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這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若是在這宮裡,為何我入宮這小半年從未聽到過有這麼一號人,若不是宮裡……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他,目光並不算客氣,那人巋然不動,甚至還有禮貌的對我行了個禮。
“想必這位就是靜安郡主,”他說:“果然國色天香,怪不得那位對你傾心。”
柳姨連忙說:“是的大師,這就是我們的郡主。”
“郡主今日來,想必心中有所疑惑,”他笑了笑,牙比頭發還白,簡直晃人的眼睛:“郡主有什麼疑惑都可以跟我說,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於卜算上韓略通一二……”
“我的確有疑惑,”我說:“鑒星觀的妄歡國師到底有多少歲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眨了眨眼,咳嗽一聲:“郡主真會開玩笑哈。”
“那看來也不是很靈,”不知怎的,我第一眼見這個人就渾身不舒服,按理說白色是純淨的顏色,可這個人白成這樣還讓人難受,可見是有些問題,我說:“你同我們柳姨說了什麼,她如此信你?”
柳姨在旁邊急得要命,連忙打斷說:“大師,我們郡主向來不太信這些東西,而且郡主生性天真,說話直些,大師千萬彆放在心上。”
“啊,不會,不會,”那白色的人說:“郡主,不如借一步說話?”
正好,有的話當著柳姨的麵,我不好意思問出來,我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到一旁。
“你真正的目的不是柳姨,而是我,”我平靜的看著他:“你想要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他看著我,那雙透明的眼睛看起來異常空洞。
“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靜安郡主。”
我假笑了一下。
“既然郡主看出來,我也就不拐著彎子了,”他說:“我的確是想見郡主。”
“嗯,什麼事?”
“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他說:“郡主,我先請問一下,你的體質應該很特殊吧?”
“柳姨告訴你的?”
“不,我算出來的。”
“嗯,是,”我說:“莫非你能救我?”
他看了我一眼。
“郡主,你同那位應該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慢條斯理的說:“請問郡主,那位的身上是否有一處紋身呢?”
我警覺的看著他。
重陽身上的紋身應當算是秘密,我私下打聽過,連月見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他身上紋身的地方非常特殊,幾乎可以說非親近之人是不可能見到的,眼前這個白乎乎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郡主大可不必這麼小心,”他莞爾一笑:“我並非招搖撞騙之人,乃是真的有些小本事在身上的。”
“哦,這又是你算出來,”我說:“有紋身,怎樣呢?”
“那位身上的紋身有什麼作用,郡主可知道嗎?”
什麼作用?
紋身還有什麼作用嗎?
我皺眉看著他,雖然我的確不知道,但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他。
“這紋身,”他也看出來我並不想搭話,自顧自的說:“可是有很大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