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推掉,我不能去,也不想去。”
他去了,他會遇見反派,會遇見很多他沒有辦法應付的事情。
他應付不了這些事情,裴晟就已經夠棘手的了,他不可能還能處理好其他的事情。
“那你想怎麼?你不上這個節目你想怎麼?你說吧,你想上什麼節目?”
於斌語氣有點兒氣急敗壞,明顯和裴挽鹿說不通已經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裴挽鹿悶了半天也沒有開口。
於斌深吸一口氣,這破孩子是越來越氣人了,比以前還氣人,之前的裴挽鹿會罵人會氣急敗壞。
現在的裴挽鹿就像一把鈍刀,什麼都不說,卻讓人覺得沒有辦法把他怎麼樣撞上去隻能讓人感覺一陣鈍痛。
憋了半天,裴挽鹿才溫吞吞的回答,“我想休息,我現在什麼節目都不想上。”
於斌卻鬆了一口氣,至少裴挽鹿算是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於斌:“真的不考慮一下了?”
“於哥”
這聲哥落下,於斌就是一怔,原因無他,裴挽鹿這聲哥叫的太好聽了,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軟軟糯糯讓人忍不住心軟。
於斌有些納悶,小祖宗好像乖的有點兒過分了。
“你幫我推掉最近的節目可以嗎?”
“球球你了。”
於斌忍不住輕咳一聲,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電話的。
他隻知道他嗯好好地答應了裴挽鹿所有要求。
小祖宗這樣對他撒嬌真的好嗎?
小祖宗真的好會撒嬌。
適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還沒有回神的於斌,順手接起電話。
對麵男人的聲音如琳琅玉石,貴不可言,“和裴挽鹿說了節目的事情了嗎?”
“小祖宗叫我哥了。九敏,家人們,誰懂啊?小祖宗真的好會撒嬌。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他怎麼那麼會?”
於斌答非所問,聽起來受到的衝擊是不小。
哥?
裴挽鹿這聲哥還真是廉價,誰都能聽到裴挽鹿這聲哥。
裴晟:“哥?看來你很喜歡聽。”
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話,於斌卻莫名聽出一絲陰沉。
於斌輕咳一聲,“沒有多喜歡聽。”
也就是超愛聽。
隨後於斌把裴挽鹿的反應給裴晟講了一遍。
裴晟沒有說什麼,掛斷電話之後,表情卻陰翳地不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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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暫時解除,裴挽鹿長舒了一口氣。
一晃眼裴挽鹿看見了自己床頭櫃好像多了點兒什麼。
裴挽鹿拿起那瓶藥,下一秒又紅著臉丟開,視線飛快地彆開,仿佛那瓶藥,藥上貼著的紙條燙眼睛似的。
雪白的小臉上的紅暈剛下去一點,裴挽鹿又想到了紙條上的內容,雪腮又是染上緋色,好不可憐。
【好好給你那金尊玉貴的屁股上藥】
紙條上的字遒勁有力,絲毫不害臊。
裴……裴晟怎麼可以說……啊不,寫出這種話,輕佻到讓人不知所措的話。
他都不害臊的嗎?
裴晟晚上回家,裴挽鹿沒有下樓吃飯。
裴晟上樓的時候,抓住了走廊上的裴挽鹿,裴挽鹿明顯是看到他了,隻是裴挽鹿一看見他就躲。
裴晟輕嗤,他這個哥哥確實不值錢。
有了新的好哥哥就開始躲他了。
裴晟本來不想管裴挽鹿,可是躲他的裴挽鹿,躲著躲著就撞到他麵前了。
撞到人之後,裴挽鹿硬著頭皮抬頭,臉上又浮起一抹緋色。
裴晟身材高大,肩寬腰窄,白襯衫覆在流暢的腹肌上,墨色的西裝扣子完全解開,腰線時隱時現。
再加上裴晟骨相本來就高度立體,下頜線利落流暢,薄唇殷紅,優雅冷酷和暴力美學極儘反差。
裴挽鹿腦海中幾乎揮不去,裴晟以這樣西裝暴徒的形象附上他的耳朵說出紙條上那句下流無比的話。
下流和優雅交融,裴晟的呼吸熱意輕薄,一時間裴挽鹿隻覺得自己的要被蒸熟了,心臟幾乎跳停了。
“裴挽鹿,你開碰碰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