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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嚇他

青年的手還握著少年粉白的腳趾,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陷入軟軟的肉裡,少年的腳趾嫩的就像是蚌肉一般,又白又軟。

裴挽鹿腳趾也是一片發麻, 明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腳趾會碰到顧枝的手背。

更沒臉見人了,好像他故意蹭彆人一樣, 可是他真的受不了被顧枝那樣抓著。

裴挽鹿眼下紅紅的, 把自己埋進被子樣子就像是一隻小鵪鶉。

小鵪鶉可憐巴巴地咬著唇,輕聲囁嚅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枝哥哥,你可不可以要這樣捏著我……”

大概因為有些緊張,少年緊繃的足弓勾出漂亮的弧度, 顧枝不動聲色地舔著後槽牙,小孩兒怯怯的聲音卻像是在引誘他一般。

引誘他,讓他去舔一舔,去含一含他粉嫩的腳趾,甚至嘬一嘬。

但是不能嘬太重, 畢竟小孩兒皮肉那麼嫩, 要是嘬重了, 還可能會破皮, 破皮了隻能輕輕地舔著, 可是就算這樣小嬌氣包還是會被哭得可憐巴巴的。

顧枝彎下脖頸,裴挽鹿眸子輕輕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顧枝的動作。

顧枝……這是……

裴挽鹿幾乎忍不住蹬著腿想要製止青年下一步的動作,卻被青年抓住了腳踝, 青年指腹輕輕蹭了蹭他的腳跟。

青年帶著點兒懲戒意味地捏了捏他的腳趾, “聽話一點兒, 不準亂動。”

顧枝繼續要靠近他的腳趾,又嬌又軟的少年,聲音都有些發顫,“不,不可以,好臟的。”

顧枝卻忽然輕笑了一聲,伴隨著這聲輕笑,灼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腳背,裴挽鹿被熱氣逼得忍不住輕顫,烏泱泱的睫毛抖個不停,漂亮的眸子霧蒙蒙的,充滿了茫然和無措。

怎麼這麼敏感,還沒有碰到就已經全身都在發顫了。

青年高挺的鼻峰輕輕蹭著少年白皙的腳背,癡迷又認真,另一隻手還勾弄少年腳趾之間夾著的睡褲。

“不臟,小乖怎麼會臟呢?”

要不是怕嚇到裴挽鹿,他現在就想含住裴挽鹿的腳趾。

裴挽鹿大腦一片空白,粉嫩的唇瓣輕輕張著,茫然無措地呼吸著,像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青年的行為一般。

咚咚咚

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裴挽鹿瞬間回神,因為顧枝做著這樣奇怪的事情,那張白皙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耳根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顧舒衍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小乖,起床了嗎?”

顧舒衍的重音極其刻意地落在“小乖”這個稱呼上。

裴晟食指指節在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梭著,眸子黑沉,就這樣注視著麵前的顧舒衍。

顧舒衍隻是溫和儒雅一笑,“小乖大概還沒有睡醒,要不,我進去叫一下他?”

說著顧舒衍手放上了你門把手,門把手輕輕地轉動著,就在門把手被壓到了極致。

裴挽鹿被顧枝就這樣蹭著腳,聽見門把手轉動的時候,裴挽鹿幾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因為過於緊張,居然還忘記了掙紮,隻是愣怔地盯著顧枝繼續將他足上的軟肉,夾在指間撚弄。

等裴挽鹿想起來掙紮的時候,顧枝卻主動鬆開了,慢條斯理地將剛抽出來的睡褲疊好。

裴晟錯開顧舒衍的手,握住了門把手,將門把手擰回了原來的位置。

裴晟冷聲開口,“不用你進去叫。”

顧舒衍抬眸和裴晟對視,隻是笑了笑,“裴總不讓我進去叫,看來隻能等到小乖睡醒了。”

“隻不過,裴總日理萬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等小乖睡醒,不如這樣,裴總要是著急工作,就先回去上班。”

“再留小乖在這裡幾天,我保證我會把人平安送回去。”

裴晟瞥了一眼顧舒衍,極其惜字地開口,“不用。”——

外麵的聲響剛消失,裴挽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裴挽鹿看了一眼把睡衣送到他麵前來的顧枝,有點兒慌。

這樣一對比,顧枝就顯得冷靜得多,把衣服放在裴挽鹿枕頭邊,“小乖,為什麼不接電話?”

“是因為我在這裡嗎?是誰呢?小乖難道不打算看一看是誰打電話過來了?”

裴挽鹿側過身,把自己往被子裡又埋了埋,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一打開手機看見來電人是裴晟,裴挽鹿濕漉漉的眼睛瞬間亮了亮。

這一切剛好落在青年的眼裡,青年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挑眉開口,“是裴總啊。”

裴挽鹿重重點頭,隨即看著蹲在自己床前的青年,輕聲央著青年,“顧枝哥哥,我要接電話了,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裴挽鹿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枝把話接了過去,“當然,你放心接電話,我不會出聲的。”

裴挽鹿有點兒不高興地抿著唇,“這樣不好,不應該聽彆人接電話,很不禮貌。”

並且他不想讓他哥知道顧枝一大早就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

他哥那張嘴向來毒得很,他都不知道要是他哥知道顧枝在他房間裡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估計會讓他聽得巴不得地上有條地縫可以讓他鑽進去。

顧枝眉尾一垂,染上有點兒可憐的意味,“是這樣不好?還是小乖怕裴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所以小乖也不喜歡我對不對?”

“我就知道,小乖昨天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小乖一直都把我放在外人的位置上。”

不得不說顧枝故作可憐的樣子實在委屈了,裴挽鹿瞬間又被顧枝這副可憐的模樣糊弄得說不出話。

隻能笨拙地開口安慰顧枝,“沒有,當然不會。”

可是就算他這樣安慰著,顧枝也還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裴挽鹿咬了咬下唇,摁下了電話。

像是想在給顧枝證明,他沒有把顧枝當外人一樣。

然而在裴挽鹿沒有注意到地方,青年殷紅的薄唇輕輕勾起。

“哥,怎麼啦?”

少年的聲音軟乎乎的,因為帶了點兒依賴,顯得格外親昵,像是在軟軟撒嬌一樣。

“睡醒了沒有?睡醒就換上衣服出來?”

“唔……”

裴挽鹿根本就沒有想到,顧枝會忽然摸他耳朵,在躲顧枝的纖長的手指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躲,他差點兒磕到床頭櫃。

還好顧枝眼疾手快地將手附在了床頭櫃的尖角,裴挽鹿才沒有直接碰上去。

可是饒是這樣一撞,還是把裴挽鹿撞得直想哭。

裴挽鹿眼裡包著淚水,有點兒氣地看著顧枝,眼神委屈至極,像是在在說都怪你,你捉弄我做什麼?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被撞到了。

裴晟輕輕皺眉,“裴挽鹿,你怎麼了?”

裴挽鹿剛想開口回應裴晟沒有發生什麼,顧枝就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裴挽鹿睫毛濕濕地看著顧枝,“?”

顧枝揉著小哭包的額頭,輕輕瞥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手機,淡淡開口,“很疼?好了哥哥錯了,不應該故意嚇你的。”

“小哭包,怎麼這麼愛哭,不哭了好不好?”

顧枝的語氣很溫柔,可是電話這麵,裴晟和顧舒衍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裴晟嗤笑了一聲,冷冷開口,“小乖?小哭包?裴挽鹿,你既然在顧家這麼如魚得水,不如就留在這裡好了。”

他哥這是不帶他回去的意思了?

裴挽鹿幾乎心都沉到了低,更想哭了。

旁邊的顧枝淡淡開口,他本來就不爽裴挽鹿對裴晟不一樣,現在他語氣帶著幾分涼意地開口,“我看不錯,反正裴總你也不喜歡小乖,小乖在這裡也不錯。”

裴挽鹿本來沉了下去的小心臟又緊張起來了,他哥會說什麼?他哥會不要他嗎?

