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著我的眼睛,像是有些無語,過了半晌,他笑了一下。
“我說你是不是中了這兄妹倆的毒了?”他說:“要為哥哥把自己的心臟拿出來,又要為妹妹不顧一切……我現在倒覺得你跟你娘還挺像,一根筋的傻子。”
不管他怎麼說,月見是一定要救的。
我對他伸開手臂,嚴肅的說:“把她給我,我要帶她離開。”
小啞巴侍衛默默的站起身,幫著我去扶月見,大叔冷著臉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也冷著臉,垂著眼睛不看他,強硬的將月見從他懷裡抱了起來。
剛走出去五步遠。
“站住,我說我不管了嗎?”
大叔的聲音無奈:“怎麼好的不學,差的一跟一個準——你能不能學會把彆人的話聽完了再發脾氣?”
我立馬笑著轉過頭,高高興興的說:“好的,大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不管我們的,那麼你想的辦法是什麼呢?”
“把她受傷的事情傳到京城去,”他說:“傳的越嚴重越好,最好就剩一口氣那種。”
“……為什麼?”
“因為她中的這種毒,如果帶到幻月族去救,就有些暴殄天物了,”大叔說:“進幻月族的困難程度比解她的毒來說,那就難得多,倒不如傳到京城,自然會有人為了救她奮不顧身。”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說的是誰。
但是我還是有些懷疑,問道:“你確定嗎?那個人的心腸可不怎麼善良,那萬一不管怎麼辦?”我知道這個可能性比較小。
“嗬,不管?”大叔說:“我倒是希望他不管,這樣子這小丫頭就能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真麵目,能夠及時止損——一個女人若是許錯了男人,那簡直比投錯了胎還要可怕,一次中毒換剩下半生的幸福,難道不劃算嗎?”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那,這段時間呢,”我說:“月見不會變得更嚴重吧?你會想辦法先替她解毒吧?”
“唔,沒什麼問題,”大叔很不在意的說:“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