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揚了揚眉,看了看她的衣服,又看了看我的衣服,說:“這小丫頭倒是講義氣,比她那不是人的哥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黑乎乎的藥,掰開月見的嘴準備塞進去。
“哎,這——”
有一個侍衛阻止了他,警惕的說:“這位俠士,這可是我們的公主,不得隨便吃藥的啊……”
大叔擺擺手,白了他一眼,不耐的說:“我這藥尋常人求都求不來,要不是看在這小丫頭的麵子上,你以為我願意浪費?滾一邊兒去,彆擋著我。”
那侍衛看著我,我點了點頭:“我拿性命擔保。”
小啞巴侍衛同大叔好歹有些山洞裡的情誼,對大叔的信任也比旁人要高出不少,他推開那個還打算阻止的侍衛,凶巴巴的說道:“滾!”
大叔趁機直接把藥塞進了月見的嘴裡。
“這樣就行了嗎?”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那群黑衣人千裡迢迢的追著來豁出命去,難道就為了下一個這麼輕易就能解開的毒嗎?
大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會?這隻是暫時讓毒性不要蔓延出來而已,你以為他們下的是什麼溫和的毒藥嗎?”
“這……”
我剛想開口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呻吟,原來是那個被砸暈的黑衣人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發現四周躺了一圈被戳的跟血葫蘆似的屍體,雙眼一翻又打算暈,有一個侍衛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又把人給踹醒了。
“坦白從寬,”大叔皺著眉:“你們是誰派來的?”
“哼,”他哆嗦著說:“我才不——啊!”
黑衣人應當是被下了封口令,梗著脖子還打算倔強一下,大叔壓根不耐煩聽他廢話,上前直接抽了一個大耳光。
看得出來他一點兒都沒有省著力氣,一個耳光扇的異常清脆,那黑衣人被打的偏過頭去,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和一顆牙。
“我雖然沒彆的本事,但是在逼供上略有建樹,”大叔齜了齜牙,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你是好好的交代,給自己留個全屍呢,還是要嘗完我的手段以後再吐出來呢?告訴你一聲,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活人能在我的手上保住秘密。”
那黑衣人直接被大叔給扇蒙了,雙眼有些發直,大叔“嘖”了一聲,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似乎又準備再扇一下。
“等下,”我生怕他兩下直接把人的腦漿打出來,連忙阻止道:“大叔,你等他反應過來了再說,就剩這一個了,彆給弄死了。”
“我……我說,”黑衣人眼看大叔的手又要落下來,連忙說:“我說!”
嘖,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堅貞嘛。
大叔頗有些可惜的把手收了回去。
那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
“是……”
“妄歡?”其實我早就猜出了是誰,隻不過我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他在你們出發以後就把我們派了出來,”可能開了頭以後,後麵的話就很好說了,黑衣人說的很流利:“除了在你們這支隊伍裡埋著的那幾個人以外,我們算是保底,他說了,務必要那穿藍衣服的姑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