對麵長久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裴挽鹿垂著眸,忍不住咬著嘴唇,眸中的失落不做假。

他想什麼呢?他哥本來就很討厭他啊,他隻會闖禍,還笨隻會惹他哥生氣。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他哥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他甩掉才對。

少年眼尾往下耷拉著,長睫垂著,將那顆失落的小痣遮住,明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可是就是覺得少年傷心得不行。

顧枝眸色一黯,有些不爽地盯了一眼手機屏幕,伸手輕輕撥弄著少年烏泱泱的睫毛,青年銀色的發發絲蹭著少年濃長的睫毛。

眼睫和發絲交纏,黑色和銀白交融,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青年輕輕貼在少年頸間。

“乖,不難受,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

青年的聲音很低,隻有裴挽鹿可以聽見,可是這樣的一句話讓裴挽鹿心裡更加酸澀了。

他還以為他哥至少會有點把他當作弟弟的,可是好像他哥真的很不喜歡他,還沒有顧枝喜歡他喜歡的多。

裴挽鹿輕輕咬著唇,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少年臉頰上滑落,落在青年的頸間,冰冰涼涼的。

小東西怎麼這麼招人心疼啊,哭起來這麼好看,可是偏生還是讓人舍不得讓他哭一下。

忽然手機那邊傳過聲音來了,“裴挽鹿,我等你十分鐘。”

裴挽鹿有點兒愣,長睫一掀,反應了足足十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聽見了什麼。

十分鐘,要快點兒把身上清理乾淨換好衣服才行。

“顧枝哥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啊?我要換衣服了。”

裴挽鹿沒有忘記顧枝剛才對自己的安慰,所以就算今天一早就被顧枝弄得臊得不行,現在態度也還很好。

顧枝唇角的笑意也瞬間收斂住了,看來是留不住了。

顧舒衍真是個廢物啊,裴晟都攔不住,明明他都成了一半了。

顧枝開口應道:“好。”

隻是在出門之前,顧枝又問道:“那小乖回去還會記得顧枝哥哥嗎?還會想我嗎?”

現在的形勢他自然知道,要是強迫裴挽鹿留下來,裴挽鹿隻會更加討厭他。

至少他現在還不想,裴挽鹿恨上他。

他更想,讓裴挽鹿記得他的好,就算因為愧疚惦記著他。

“我朋友不多,就連顧家都完全在我哥的掌握中,關鍵是他也……”

顧枝自嘲一笑,有些苦澀地繼續開口,“挺討厭我的,畢竟我這種心思也見不得光”

裴挽鹿本來還總覺得顧枝對他的那些做法多少有點兒奇怪,他感覺才見過沒幾次麵的人不會蹭他腳,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給他聽的。

現在聽著顧枝的話,裴挽鹿又覺得一切好像也不是不能解釋,顧枝他隻是以前沒有和彆人很正常地相處過。

所以……大概,大概顧枝會覺得對一個示好就是蹭就是貼,就像他一樣,示好的時候就喜歡拉拉對方的袖子。

顧枝是喜歡的顧舒衍,又會對他有什麼意思呢,說到底是他太敏感了。

顧枝不知道他的小菩薩在想些什麼,但是知道他的小菩薩是不會不管他的。

他心軟的小神仙會記得他,也會在離開他之前滿足他所有願望。

顧枝:“小乖,你走了以後我大概會很無聊,我想……”

裴挽鹿聽都沒有聽完顧枝的話,就把手機遞給了顧枝,乖巧地開口,“顧枝哥哥,加你的微信這樣可以嗎?這樣,你什麼時候想找我聊天都可以。”

少年本來就生得好看,笑起來的時候,長眸往下垂,遮住半顆小痣,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明媚勾人。

顧枝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麼人可以把明媚和勾人這兩種性質融合得這麼好,明媚但不媚俗,是帶上天真無辜的那種明媚勾人。

總讓人想要親親他,想要嘗嘗他眼尾的小痣的味道。

青年殷紅的薄唇微勾,並沒有摁掉裴挽鹿和裴晟的通話,掃著自己的微信一邊抬眸盯著裴挽鹿,“小乖,可以讓哥哥親親你嗎?”

“隻親親眼尾好不好?”

裴挽鹿輕輕抬眸,有點兒愣,不是,隨即反應過來顧枝在說什麼,這……應該不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吧?

裴挽鹿搖著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電話那邊裴晟的聲音再度響起,“裴挽鹿,你隻有八分鐘了,是要留在這裡談戀愛,還是要回去,你自己想好。”

男人的聲音低沉厚實,可是卻冷冷的。

說完這句,男人徹底掛點了電話,裴挽鹿臉一下就燒了起來,著急地想要給裴晟解釋,“沒有,哥,我沒有談戀愛,我……真的沒有。”

對麵裴晟也不說話,裴挽鹿忽然有了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想也不想,推著顧枝就讓顧枝出去。

顧枝也不惱,隻是適時露出點兒失落受傷的表情,隨即出門關上了門。

關上門之後,顧枝靠在門口,閉著眼睛聽著裡麵的動靜。

裴挽鹿還想繼續和裴晟解釋,卻不想裴晟已經掛斷了電話,明顯是不願意聽他多說。

另一邊,裴晟剛掛斷電話,就不冷不熱地開口,“顧總好手段,壓得自己的弟弟完全沒有辦法翻身,可憐到隻能去找鹿鹿哭慘了。”

顧舒衍溫和一笑,“說笑了,家弟實在頑劣,以後我會多加管教。”

然而兩個城府深沉的兩個男人不是裴挽鹿,不像裴挽鹿那麼笨,也沒有裴挽鹿那麼天真。

他們都心知肚明,什麼可憐,什麼缺愛,什麼沒有權力,隻不過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裴晟視線往下一壓,落在顧舒衍肩頭,“多加管教不用,沒有家教就是沒有家教,主人一大早跑到客人房間裡去,要親客人,我還是聞所未聞。”

“並且,客人也不是很歡迎令弟。”

男人的視線壓迫感很強,黑沉的眸子幾乎分辨不出更多信息,饒是顧舒衍這種久經商場的人也有點兒吃不透現在的裴晟。

最後也隻是一笑,有太多東西已經偏離了以前的計劃,他總是要重新籌劃的。

至於現在對上裴晟,對他對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

最後一分鐘還沒有結束,裴挽鹿就已經踩著鞋子下樓了,裴挽鹿步伐很輕快,噠噠噠地踩著樓梯,輕快得讓人感覺快樂。

小東西臉上藏不住情緒,在看見裴晟的瞬間,眸子就是亮亮的。

“哥”

裴晟看了一眼裴挽鹿,點了點頭,“嗯。”

還是看著他哥安全,沉穩大氣,並且周身氣壓很低,一看就很……就能嚇出彆人。

裴挽鹿忍不住蹭到他哥身邊,想要更多的安全感一般,還主動扯住了裴晟的衣角。

裴晟視線掃過將他衣角攥在手心的裴挽鹿,隻是看了一眼,裴晟視線就平靜地移開了,隨即淡淡看了一眼顧舒衍,“顧總,我帶鹿鹿回去,不多叨擾了。”

裴挽鹿眸色微閃,愣愣地抬眸盯著他哥,嗯!?鹿鹿?

顧舒衍隻是遞給了裴挽鹿一個精致的盒子,“給你的小點心,算舒衍哥哥給你賠罪,以後看見舒衍哥哥,還和舒衍哥哥說話好嗎?”

顧舒衍還打開了盒蓋,展露了裡麵小蛋糕的精致和美味。

裴挽鹿的心思立即又被小蛋糕勾走了一半,接過盒子。

顧舒衍唇角輕輕翹起,“小乖這是原諒我昨天的冒犯了嗎?”

裴挽鹿還有些糾結,還沒有開口,顧舒衍視線溫柔地盯著裴挽鹿,視線柔得幾乎能拉絲,“下次吻你一定經過你的同意。”

裴挽鹿:“???”

作者有話說:

顧舒衍:下次吻你一定經過你的同意。

顧枝:不信

哥哥:不信

蕭教授:不信

……

顧舒衍氣笑:好吧,我攤牌了,我不會。

被哥哥藏在旁邊偷聽的鹿鹿,氣得發抖:你,你又騙我!?

