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你們在乾什麼?”月見崩潰的喊了起來:“你們瘋了嗎?你們在這裡打什麼?”
“……公主,”妄歡好像是咽下了一口血,竭力用溫和的語氣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月見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除了淚水,還充滿著心痛和失望:“我不來,難道就任由你害死榆晚姐姐嗎?”
妄歡臉色一變,他愣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那個小啞巴!我早就該弄死他!”
“你怎麼能這樣?”月見的眼淚如同珍珠一般,從那一張美麗的臉上滾滾而下:“你對我下藥,你還威脅我的侍衛——你怎麼能如此?”
妄歡咳嗽了一聲,用手指抹去唇邊的血色,說:“月見,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容易……”
“那就可以隨意傷害一個人的生命嗎?”月見說:“她是哥哥的愛人!你這麼做的時候,哥哥他同意嗎?”
“殿下不需要知道這件事,”妄歡說:“這件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我突然意識到,妄歡把這件事情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他並沒有告訴月見重陽對這件事情是知情的。
看來月見在他心裡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要的多。
月見閉了閉眼,把頭撇過不願意再看妄歡,她看起來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中,小臉慘白,渾身都在顫抖。
妄歡下意識的伸出手,似乎想過去觸摸它,但最後那隻手在空中緊緊的握成了拳,然後慢慢的垂下,隱在了衣袖中。
我低聲叫了她一聲。
“榆晚姐姐!”
月見這才發現了躺在冰床一動不動的我——我身上穿的白衣服,可能也被凍的差不多了,所以幾乎和那張冰床融為一體,她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向我撲來,然後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沒有知覺。
她很快發現了我的異狀,驚恐的說:“姐姐……榆晚姐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努力的調動自己臉部的肌肉,對她笑了笑,讓她安心:“彆哭……沒有什麼關係的。”
“妄歡!”
月見含著淚,轉過頭對妄歡怒吼道:“你到底對榆晚姐姐做了什麼?你瘋了不成?”
我能看出來,月見的出現完全打破妄歡還原本的計劃,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麵對月見含著淚的控訴,他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茫然的表情。
“哈,哈,”王軒在角落笑了起來,聲音很嘶啞:“公主,睜開你尊貴的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你們王室,這就是你們的皇家……視人命如草芥……哈哈哈哈……”
妄歡雙眼有些發紅,凶狠的瞪著王軒,我生怕他將這些怒火遷移到王軒身上(王軒看上去已經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了),急切的開口道:“王軒!你彆再說了!”
月見滿懷失望的開口:“妄歡,你想要乾什麼?當著我的麵要殺人嗎?”
妄歡顯然是要維持在月見心目中的形象,我分明看見他已經氣得額角青筋直冒,但還是立在原地,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