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想想。
宋傾羽當時被冤枉的委屈和火氣，都不是假裝的。
他冤枉了她，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低頭。
直到知道，她可能真的要和彆人一起，那種恐慌壓下了他的麵子。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低頭，真的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
接下來幾天。
宋傾羽忙著舉辦畫展。
上次的畫展宣傳得很成功，她和林亦軒一起創辦的畫廊，在京市的名氣逐漸打開。
這一次。
她要舉辦自己的個人畫展。
為了這次畫展，宋傾羽花了很多時間，除了在公寓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泡在畫廊和畫室。
這天。
她剛剛到畫廊，林亦軒也到了。
兩個人正討論畫展的主題，一輛豪車停在門口。
宋傾羽皺眉，看著秦晟從車上走下。
“怎麼了，宋小姐怎麼看起來這麼不歡迎我?還在為我上次冒昧找你嫂子的事情生氣呐？”
秦晟被保鏢簇擁著走進來。
好像自己才是主人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裡。
上次畫展舉辦得很成功，秦晟的投資款拿到後，宋傾羽就斷了和他的聯係。
林亦軒雖然很多疑惑，可他一直以來，都是支持宋傾羽的決定的，所以這次，他一句話都沒說。
“我不明白秦總的用意。”
宋傾羽的眼神略顯冰冷。
她掃了秦晟一眼：“要是秦總今天過來，是來挑撥我和我家人的關係，那恕我不歡迎了。”
“嘖。”
秦晟摘下墨鏡，邪魅一笑。
“這麼大火氣，宋小姐，我可是看在我們是合作夥伴的麵子上，才想為你出這口氣，誰想到你哥哥居然對你這麼不上心，也是，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忘記妹妹，好像也理所當然。”
“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宋傾羽不想再聽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個男人，是寧悅琪的人，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聯係，但至少能肯定，他居心不良。
“聽說宋小姐要舉辦畫展，我可以再投資——”
“不用。”
宋傾羽直接拒絕。
“感謝秦總上次的慷慨大方，不過這次的畫展不過是個小展，就犯不著讓秦總費心了。”
秦晟掀起眉眼，看了眼宋傾羽，那眼神，帶著點興味，又帶了點揶揄。
他朝宋傾羽走近：“宋小姐好像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對我很大的敵意，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在他即將靠近宋傾羽的時候。
一直沒說話的林亦軒上前一步，擋在了秦晟麵前。
向來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防備，隻是嘴角還噙著一抹笑容。
“秦總，小羽今天心情不好。”
看了眼林亦軒，秦晟嗬嗬一笑，調侃：“林老師對宋小姐還真是上心，行吧，本來是想和你們再合作，既然不歡迎，那就當我沒來過。”
離開前。
秦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傾羽，這才大步離開。
宋傾羽長長輸了口氣，挺直的背脊，鬆緩下來，她跌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全是秦晟之前乾的那些混賬事。
“小羽，你和秦晟之間，是發生了什麼嗎？”
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
而這次，宋傾羽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沒事。”
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們繼續聊畫展吧，下個月就要舉辦了，我可能是壓力有點大。”
看她不願意說，林亦軒沒有勉強她。
“你先休息會，畫冊我來整理，待會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