顧舒衍:……狗還是你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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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甜死了

裴挽鹿被顧舒衍這句話砸懵了, 顧舒衍怎麼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

裴挽鹿幾乎不敢看裴晟的臉,他都不知道裴晟會因為這件事情說什麼難聽的話。

害怕裴晟的同時,裴挽鹿忍不住抬眸輕輕瞪了一眼顧舒衍。

他真的很討厭顧舒衍這樣做, 明明昨天的事情已經揭過去了,他都儘量不去計較了, 可是顧舒衍居然還在他哥麵前說這件事情。

少年這樣瞪過來, 顧舒衍唇角卻不自覺上揚,少年瞪人的樣子也漂亮得不行, 軟乎乎地瞪著人的樣子就像一隻氣急了的小貓, 伸著爪子想撓人,卻對人造不成任何傷害。

像是在問他——你在我哥麵前亂說什麼呢?

可愛想讓人當著裴晟的麵親親那不高興抿起的小嘴。

他的小乖是有人撐腰了,所以脾氣都大了點兒了嗎?

這樣很好, 他還真希望,裴挽鹿以後在他麵前也這樣耍小性子,至少證明他是對他完全放心的。

不過不這樣也不錯,害怕他,又或是軟乎乎的求著他, 哭著讓他不要這樣也可以。

反正……他的小乖無論怎麼樣都很好看。

“你讓他親你了?”

男人沉得不行的聲音落下, 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煩躁。

裴晟的視線很冷, 他被裴晟視線弄得忍不住攥了攥他的衣擺, 垂著睫毛也不敢多看裴晟一眼。

小東西這副模樣可憐得不行, 可是也在佐證著他就是被顧舒衍親過了。

裴晟的聲音陡然又冷了幾分,“裴挽鹿,你張嘴讓他親你了?”

裴挽鹿有點兒慌,可是聽見他哥說張嘴讓顧舒衍親的話, 裴挽鹿還是耳朵一紅, 有點兒著急得開口, “沒,沒有,哥,我沒有張嘴讓他親。”

小東西解釋的模樣慌慌張張,半抬著眸子,看著他,一雙眼睛像是在怯怯地說,他沒有。

“他隻是親我頭發了,隻是碰到頭發了,我沒有張嘴給他親。”

像是怕裴晟不相信他一般,裴挽鹿咬了咬唇,又補充,“真的,哥,我不會騙你的,我真的沒有主動給他親。”

裴晟眸底暗光卻越來越沉,空氣也似乎更加安靜了。

顧舒衍唇角上揚,溫和笑著對視裴晟。

裴晟隻是冷冷落下一句話,“顧總,裴家還沒有和顧家聯姻的打算,顧總和您的弟弟還請自重。”

“裴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不會縱容彆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幾乎沒有什麼私情的一句話,仿佛裴挽鹿和誰親了,他都沒有那麼在乎,他在乎的隻是裴家的麵子。

雖然裴晟句句都是說的是顧家人不自重,可是裴挽鹿總覺得他哥就是在說他不自重一般,裴挽鹿一張小臉燒得不行。

“這是自然,裴總放心,我稍後會去找裴夫人說一說我和小乖的婚事,我很喜歡小乖。”

裴挽鹿:“?”

顧舒衍喜歡他?那顧枝怎麼辦?

啊,不是,顧舒衍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顧舒衍啊。

裴挽鹿眉頭輕輕蹙起,水潤潤的眸中明顯帶了點兒慌張,“不,我不要,我沒有喜歡你,我也不想和你結婚。”

顧舒衍輕輕垂眸,伸手想揉揉裴挽鹿的頭發,卻被裴挽鹿躲開。

手就這樣空在空中,顧舒衍看了一眼躲開的裴挽鹿,不找痕跡得收回空在空中的手,沒有答應裴挽鹿。

隻是淡淡開口,“這件事情再說。”

裴晟視線落在裴挽鹿身上,語氣閒淡卻不給人任何機會,“不必說了,裴家還沒有到需要聯姻的地步。”

裴挽鹿本來還在心裡煩躁顧舒衍要和他結婚的事情,忽然就感覺自己脖頸一涼,被人捏住了後頸,裴挽鹿不禁繃緊脊骨,就好奇怪啊,他哥像是在拎什麼小貓兒似的。

裴挽鹿輕輕抬眸,本來想讓裴晟不要這麼捏著他,可是對上了他哥那雙狹長冷厲的眸子,隻是那雙眸子好像沒有平時那麼冷,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愉悅。

快要說出的話又被吞下,他哥難得心情好,就給他捏捏好了。

說不一定,他哥捏開心了,就把大腿給他抱抱呢。

裴挽鹿這樣想著,乖巧得不行,甚至還往裴晟身邊又蹭了蹭,惹得裴晟眸光又往裴挽鹿身上落了落。

看著這一幕,顧舒衍唇角的笑幾乎沒有辦法維持。

小東西倒是乖巧得很,裴晟指腹又輕輕蹭了蹭小孩兒的側頸,冰冷的眸子不自覺輕輕眯了眯。

不容拒絕地開口,“裴家我還在,裴挽鹿就不需要聯姻。”

裴挽鹿有點兒不可置信,漂亮的眸子懵懵地盯著裴晟被他攥得發皺的衣角,他這是抱上了他哥的大腿了?

是不是給他哥摸摸,他哥就會幫他忙啊。

唔,那他可以讓他哥蹭禿皮。

裴挽鹿雀躍的樣子一點點刻進他的腦海,小乖很喜歡裴晟,這個認知讓顧舒衍眸光一黯。

那麼喜歡裴晟嗎?

裴晟到底哪裡比他好了?

裴挽鹿就那麼喜歡被人凶嗎?就喜歡被人粗暴對待嗎?還是說他就喜歡這種。

裴晟:“好了,我帶鹿鹿回去了,顧總也不需要多送了。”

顧舒衍將眸中的暗色壓下,笑得溫和,“我隻是送送小乖而已。”

裴晟沒有理顧舒衍,隻是帶著裴挽鹿出了門,顧舒衍也跟了上去,等把裴挽鹿塞上車,裴晟才開口,“把盒子還給顧舒衍。”

裴挽鹿有點兒不情願,抱著盒子,“哥,我還沒有吃過呢。”

裴晟嗤笑一聲,“你是打算收了顧舒衍的聘禮讓他把你娶到顧家?你要是想,你就收。”

什麼?聘禮,他才不要收,他才不要嫁給顧舒衍,溫柔也不行,就算再溫柔,可是顧舒衍親他頭發,還在他哥麵前告他狀。

雖然他很不想這樣說顧舒衍,但是哪個正常人會對才相處了一天的人就親親抱抱的啊。

裴挽鹿幾乎想也不想就把盒子交了出去,“哥,我不要了,你還給舒衍哥哥。”

裴晟將車窗升了上來,把裴挽鹿完全關在車裡,才提著盒子轉身,將盒子遞給顧舒衍,“鹿鹿說他不喜歡。”

顧舒衍這次不再維持自己溫文儒雅的形象了,冷笑著往前走了一步,盯著男人,“是小乖不喜歡,還是你不喜歡?”

“裴晟,你這樣棒打鴛鴦,你覺得合適嗎?”

眉眼淩厲的男人隻是輕輕抬眸,麵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卻讓人感覺他不屑極了。

裴晟淡淡開口,“為什麼不合適?彆說你們不是鴛鴦,就算是一對鴛鴦,你和裴挽鹿也不可能。”

說到最後,裴晟才抬眸對上這人氣急敗壞的眸子,理了理自己被裴挽鹿抓皺的衣角之後,裴晟留下站在原地的顧舒衍,轉身拉開車門。

裴晟沒有立即回來,裴挽鹿本來還想開車窗看看,開車門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哥把車門給鎖了。

被鎖在車上,裴挽鹿也不多想,他哥不讓他出去,總有他哥的道理。

裴晟剛打開車門上車,裴小狗就眼巴巴地湊了上來,“哥,你剛才說有你在,我就不需要聯姻的話真的好帥。”

裴晟目光嫌棄地盯著湊上來的笨小狗,伸手捏著小東西的後頸皮,把人拎回自己的座位,“坐好,你是小狗嗎?那麼喜歡湊上來蹭人。”

“係好安全帶。”

裴挽鹿撇了撇嘴,十分不讚同,“我才不是小狗。”

裴晟餘光掃了一眼低著頭拽著安全帶的小孩兒,又淡淡落下一句,“小狗。”

裴挽鹿更氣了,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又像是想讓人哄哄,想讓人親一親一般。

“親你,抱著,舔你你就不覺得委屈,叫你小狗就覺得委屈了?”

