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秦文斌後,李大順也問了其他問題。
“秦小哥,如果沒有簽合同,那可以用自來水澆麥田嗎?”
秦文斌一愣,想了想公司的規定,才回道:“我們公司采用階梯收費,好像每戶會根據登記農田麵積,給一個每畝100方的初步價格……”
隨後他翻了翻公司的文件,給了一個具體數字。
1~100立方,每立方0.5元;101~500立方,每立方0.7元;501~2000立方,每立方1元;超過2000立方,每立方2.6元。
但是林州當地給了一個補貼,每年每戶根據種植的農田麵積,每畝補貼200立方的平價水,價格是每立方0.08元。
這個價格比紅旗渠的0.05元,高了0.03元,但是實際上,這個水絕對比紅旗渠的水劃算。
就在倆人交談的時候,一輛中巴車,和六輛東風猛士,也出現在屯頭村的村道。
中巴車停下來,後麵三輛皮卡車也跟著停下來。
一群戴著防毒頭盔的人,從中巴車、東風猛士、皮卡車上下來,其中就有豐民農業的總裁肖源,魯省水務的趙曉軍,以及豫省水務的趙康,林州水務分公司的周銳等人。
不過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也出現在人群中,正是在德州半導體基地呆了大半年的黃修遠。
下了中巴車,黃修遠放眼望去,山野間鬱鬱蔥蔥,而收割了冬小麥後,裸露出的麥田,呈現出一片棕灰,其間夾雜著少許的綠線。
“董事長,這就是紅旗渠的支渠。”當地的水務負責人周銳,指著道路不遠處的一條水渠說道。
黃修遠走近到渠道一側,發現這渠道有些年久失修的跡象,不僅僅雜草叢生,有些地方還塌方了。
“你們的想法是什麼?”
跟在一旁的趙康,那如同金魚眼的眼睛一轉:“董事長,我的想法是棄支保乾,老渠的支渠目前的問題是,線路長、年久失修、滲透嚴重。”
作為老林州人,周銳更是知道紅旗渠目前的困境:
“我們公司去年剛剛進入林州時,就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距離乾渠比較近的農田,平均每畝麥田的澆水費用7~10元左右,而那些偏遠支渠的農田,一畝地要30~80元,很多農民都感覺偏高了。”
黃修遠翻了翻林州水務公司的調查報告,發現情況確實如此。
而更加麻煩的問題,在於紅旗渠的上遊,是晉省、冀省的管轄區域,近些年來北方各地的水資源緊張,以前的無償輸水,也變成了有償輸水,每年都要付出上百萬資金,才可以從上遊要來六導致導致千萬立方左右的水資源。
加上沿途滲透蒸發,紅旗渠的供水,本身就是虧本生意。
周銳接著吐槽道:“還有冬天的時候,必須注意結冰,如果沒有及時破冰,一旦一部分渠道被封凍上,可能導致大水漫渠,去年我就帶著挖掘機,去人工破冰。”
黃修遠沒有想到紅旗渠的問題,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看來,確實隻能舍棄一部分支渠,改用我們的輸水管道了。”
“我們在林州的管道輸水,目前已經在鋪設地下水管了。”趙康馬上說道。
一行人邊走邊聊,步行了幾百米,遠處的輸水管道乾線,已經越發清晰起來。
趙曉軍指著遠處的廠房:“董事長,我們遇到了一些供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