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主,你不想知道嗎。”
他的聲音帶著誘哄,一雙顏色淺淡的眼睛溫柔的注視著我,白色的睫毛像春天的柳絮。
看著真煩人。
“你愛說不說。”我冷淡的說。
他噎了一下:“什、什麼?”
“我說你愛說不說,”我說:“你不說,就憑我和殿下現在的關係,難道我就不能自己去問嗎?”
他:“……”
一陣風吹過,帶起我們之間異常冰凍的氣氛。
他一臉空白的看著我,顯然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這麼個走向,而且就看他的那個表情,顯然也沒遇見過我這樣的人。
我一臉無所謂,把從重陽身上學來唬人的氣勢演了個十成十。
“不說我就走了,”我假裝抬頭看了看太陽:“今天我還有很多事——”
“是用來克製他的病症,”他乾巴巴的說,顯然對失去了這次的籌碼表現出有些沮喪,頭頂的白毛都有些耷拉:“若是沒有了這個紋身,他可能發起病來比現在瘋的更厲害。”
“哦,”我平靜的說:“看來這個紋身很有用,那還挺好的。”
他眨了眨眼看著我。
“所以你還有什麼事,”我說:“告訴我這個,是要等著我說謝謝嗎?”
“不,是另外一件事,”他說:“你也有病,是不是?”
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他在罵人,但是想了想,我的確有。
“對,怎麼,你準備替我治病嗎?”
“……是,”他像是已經徹底放棄了,說:“我的意思是,你的病症雖然無法根治,但是也可以通過像太子身上紋身一樣的方法抑製住它,最起碼不會讓你活不到二十多歲。”
我看了一眼在旁邊站著的柳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一定要將我帶到這裡。
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救我。
“那我那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話,”我說:“萬一太子身上的紋身並非是抑製病症,隻是他個人喜好呢,我讓你騙的在身上白白刺一個紋身?”
“……我看上去有那麼無聊嗎?”
白毛有些生氣的看著我:“要不是我與你有些緣分,你當我願意管這種閒事嗎?”
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這話說的可真像街頭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隻要逮住一個冤大頭,就非得扯上一個“緣”字。
他顯然被我又氣著了。
“你的病症並非是這位柳氏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算出來的,”他說:“你並非靜安王的親生女兒,而是被收養的——”
“這件事情天下皆知,連宮裡隨便一個太監和宮女都知道,”我說:“恕我直言,這並不能佐證你真的神機妙算。”
他閉了閉眼,臉色雪白——當然很難看出他到底是天生膚色這麼白,還是被我氣的,最後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像是自我放棄一般。
“你聽過幻月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