裴挽鹿幾乎一下子臉又燒了起來,這下裴挽鹿不敢和裴晟辯駁什麼了,隻是軟乎乎地開口,“我委屈又沒有用,也沒有人聽。”

沒有用就給彆人又舔又親,裴挽鹿可真行。裴晟沒有再安慰裴挽鹿,隻是繼續開車——

顧舒衍剛進裴挽鹿住過的客房,顧枝的嘲諷就砸了過來,“哥,想和小乖結婚?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顯然青年剛才不知道站在哪裡聽他們說話,已經將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你的手段怎麼退步到這種地步了。”

青年動作矜貴優雅地勾起床單上的東西,隨即將指尖湊到鼻尖輕輕地嗅了嗅,茶色的眸色在這點兒氣味中逐漸變深。

“甜死了,哥,你說為什麼小乖會這麼不一樣,連這種東西都這麼甜,哥你難道不想嘗嘗小乖的味道嗎?”

顧舒衍眸色還是很沉,但是看見床上那點兒乳白,麵色卻稍稍緩了緩。

“哥,你把小乖給我放走了,你說你要怎麼賠給我?你不是圖謀裴家?我看把裴家完全拉下水也正好,讓小乖沒有人可以依靠,他才會真的聽話。”

“當然要是沒有那麼聽話也可以。”

青年的聲音如珠玉,帶著點兒類似於事/後的慵懶。

“不急,很快就可以和小乖再次見麵了。”

顧舒衍眯著眸子,勾著唇開口。

作者有話說:

顧舒衍:不急,馬上就可以和小乖見麵了。

蕭艇:嗯,對,我馬上帶著我哥上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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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經病

裴挽鹿剛回來就被裴晟扔進了浴室。

裴挽鹿多少有點兒懵, 他又不臟,為什麼要洗,然而他還沒有說出口, 裴晟就先他一步開口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身上味道有多難聞你不知道嗎?”

很膩很膩的脂粉氣息, 讓人聞得心煩意亂,不知道是顧家那兩隻花孔雀誰身上的味道。

裴挽鹿:“???”

裴挽鹿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沒有啊, 就是普通的沐浴露味道啊,不至於難聞吧。

裴晟又一垂眸,毫不留情地說道:“頭發也多洗幾遍, 說不一定還有顧舒衍的口水。”

裴挽鹿本來就不想提這件事情,裴晟一說起這件事情,裴挽鹿整個人都不好,偏生他還沒有辦法辯駁什麼。

裴挽鹿惱得不行,看了他哥一眼, 最後咬著唇, 不高興地把自己埋進浴缸裡。

裴挽鹿快要把自己泡禿皮了, 才從浴缸裡出來, 穿好衣服吹好頭發, 裴挽鹿打開微信就看見有人加他。

裴挽鹿感覺這個微信名有點兒熟悉,於是加了這個人。

剛加上這人就發了消息過來。

【T:裴挽鹿同學你好,我是你的學習委員,蕭教授讓我傳一下話, 讓上學期就不及格的同學明天去一下他的辦公室。】

裴挽鹿:“!”

救!

裴挽鹿慌得一批, 他怎麼這麼慘, 好不容易從顧家逃出來,蕭頌言就找上來了。

裴挽鹿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不斷修修改改,深吸一口氣,點了發送。

【小裴同學:可以不去嗎?】

裴挽鹿又覺得一句話太單調,又發了一個球球的表情包過去,又補了一句,【小裴同學:學委,能不能不去啊,你幫我問問蕭教授好不好?】

【小裴同學:小人磕頭.jpg】

他不想去蕭頌言辦公室,也一句話都不想和蕭頌言交流,他隻想這輩子都不要看見蕭頌言了。

過了半天對麵才回消息。

【T: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一些報酬。】

【小裴同學:要什麼啊,乖巧.jpg】

二十歲上下的男人,長腿踩著椅子腿,這樣大開大合的姿勢將男人的腿顯得特彆長,男人眉峰上揚,眉眼之間是說不來的桀驁,桀驁不馴同時也朝氣蓬勃。

一身氣質充滿了侵虐性。

男人有點兒惡劣地盯著屏幕,不滿意地輕聲冷嗬了一聲。

即使沒有看見裴挽鹿,他都想到這人撒嬌的樣子了。

大概有點兒可憐,但是他隻覺得很讓人厭煩,裴挽鹿這個人就是讓人厭煩的,惡毒又討厭,陰暗得像是怪物。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讓裴挽鹿難堪,他怎麼可能這樣就放過他。

裴挽鹿想好了,反正隻要不讓他找蕭頌言,對方要什麼他都可以試試。

可是等看到對方發過來的消息,裴挽鹿看得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眸子也濕濕的,扇形的眼睫細密纖長,此時卻在一個勁兒地顫著,看起來好不可憐。似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一般。

【T:我想看你下/麵,你給我看一眼,以後作業我幫你做,遊戲我帶你上分,蕭教授我幫你應付,在娛樂圈我也可以幫忙,你不是喜歡拉踩蕭教授的弟弟蕭艇嗎?我可以給你他的黑料,讓你拉踩個夠。】

對方還不要臉地在繼續說話。

【T:我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當然,你要怕我拿你的照片做什麼?我可以先把我的照片發過來,給你看看我有多大也沒有什麼。】

【T:你混娛樂圈混得這麼好,被少被扌吧?我不扌你,我就看你下/麵的照片不過分吧。】

【T:對了,我還沒有給你說吧,蕭教授現在對你印象可是很不好,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我不幫忙,你覺得蕭教授這麼討厭你會怎麼樣?】

裴挽鹿眼下紅紅的,剛洗過澡頭發軟乎乎地掃著耳廓,乖巧得不得了,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但是今天小可憐像是被這些話氣得不行了,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在一個勁兒地抖。

裴挽鹿氣得字都打不下去了,點開語音開口就罵,“你是變泰吧,有病,你才,才被人……”

裴挽鹿罵到一半就罵不下去了,他說不出來男人說的那些話,隻能氣呼呼地反複重複著,“有病,變泰”這樣的話。

對麵男人也沒有想到裴挽鹿會給他發語音,男人臉上劃過一絲饒有興味的表情。

點開了語音,就聽見裴挽鹿在罵他。

男人卻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忍不住腹誹道:罵人都不會,有病變泰?他被人怎麼?還說不出來了?裝什麼純呢?

男人戲謔地笑著回了語音過去,“裴挽鹿,你裝什麼純呢?你難道沒有被人扌過?都勾引自己哥哥的人了?難道裴晟沒有扌過你?”

“我看你長得也不錯,還是裴晟不喜歡太馬蚤的啊?不想扌你啊?”

裴挽鹿被驚得睜圓了眼睛,唇瓣張著茫然地喘著氣,雪白的小臉也更紅了,他原本以為他之前在群裡那麼多變泰的話,他會對著這些話免疫的。

可是聽著對方這樣說出來,裴挽鹿還是臊得慌,又臊又氣,因為不會懟人,又隻能憋著。

“你,你才馬蚤……”

“你神經病啊?”

這聲句馬蚤想是燙嘴一樣,說起來,裴挽鹿的聲音都低了兩度,不像是在罵人,倒像是貼在人耳朵上小聲辯駁,小聲解釋,在床/上被罵著臟話扌著,害羞得不行了,湊到他耳邊氣呼呼地辯駁,不準他說了。

男人笑了一下,身體往前傾,“你是不是在床上也是這樣說話的啊?這樣故意說著罵人的話就是為了多求幾次扌,裴挽鹿不得不說你是懂這麼勾著人弄你的。”

裴挽鹿人傻了,什麼人啊,他罵人了,他哪裡又在求人扌他了。

他為什麼要求著人弄他啊。

有病吧?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病吧?

