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驚訝了,我一直以為太子的病是不會讓外人所知道的,誰知道這大叔居然了解的這麼清楚。
“你居然知道這個病?”我狐疑的打量著他:“你怎麼會……大叔,你到底是什麼人?太子得的這個病是宮裡的機密,知道的人不會超過……”
我看了一眼小啞巴侍衛,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第一次知道。
“……十個。”我說。
大叔顯然心思不在這裡,他皺著眉,說:“這怪不得要將你帶出來,那皇上還指望自己的這兒子能將自己的江山好好的繼承,再發揚光大,結果終於逮到了你這一味藥,可不得想各種辦法要你的命呢。”
他倒是不需要再跟我說一遍這個,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
“但我帶出來並不是自願的,”我說:“我原本就打算把自己的心臟給他。”
大叔:“……你瘋了?”
我聳了聳肩。
“你……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你愛上那個太子了,”他篤定的說:“所以是哪一種?”
“……你真敏銳,”我說:“我和太子之前做過一段時間的露水夫妻。”
大叔揚了揚眉。
“聽說那太子根本就不喜歡任何女子,”他說:“怎麼和你……哦,”他看著我的臉,說:“就算像了七分,對於凡人來說也是非常致命的。”
“或許,”我說:“但那一點感情並不能救我的命,也不至於讓他放棄我的心臟。”
“這是自然,”大叔說:“他可是太子,怎麼可能為了尋常的情愛而放棄大好江山?”
“男人都是如此,”他皺眉,臉上顯出了一種深深的厭惡:“特彆是京城來的男人——他們會花言巧語的誘騙女子,看上去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得到一個女子珍貴的真心,可是當權利但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又會毫不顧忌的舍棄這個女子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我直覺他說的似乎是彆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你很早就離開了幻月族,居然還長了一副豬腦子,”大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沒繼承了聖女的神力,卻繼承了她的軟肋,簡直是……”
我敏銳的聽到了這句話的重點。
“聖女的軟肋?”我說:“她……”
“是,”他說:“她死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死的。”
其實我倒沒有多大的感覺,可能是並沒有被她撫養過,或許是能想到像她這樣的高齡之花一旦跌落神壇,犯了族中的禁忌,那後果絕對會很糟糕。
聯係到他之前所說的話,自己拚湊出了一整個當年發生的故事。
“所以,”我說:“當年的聖女愛上了一個京城來的男子,那男子騙到了聖女的真心,甚至還使聖女身懷有孕,然後為了權利拋棄了聖女。”
大叔沉默了。
“那個男子,”我說:“是我的父親。”
“他也配談父親,”大叔冷笑了一聲:“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也配不上——”
“大叔,看你的樣子,你知道他是誰,”我看著他:“所以,我能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