將我重新壓倒在床上。
我感覺到他一隻手按在我的小腿上,然後將它抬了起來。就算我再沒有經驗也意識到這是真正的危險降臨,但我就像是被餓狼按住的兔子,喪失了求生的本能。
他咬著牙,濕熱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在一片黑暗裡,他那張和月風一模一樣的臉離我那麼近,我的目光透過淚水看著他——或許從未這樣清晰的看見他。
他的身體沉了下去,胸口與我相貼,小腹貼上來的時候,我覺得那個太陽的紋身仿佛灼傷了我。
我咬住下唇,依然沒能抑製住那聲痛哼。
這是對於我來說非常陌生的痛苦,不僅僅是肉體受傷那樣痛,而是身體內部一直裂到靈魂的疼痛。
我的指尖不自覺的陷入他肩膀的肌肉裡。
空氣中彌漫出了淡淡的血腥氣。
“哈,”他咬著牙,喘著氣,一邊頂弄一邊在我耳邊說:“看來你那早死的男人沒有什麼用啊,倒是便宜了我,哈哈哈。”
“你……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我疼的眼前發黑,嘴裡麵都嘗到了血腥味,但是我還要咬著牙說:“我隻愛他一個人!就算這樣……你什麼也得不到!”
我的話音剛落,他報複般的一用力,我額頭滲出了冷汗。
太痛了。
在這種情形下,一個男人太容易傷害一個女人了。
“住嘴!”
他突然如同野獸一般吼了一聲,然後垂下臉,狠狠的咬上我的嘴唇。
我才發現,我一直在低聲叫著月風的名字。
痛的是我,可受傷的好像是他。
在這場好像看不見結束的淩遲中,我最後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月光透過窗戶灑到了地上,將偏殿的地麵照的一片慘白。
我動了一下指頭,酸澀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如同閃電一般刺穿了我的全身,我的四肢就像被碾碎又重新裝起來一樣,動一下都痛的鑽心,我甚至能感覺到耳朵裡充斥著嗡鳴聲。
我希望這是夢,但殘留在皮膚上的被揉捏的痛感卻讓我不得不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