裴挽鹿都快被氣死了,氣得抓著手機強調,“我在罵你,我是在罵你,你聽不懂嗎?你有病吧?有病去看病!”

裴挽鹿被氣得眼睛都是紅紅的,就像隻小兔子,眼尾那顆小痣也因為紅著眼尾,昳麗勾人。

裴挽鹿那張臉本來就長得漂亮,但從來不是那種妖妖豔豔的豔俗。反而又純又欲,此時因為又羞又憤,小臉紅的活色生香,更是漂亮得不行。

裴挽鹿被男人的話氣得鼻尖酸酸的,直想哭,他真的不理解了,他什麼都沒有做,還要被人追上人來說這些難聽的話,什麼邏輯啊,他紅他就活該被……透啊。

還有他和他哥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好不好?這個世界真的糟透了,奇怪得不行,好像他遇見的就沒有幾個正常人。

神經病,大變泰。

裴挽鹿咬著唇在心裡不斷地罵著。可是偏生那雙眸子濕漉漉,看起來頗為惹人憐愛,隻是像在生悶氣,不像是在罵人。

裴挽鹿拚命給自己說著不哭不哭,不能哭,他哥說過了,不能遇見什麼事情都想哭,這樣隻會讓彆人覺得他好欺負。

他才不要對麵那個變泰覺得他好欺負,還要繼續說那些臟得不行的話給他聽。

他才……才沒有那麼好欺負。

男人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擺弄了幾下手機,眼神有些不耐煩地看向旁邊的人,“這裡信號不好?”

都十分鐘了,怎麼還不給個回應?

不罵他了?不得不說,裴挽鹿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軟綿綿地勾著人,好聽得就很欠扌。

旁邊立即有人立即訕笑了一下,“沒有吧,要不,外放一下,或許是耳機有點兒影響呢?”

男人冷嗤了一聲,唇角勾起一絲落拓不羈的笑,男人旁邊好幾個人似乎覺得有戲,也跟著男人笑了笑。

卻不想下一秒,男人卻一腳踹翻了剛才踩的椅子,椅子順便就被男人踹瘸了一根腿,唇角也不再有笑意,“滾”

以為他看不出來嗎?什麼耳機有影響,不就是想聽裴挽鹿的聲音嗎?

變故忽然發生,幾個人都懵了,特彆是看見椅子那根斷腿,自己腿也是麻的。男人一向就是刺頭,更何況家裡的勢力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其中一人反應最快,喊著“哥,不是,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哥,他發消息過來了,你聽聽?”這人眼尖,又看見了男人手機亮了亮,趕緊又開口。

果然這句話轉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男人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了這些人一眼,注意力重回手機上,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看見男人聽起語音,所有人又心癢得不行,不得不說裴挽鹿那張小臉是真的長得帶勁兒,又純又欲的,輕輕抿著唇的樣子,真的就讓人想捏開的他嘴,塞點兒什麼進去。

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原本還是個大直男,但是那天在教室聽了裴挽鹿喊daddy,見到了那張羞得氵朝/紅的臉之後,就被掰得比蚊香還彎,不知道對著裴挽鹿的照片……過多少次。

本來他們還以為今天可以要到照片大家一起看著照片再……的,隻是看樣子,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男人微眯著眸子點開對麵剛發過來的語音,裴挽鹿氣急敗壞的聲音就跑了出來。

“變泰,神經病,你才被人透,有病就去看病,我就算掛科了也和你沒有關係,要找蕭頌言我自己去找,你再來找我,你小心我告你啊,你最好識趣點兒,不要來找我了。”

軟綿綿的聲音,帶著點兒鼻音,像是剛哭過,放狠話的聲音大了一點兒,可是也像是一團棉花一樣,是軟的。

男人不自覺的勾唇一笑,“好啊,你告我啊,不過你告我之前,我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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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傻白甜

裴挽鹿根本就沒有想過男人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他是確定了,對麵的男人就是一個變態,比他以前遇見的任何人都還要變態。

裴挽鹿慌張地把對麵的男人拉黑, 和變態是根本講不了道理的,你和變態講道理, 變態隻會說更加變態的話給你聽。

等拉黑之後, 半天沒有看見對麵的發過來消息,裴挽鹿那張蒼白的小臉才稍稍帶上了點兒血色。

他剛才是真的被嚇狠了, 男人的語氣比他之前見到過的所有人還要惡劣, 活脫脫一個法/外/狂/徒。

裴挽鹿本來就不想去學校,現在一想到這樣的人是他的學委,他就更不敢去學校了, 他真的怕這個人會像說的這樣去弄他。

他本來就力氣小,倒時候想跑都跑不掉。

隻能想那個變泰描述的那樣,但是想著這人的描述,裴挽鹿心底就湧起一陣惡寒,手腳都冰涼得像是冰塊。

就算最後把這人告了, 他也已經被透了啊, 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就算能讓對方付出代價, 可是他也很慘啊。

更何況這種事情, 裴挽鹿長睫輕輕顫了顫,漂亮的眸子露出點兒難過的意味,何況他都不知道怎麼去告這個人,他都不知道他敢不敢跟他哥說, 裴挽鹿想著有點兒想哭。

他不能去學校, 寧願上節目他也不去學校。

裴挽鹿把自己團成一團思考了半天, 撥通了於斌的電話。

雖然裴挽鹿說了最近不上節目,但是於斌還是沒有被公司派去帶新人,公司向來重視裴挽鹿,並且裴挽鹿又有整個裴家作為後盾。

公司因為他紅要捧他,要順著他的意思來,因為裴家也是要順著他的意思來。

於斌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裴挽鹿電話剛撥過來,於斌就接了起來。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對麵小祖宗就先開口了,“於哥,我感覺學習好像不太適合我,要不你看看還是給我接個節目行嗎?”

時隔還不到三天小祖宗就打退堂鼓倒是在他的預料中,不在他預料中的則是小祖宗意外的禮貌。

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在和他商量,乖乖軟軟的語氣,讓人很想一口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於斌還是保持了點兒理智,沒有一口答應,“說說你怎麼想的,想上什麼節目,小祖宗,你這次真要上節目,我們可是說好了,不準跑了。”

“你再跑就沒有信譽了,以後綜藝資源就不好找了。”

裴挽鹿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嗯嗯。”

這兩聲“嗯”也乖得不行,有問必達的小祖宗怎麼會這麼乖,於斌有些走神地開始想,女媧給小祖宗捏聲帶的時候是不是還是微雕的啊。

不然怎麼隻是隨便兩聲“嗯嗯”都那麼好聽。

“於哥,我這次再跑我就是小狗。”裴挽鹿為了表示決心如是說著。

“……倒也不必如此。”於斌輕輕摁了摁眉心,現在小祖宗怎麼這麼會語出驚人了,又乖又天真,根本不像之前那個樣子。

“嗯,那你說說你具體的要求?”

裴挽鹿眸子亮了亮,成了。

“也沒有什麼太多要求,就能儘快開始工作就行。”

裴挽鹿乖巧地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手機,等著於斌的回複。

等人的時候,裴挽鹿又躍躍欲試開口,“於哥,你這麼厲害,三天之內能給我找到適合我上的節目的吧?”

小祖宗嘴忽然這麼甜,於斌聽得心思有點兒飄,都不多想了,當即給裴挽鹿保證了,他明天就能把找到合適的節目。

等掛斷電話,於斌才暈乎乎地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些什麼。

於斌:“……”

完了,小祖宗好像知道他說軟話有多招人喜歡了——

男人又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對麵氣急敗壞但是卻很軟乎地罵他。

男人桀驁銳利的眉毛一挑,痞笑著開口,“裴挽鹿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就想被我艸,是不是已經被我說得小/內/褲都濕透了,也是,你這麼騷,大概水很多吧。”

男人聲音低啞性感,說著這樣話,直讓人臉紅心跳。

男人自覺話已經比剛才更過分了,卻沒有想到,他把這句話發出來,消息後麵就帶上了刺目的感歎號。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裴挽鹿會把他拉黑了,一時間男人臉色變了幾番,臉色難堪得不行。

剛才的囂張,剛才的得意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樣。

不僅如此,還有一種意猶未儘的煩躁堵在他的胸腔,就像是吸了水膨脹的豆子一樣,沒有辦法忽略的顆粒感慢慢脹滿他的心臟。

男人有些不爽地低聲罵了一句“艸”。

旁邊的幾個人不住開口,“哥,怎麼了?”

