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又想轉移話題吧?小夭起了警惕之心,立即變得一臉冷淡,隻耳垂還熱意未退,帶著點點的紅。
“相柳,你彆想轉移話題。”沒有相柳壓製,小夭很快就從榻上坐起身來,她一本正經地盯著相柳,滿臉都寫著嚴肅。
?
相柳沒有吭聲,一邊用靈力撫平衣服上褶皺,一邊給了她一個疑惑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小夭抿著唇,差點笑出聲來。
“咳,沒什麼。”小夭側頭,憋住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但是看到這麼個場景,小夭就是有的忍不住。
唉,跟相柳待久了,感覺自己都變得不太正常了。
小夭為自己歎息了兩秒。
以前她可不會這樣。
相柳莫名地睨了她一眼,不知道小夭怎麼就又忽然樂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小夭的額頭,確定她沒病之後,就沒管了。
最近大荒事多,小夭雖然人待在海上,但心情卻隨著大荒幾經起伏。
簡而言之,就是小夭這些天情緒就沒有正常過。
作為直麵這些情緒的男人,相柳早就習慣了小夭的偶爾抽風。
有情緒還能發泄出來是一件好事,隻要彆憋壞了身體就好。
相柳不著痕跡在她臉上掃了一眼,剛要開口說點什麼。
卻在下一秒就被小夭嚴肅打斷:“噓!彆說話!”
說完小夭就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蹦了起來。
這回相柳的眼神已經不是用迷惑能夠形容的了。
如果不是他的心也跟著“砰砰砰”極速跳動起來,連帶著係著衣帶的手有點抖了起來,相柳可能會懷疑小夭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被刺激壞了腦子。
但現在,他隻是默默地起身,跟在小夭後麵。
因為是晚上,蚌殼早已閉合,蚌殼內的光源全都來自於蚌殼上鑲嵌的夜明珠。
大海蚌雖然大,但放下一張大大的床榻兼兩人各類生活物品之後,所剩的空間並不大。
所以小夭從榻上跳下,沒走多遠,隻是大概是情緒過於激動,她顧不上穿鞋,赤著腳走在蚌殼裡。
下一秒,全息修複艙從指環中出現在了蚌殼內的空檔處。
看到這一幕,再結合內心的激動,相柳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不等相柳出聲詢問,小夭就激動地轉身一蹦三尺高,一回頭就朝相柳撲了過來。
相柳心中有了預感,臉上彌漫出笑意,一把接住小夭。
“相柳!啊!相柳!你知不知道,我娘,是我娘!係統妖怪和我說,我娘快要醒過來了!我要有娘了!”不需要相柳開口詢問,小夭已經激動地跳到了相柳身上,使勁搖晃著他的肩膀,三言兩語就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好,我知道,我知道了,小夭。”麵對小夭的激動,相柳雖然還把持著沉穩的模樣,但眼裡臉上也俱都露出了笑意。
他在為小夭感到高興。
兩人心緒相連,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小夭此刻有多麼的激動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