男人桀驁鋒利的眉眼更加不耐煩,視線冷冷掠過這些人,扔下一句“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

把黑色鴨舌帽往下一壓,將手機滑進了衛衣兜裡,戴上黑色口罩就走了。

等男人走後,其中一個人撞了撞另一個人的手,“這是不是沒有辦法要到裴挽鹿的照片了?”

“我還想對著他的照片,好好衝一下,好可惜啊。”

“要不我們自己威脅裴挽鹿。”

幾個人之中的主心骨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們自己發,你以為我有幾條命得罪裴家?說白了,為什麼不自己來,不就是自己惹不起裴家。”

“你是記不得前幾天在群裡亂說裴挽鹿的人,都被裴挽鹿他哥找人問候了一遍。”

“也是奇怪了,一個真少爺,一個假少爺關係還這麼好?”

其中一人忍不住嗤笑,“關係好個屁,真少爺和假少爺能有什麼感情?我看裴挽鹿肯定是給裴晟艸了,不然裴晟怕是巴不得弄死他吧。”

“反正裴挽鹿這種能當著大家的麵喊蕭教授daddy的人,私底下不知道叫過多少人daddy。亂成什麼樣子,怕是用自己討好真少爺,才不被趕出裴家的。”

“行了,自己網上找找照片得了,反正對著他那張臉都一樣。”

男人回到自己公寓,砰嗵一聲關上門,拐身走進浴室,男人解開黑色運動褲的係帶,桀驁的眉頭不樂意地皺著。

隨即手機點進搜索引擎,翻出了幾張照片,又繼續。

然後沒有弄幾下,男人煩躁地抽了兩張紙,不是這種感覺,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明明是他,但是又感覺不是他。

他看著那張昳麗的臉幾乎沒有什麼欲/望,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甚至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討厭。

看著這張臉,他沒有辦法繼續。

男人閉了閉眼睛,點進了剛才和裴挽鹿的對話框。

狹小的空間一遍又一遍地放著少年軟乎乎地罵人的聲音,過了半晌,男人才就著指尖的濃/白,點出了兩人的對話框——

於斌的效率確實很高,甚至還沒有等到第二天就已經給裴挽鹿找到了一個他心動得不行的節目。

兄弟綜,他真的可以。

順便還可以和他哥培養一下感情,他都淺淺抱住了他哥的腿,現在正好是可以再接再厲的時候。

就是……

裴挽鹿眨了眨眸子,他得想想怎麼讓他哥答應。

裴晟剛回家,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裴挽鹿,裴晟視線往裴挽鹿身上落了落。

小東西立即乖巧地喊了聲“哥”

小東西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清秀的眉眼微彎,笑得時候會露出一對漂亮的小虎牙,就像是一座漂亮精致的玩偶。

更像是……一個等著自己老公下班的小嬌妻。

大概任何人想到自己家有這樣一個嬌得沒有邊的小妻子在家,每天都會迫不及待想要下班,想要回家,在門口吻吻小妻子。

裴晟視線落在裴挽鹿軟乎乎的唇上,小東西的嘴唇還沒有完全愈合,還有點兒牙印,但是卻還是水潤潤的,招得人很想親他,讓人想要吻紅他的嘴唇,想要吮著他那嫩得不行舌/尖,讓他因為接吻喘不過氣,隻能眸子隻能浮著霧氣。

裴晟盯了幾秒,淡聲應道:“嗯”

裴審言在裴晟後一步進門,也看見了自家小兒子乖巧等他下班,一時間老父親心情好得不行,“鹿鹿在等爸爸下班嗎?”

裴審言開口之間,裴晟換好了鞋抬起一雙大長腿往客廳走。

裴挽鹿輕輕偏頭,看了一眼老父親,“是啊。”

說完這句話,裴挽鹿就跟在裴晟屁股後麵,走進了客廳。

被留在原地的老父親:“……”

等他的才怪?

明明是在等他那專氣人的大兒子的。

他那專氣人的大兒子剛才在車上,還輕描淡寫地和他說,裴挽鹿昨天加了他微信,讓他守著睡覺。

一想到這個,裴審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生他這專氣人的大兒子,還嫌棄地和他說,讓他多管管裴挽鹿,不要讓裴挽鹿大晚上打電話過去找他。

裴審言嗬嗬冷笑兩聲,不要找他,明明心裡樂意得不行,還要嘴硬,說自己煩。

不樂意還大晚上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接人,裴晟是當他老了,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還看不透裴晟那張嘴?

真的是,天塌了都隻能塌到裴家二樓,問就是有他大兒子的嘴頂著,根本砸不到他家小白菜。

裴晟瞥了一眼從剛才就一直跟著他的裴挽鹿,終於停下了腳步,“裴挽鹿,你要做什麼?”

裴挽鹿輕輕扯上裴晟西裝的衣角。

裴晟垂眸掃了一眼裴挽鹿的小動作,眸色冷淡,“直接說。”

顧汀看見兩人站在那裡,招呼兩人坐下,“你們倆兄弟在說什麼悄悄話,來坐著吃飯了。”

裴審言在顧汀旁邊坐下,給顧汀夾了一筷子顧汀喜歡的菜,老神叨叨開口,“夫人彆管他們,他們說悄悄話,我們也說。”

裴晟視線望著邊一蕩,裴審言已經壓低了聲音,隻跟自己夫人說悄悄話了。

兩人倒是都很聽顧女士話,依次拉開椅子坐下,等吃了一會兒飯,裴晟薄薄的眼皮一掀,小東西魂不守舍的,飯都沒有好好吃,不知道在惦記著什麼。

裴晟聲音幾乎沒有什麼起伏地開口,“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有事情現在就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要是不說你就不用說了。”

正在戳飯,思考怎麼開口的裴挽鹿抬眸,才發現裴家所有人的視線都已經聚在他身上了。

裴挽鹿戳飯的動作頓住了。

“鹿鹿,你是不會是和你舒衍哥哥一見鐘情了吧?”裴夫人眼睛亮著,忍不住八卦道。

“我看舒衍這孩子不錯,性格溫和,有禮貌。”

裴挽鹿:“……”

“我不喜歡舒衍哥哥。”說起顧舒衍,陪挽鹿還是窘迫得不行,現在好像提起這個名字,他就能想起那些不太好的事情。

顧女士八卦的小心思被裴挽鹿的回應熄了熄,也是,要是她家鹿鹿真喜歡,大概也不會這麼著急回來了。

裴挽鹿半抬著眸,看了一眼他哥。

他哥話都放在這裡了,裴挽鹿還是知道他哥的,說到做到,要是他現在不說,那就真的沒有機會說了。

“就是,我感覺我好像還是不太適合學習。”

裴晟斂下視線,“確實。”

裴挽鹿:“……”他哥是真的半點兒麵子都不給他。

裴挽鹿眼神幽怨地盯了裴晟一秒,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想上個綜藝,就是那種兄弟綜藝,想哥哥陪我去。”

裴晟沒有說去或不去,一如既往地夾著菜吃飯。

裴晟的樣子太過淡定,裴挽鹿忍不住心有點兒慌,他真的有點兒怕裴晟不和他一起去,他這次可不能再放於斌鴿子了。

裴挽鹿伸出白皙的食指,輕輕戳了戳配晟的手腕,“哥?”

裴晟捏著筷子的手一僵,小東西的手很軟,戳人的時候就像是奶油粘到了手背一樣。

小東西這聲哥尾音拉得很長,縱然隻發出一個音節卻像是在撒嬌一樣,軟乎乎的,眼巴巴地望著人的樣子,幾乎讓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拒絕他。

裴晟聲音沒有太大起伏,“要工作,公司的事情離不開我。”

聽著裴晟言這樣說,裴挽鹿幾乎一下子就肉眼可見地失望起來,可憐巴巴地垂著頭,輕聲“哦”了一聲。

他哥要是真的有工作要處理,那他就不應該打擾他哥,沒有讓裴晟因為他擱置手裡的工作的道理。

閱讀理解滿分的顧女士,看著小白菜這幅失落的小樣子,忍不住輕笑著開口,“傷心什麼?你哥這是答應了。”

裴挽鹿:“?”

難道他哥這不是婉拒?

裴晟淡淡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還在發懵的笨小狗,冷冷開口,“我沒有答應。”

顧女士立即用手肘拐了一下旁邊的裴審言,“裴先生,這一陣公司的事情你辛苦一點兒,沒問題的吧?”

裴審言:“……”

被老婆勒令工作的裴審言,隻是看了一眼那自己嘴硬的逆子,就笑著轉向自家的小白菜,“可以,鹿鹿,你想和哥哥一起上節目,爸爸當然是絕對支持的,隻是爸爸最近這背老是痛,怕是……”

裴審言還沒有說完,裴挽鹿眼睛亮亮的開口,“那我晚上給爸爸捏捏肩。”

老父親這才欣慰地看一眼自家乖巧的小白菜,還是小白菜有良心。

等視線移動到他那嘴硬的逆子身上時,老父親笑得得意,“哎呀,有兒子就是好,還有人捏肩。”

裴晟視線落回自己碗裡,雲淡風輕開口,“確實。”

裴挽鹿:“?”

他哥這是羨慕了?裴挽鹿輕輕偏了偏頭,去看裴晟視線,卻被裴晟捏住了後頸皮,“好好吃飯,吃飯的時候不要亂晃。”

男人的視線就這樣望過來了,裴挽鹿趁機開口,“哥,我一會兒也給你捏肩,你不用羨慕爸爸。”

啪嗒一聲,仿佛老父親心碎的聲音。

裴挽鹿有些不解地抬眸,看著裴審言掉在桌子上的筷子。

隻是盯了一眼,裴挽鹿就忍不住扭頭去看他哥,裴挽鹿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對裴晟的依賴已經到了,隻要發生自己不理解的事情,裴挽鹿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裴晟的程度。

小東西的視線就這樣直白地望了過來,漂亮的臉蛋上寫著懵懂,眼神清澈又漂亮,裴晟心情極好地牽了牽唇角。

過了一會兒,裴晟淡淡開口給裴挽鹿解惑,“甲亢而已,讓爸爸多吃點兒蔬菜就好。”

裴挽鹿懂了,認真點了點頭,隨即給老父親夾了一大筷子菜,“爸爸不能挑食,鹿鹿看著點你吃完。”

裴審言:“……”

他這傻白甜小兒子是怎麼敢這麼相信他黑切黑大兒子的?

老父親一時間愁得不是話,他預感不太好,他總覺得他傻白甜小兒子要被黑切黑大兒子吃乾抹儘。

顧汀一直在旁邊看著,唇角蘊著溫柔的笑,察覺到裴審言望過來,顧女士視安撫地笑了笑,像是在和他說問題不大一般。

老父親更心痛了,全家好像就隻有一隻單純的兔子,傻乎乎的,誰都可以騙一下。

晚上裴晟正在處理工作,敲玻璃的聲音響了,悶悶的響聲,有點兒漫不經心。

裴晟抬眸看過去,就看見小東西墊著腳像是在夠著看他,暖光將少年單薄的身材落拓在影子上。

少年溫暖柔軟,還有點兒傻,似乎沒有自己被發現了,看見他看過來,把自己往被窗簾遮住的一側藏了藏。

嘖,真的是個小笨蛋。

裴晟起身,再小東西第二次狗狗祟祟蹭上來看他的時候,抓住了小東西,裴晟大手放在裴挽鹿後頸摩挲著,狹長深邃的眸子輕眯 。

“你在做什麼?”

裴挽鹿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抓包,也沒有想過自己要是被抓包了應該怎麼說。

他哥這樣問他,裴挽鹿想也沒想,脫口就道:“我在偷偷看你工作啊。”

理所當然又毫不忸怩的一句話。

作者有話說:

哥哥:他在吹我彩虹屁,他喜歡我。

鹿鹿;???

覬覦鹿鹿寶貝的人:裴挽鹿和裴晟肯定do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總結:裴晟不行。感謝在2023-05-15 03:29:52~2023-05-16 02:5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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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生活不能自理

不得不那句話說得沒錯, 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他哥工作的樣子就很帥。

這樣想著,裴挽鹿又忍不住補上一句, “哥,你怎麼這麼帥?你工作的時候真的特彆好看。”

小東西眼睛亮亮地盯著他, 裴挽鹿的眼型很漂亮, 是那種很好看也很無辜的杏眼,看著人總給人一種又純又乖的感覺。

裴晟沒有回應裴挽鹿的彩虹屁, 隻是目光掠過他的軟乎乎的唇, 伸手撚起裴挽鹿一綹發絲,“洗乾淨了?沒有顧舒衍的口水了?”

裴挽鹿身體輕輕僵了僵,他哥真的配讓人討好嗎?

他明明這麼乖巧地跑過來示好了, 他哥還要撿著讓他尷尬的話題說。

裴挽鹿抿著唇,圓圓的杏眼微垂,毫不遮掩地露出點兒小鬱悶。

裴晟自然把裴挽鹿的小表情收進了眸中,不過他沒有哄人,隻是輕輕低頭嗅了嗅裴挽鹿身上的味道。

“看來是洗乾淨了, 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了。”

裴晟長眸懶懶掀了掀, 漫不經心地評價。

是小東西自己的味道, 很香很軟的味道, 甜得想讓人嘗一口的味道。

裴挽鹿悶悶“嗯”了一聲, 他哥惡劣是惡劣但是裴挽鹿還是知道,他惹不起他哥,要是他哥不和他去上節目他會有點兒慘。

裴挽鹿思緒還沉在一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就在這時, 裴晟帶著薄繭的指腹忽然蹭過他的側頸, 輕輕地勾著他的脖頸往上, 裴挽鹿長睫一顫。

有點兒不理解他哥這樣是做什麼,但是被這樣蹭著好奇怪。

癢意和壓迫感幾乎一起落在他的頸間,他莫名害怕他哥會一個不高興就捏著他的喉嚨使勁掐。

即使現在他哥好像心情不錯,可是被人握住了命門,裴挽鹿還是動也不敢動。

然而,裴晟最後也沒有掐他,隻是指甲輕輕蹭過他的下頜骨下緣,裴挽鹿被蹭得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因為這下輕顫,裴晟忍不住輕嘖了一聲,“怎麼這麼敏/感?”

“裴挽鹿,你怎麼連喉結都沒有?你是個女孩子吧?”

裴挽鹿漂亮的杏眸輕輕睜大,他才不是女孩子,他們都是什麼眼睛,怎麼都說他是女孩子,彆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哥居然問他是不是女孩子。

裴挽鹿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有點兒炸毛,漂亮的眸子寫著不滿,抬眸輕輕瞪著他哥,“我才不是女孩子。”

裴晟長眸微掀,淡淡應道:“嗯”

男人聲音很懶,這樣落下就有一種慵懶的感覺,裴挽鹿更著急了,他哥這就是不相信他是男孩子。

裴挽鹿拉著裴晟的手,讓裴晟又摸了摸他的脖頸,“你再摸摸,我是有喉結的,我不是女孩子。”

因為想要自證,裴挽鹿明顯有點兒著急了。

裴晟深邃冰冷的眸子落在裴挽鹿柔軟的脖子上,敷衍地捏了捏,隨即應道:“嗯,你有,你是男孩子行了吧。”

更敷衍了,裴挽鹿更著急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哥的眸底掠過一絲暗色。

他今天必須證明他是女孩子才行,彆人亂叫他老婆也就算了,他哥不能誤解他。

小東西就這樣抬眸盯著他,目光認真,又軟又凶的樣子,雪白的小臉有點兒紅,純得勾人得緊。

“我就是男孩子,我真的是男孩子,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凶巴巴地在解釋,可是這樣的解釋看似霸道,可是還是軟得不行。

裴晟長眸微挑,薄唇勾著一絲淡淡的笑,“你想怎麼證明?裴挽鹿你是要脫了睡褲讓我看看嗎?”

裴挽鹿:“!!!”

裴挽鹿被裴晟的話驚得眸子輕輕睜大,可是那不太轉得過彎的腦袋卻覺得好像裴晟說的也沒有什麼問題。

想要證明自己是個男孩子,最好的方式不就是讓裴晟看看,讓裴晟看了,他哥看了自然就沒有話說了,還不可能再說他是女孩子之類的話。

裴晟眸子有些陰沉。

小東西真的太好騙了,他這樣說著,裴挽鹿居然真的好像在思考是不是應該給他看了。

所以,是不是隨便就可以給人騙來親,甚至騙來艸。

可是,給他哥看他還是覺得難為情,他哥肯定會嘲笑他,裴挽鹿想得小臉紅紅的,大概是想得熱到了,眼尾也被熱紅了。

裴挽鹿輕輕咬了咬舌尖,終於鼓起勇氣來,“給你看也行,但是你也要給我看……還有哥,你能不能不笑我小?”

囁嚅說完這句讓人臊得不行的話,裴挽鹿耳尖都紅了。

裴晟舌尖抵著齒列,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被裴挽鹿這句話弄得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小東西的聲音悶悶的,說出來的話軟得不行。

裴晟往前,手往上輕輕抬起裴挽鹿那張羞得不行的小臉。

裴晟身材本來就高大,這樣攏過來,幾乎把人罩在了懷裡,裴挽鹿感覺他好像被裴晟擁住了。

裴晟聲音很低,“嗯,不笑你,那你自己脫。”

裴挽鹿一下子又窘迫起來了,抿了抿唇,輕輕開口,“就,這種事情在男生之間是很正常的。”

裴挽鹿說完那句由忍不住重複,“很正常,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像是他多重複幾遍再不正常的事情就可以變得合理一般。

裴挽鹿這樣說著,不自覺想要低頭,卻因為在裴晟的鉗製下沒有辦法把頭低下去,於是隻是垂著睫毛,遮著那雙羞得水潤潤的眸子。

睫毛輕輕遮住眼尾的小痣,像是在拚命安慰自己,不要害羞。

男生之間,互相看,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隻是給他哥看一下,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害羞的。

裴晟盯著眼前的小東西害羞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癢。

“嗯”

男人呼吸滾燙,這聲“嗯”低沉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裴挽鹿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輕輕咬了咬唇,白生生的小手輕輕放在了睡褲上。

小孩兒的手有些發顫,粉粉/嫩嫩的指尖輕輕勾著睡褲的邊緣的邊緣,勾了一下,卻因為緊張,又從睡褲的係帶滑開。

裴挽鹿又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唇,眼尾紅紅地低著頭。

看著這樣一幕,裴晟眸色與呼吸都在逐漸變沉。

裴晟一把捏住裴挽鹿的手,小東西的手在發燙,很熱。

裴挽鹿抬頭,眼下紅紅,一雙漂亮的眼睛含著水色,輕聲地喊著“哥”

像是因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窘迫又委屈。

“脫/褲/子都不會,怎麼這麼笨?”

男人的聲音幾乎和平常沒有太大差彆,隻是帶著點兒戲謔意味,裴挽鹿愣愣地看著裴晟,同時又因為裴晟這句話,感覺這樣的事情好像真的很平常。

“你平時怎麼脫的褲子,裴挽鹿又嬌氣,又這樣‘生活不能自理’,以後你是打算要找一個,喂你吃飯,抱著你去上廁所的老公,是不是你上廁所的時候,他還要給你扶著,或者說,還要抱著你顛著你放水。”

男人的話裡的戲謔意味更重了,裴挽鹿被這樣的調侃弄得小臉憋得酡紅,張了張那張軟軟的小嘴,卻半天也沒有發出半個音節。

隻是窘迫得不行,他明明沒有那麼生活不能自理,他才不需要人抱著顛著呢。

他也根本不喜歡男的好不好,他不找老公,雖然他也沒有想過要找一個老婆。

有或者說這種事情好像離他太遠,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的人。

裴挽鹿被裴晟兩句話惹得有點兒惱,“不,不給你看了。”

他哥真的很煩,就知道嘲笑他,恐怕就算看到也要笑他。

他,他才不去找他哥嘲笑。

裴晟視線往下落,落在了裴挽鹿緊緊攥著褲腿的細白小手上。

裴挽鹿嬌氣得很,根本經不起熱,所以在家裡穿的短褲長度都在膝蓋以上,短褲下麵是一雙細白的腿,很勻稱,顏色也很好看,膝蓋處有點兒粉。

幾乎看見這雙腿,就讓人想要好好握在手上把玩,甚至想,舔/舔這白嫩的軟肉。

裴晟眸子輕輕眯了眯,心裡有點兒不自在的情緒,隻是,他沒有多為難裴挽鹿。

隻是繼續嘲諷著開口,“怎麼脾氣這麼差?出爾反爾,脾氣差也就算了,還不會罵人。”

裴挽鹿不可置信地睜了睜貓兒似的眸子,不是,他哥這張嘴是什麼都能懟,他哪裡有脾氣差?

明明是他自己很過分好不好?開口就是嘲笑他。

他都下定決心要給他哥看了,明明是自己的錯還怪他。

“裴小狗,你覺得,你這樣罵,那些叫你老婆的變態,會就不看你下麵嗎?”

裴晟這句話說出來,裴挽鹿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中午那個變泰說的話,裴挽鹿有點兒緊張地攥著被冷汗洇濕的手心。

還不等裴挽鹿說話,裴晟就繼續,“他們當然不會,他們隻會把你的小手抓住,然後扒/掉你的褲子。就算你哭著喊著,他們還是會對著你為所欲為,用他們臟得不行的東西來弄你。”

“甚至還會掰著你的小臉,讓你看。你就算把嗓子哭啞,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甚至還會用臟東西堵你的嘴,強迫你把他們的臟東西吃下去。”

裴晟說著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厭惡,狠戾,仿佛要是這種事情發生了,他會把這些人都弄死一般。

裴挽鹿本來就害怕變態,裴晟這樣描述,更是被嚇得不清,柔軟又纖細地睫毛一個勁兒地顫著,無助地就像是漂亮的菟絲子,眼巴巴地望著眼前人,想從眼前人這裡知道,他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被這樣惡劣對待。

裴挽鹿緊緊拽著裴晟的袖子,聲音有些發顫,“哥,所以我要怎麼辦?”

裴晟本來就很敏銳,幾乎瞬間察覺了裴挽鹿的不對勁兒,男人眸中劃過一絲冰冷,看來是有人給小東西說了這樣“要看他下麵”的話了。

是顧舒衍還是顧枝,又或者說是其他的什麼人。

小東西真太招這些臟東西了,明明隻是去上了一節課就被這麼多人盯上了。

裴晟視線很冷,“誰要是敢這樣弄你,你就踢他下麵。”

裴挽鹿愣了愣,有點兒懵地低頭看向某處。

裴晟:“……”

裴晟伸手輕輕捏住裴少年雪腮上的軟肉,明顯被眼前人氣笑了,“我在強迫你,還是在弄你了?”

裴挽鹿有點兒心虛地移開自己的視線,輕聲開口,“沒有,我就是確定一下。”

裴晟斂了斂神色,繼續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地說,“誰要是跟你說這種你不喜歡聽他的話,你就扇他。你是裴家的人,你就算把對方打了,也有裴家給你兜底。”

裴挽鹿又輕輕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唔,他還沒有扇過人。

彆人說了自己不喜歡聽的話,就扇,怎麼有點子惡毒反派的感覺呢,他還沒有這麼惡毒過呢,但是……好像有點兒想扇一扇。

作者有話說:

以後被老婆扇巴掌的臭狗們:更興奮了。

某位想看老婆下麵沒有看到的不知名人士:嗬,無語,我想看看不到。人家都答應給你看了,你還管不住這張嘴,弄得老婆都不給你看了。裴晟你說我是該覺得高興還是該覺得你不知好歹啊。

顧枝後怕:還要我沒有裴晟那張破嘴。

顧舒衍慶幸裴晟沒有看到:這張嘴確實破,不過破得好。

蕭教授理智為所有人分析:什麼都教隻會害了你。

霜霜冷淡:破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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