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是穿書(2 / 2)

看樣子像是被隨意擦拭過,並沒有清理乾淨。

雖然他現在還行動不便,但要是繼續這樣睡在帶血的涼席上,他心理上過意不去。

在現代的時候雖然住的集體宿舍,可他還是很愛乾淨的,那種宿舍就和上學時候住的差不多,上下鋪,空間不大,後來大家看他勤快又好說話、不計較,基本上宿舍的衛生都推給他了。

算了,已經死過一次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裡了。

這樣想著,他已經將涼席撤了下來,準備去清洗一下。

涼席已經拿在手中了,他才想起來這裡沒有洗手池,要清洗隻能蹲在地上洗。

這對於現在的他太來說就有些困難了。

他能感覺到他的傷並沒有他一開始以為的那麼嚴重,應該是他穿越之後,這副身體所受的傷有所治愈,可就算他能蹲下去,手上動作時以及站起來的時候必然會拉扯到身後的傷。

他皺了皺,隻得作罷,畢竟,先養好傷更重要。

這時,他突然聽到聲響,有人進了院子,他下意識地抬眼看過去,是一名少年,他的穿著和自己一樣,是一身利落的黑衣,他是和自己同住在一間屋子裡的暗衛,代號049。

暗衛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049也看見他了,麵上一怔,腳步也慢了下來,且更加地斂聲屏氣,江寒酥發現這少年被自己看了一眼,似乎很有壓力。

049猶豫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來。

“隊長怎麼起來了?”049看了一眼江寒酥手中的涼席,又道:“這是要拿去清洗嗎?”

聽他喊自己一聲隊長,江寒酥心裡十分發虛,東宮暗衛十人為一隊,原主是第四隊的隊長,代號047。

“嗯。”江寒酥學著原主冷淡的樣子,吐出了一個字。

他麵上裝的還可以,心裡卻是緊張得很,怕被麵前之人看出不對勁來。

“隊長,我……我幫你洗吧。”049有些磕絆地說道。

049殺人的時候是相當冷酷果斷的,絕不會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儘管他才十幾歲,生得眉清目秀,臉上還帶了點可愛的嬰兒肥。

可麵對他的隊長時,他就是止不住地緊張,他很少有這樣和047單獨日常說話的機會,一般都是彙報工作之類的公事。

當然,他也絕不想要什麼單獨說話的機會,那種被頂頭上司盯著的感覺太有壓力了。

江寒酥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繼而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善意且過於親密的幫助,他幾乎沒有經曆過。

那邊049沒有得到答案,也愈加忐忑起來,他低著頭暗罵自己為什麼要多嘴一問,隊長不會生氣了吧。

正當他在心裡譴責自己的時候,被卷起來的涼席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見麵前之人誠懇地說道:“我現在的確不方便,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不麻煩不麻煩。”049覺得這場麵簡直堪稱驚悚,他頭都不敢抬,迅速接過涼席便行動了起來。

隊長的事從來不會假手於人,這是怎麼了?雖然的確是自己提出要幫對方,他也並不是虛情假意,可是他心裡是覺得對方最終一定會拒絕他的。

難道隊長這次傷的真的很嚴重?

049一邊動作一邊思索起來,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他就忍不住回身抬頭又看了一眼江寒酥,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他站在陽光下,身姿挺拔,麵容冷峻,是啊,就算有傷,他也不會叫旁人看出來的,可是049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隊長周身那種令人不敢靠近的肅殺氣息似乎消失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了,他匆匆收回視線,決定不再思考這個詭異的問題。

江寒酥想的就簡單許多了,他很感激這個少年對他展現出的善意,此時此刻,他好像才真切地與這個世界發生了聯係。

“隊長,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人在附近。”049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可就在這時,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其實他剛才就感覺到了,可是功力比自己深厚的隊長都沒有什麼反應,他又懷疑自己感覺錯了,畢竟這裡有被高手監視的理由嗎?他想不出。

江寒酥確實有一種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現在五感都特彆敏銳,那種周圍一切風吹草動都在掌控中的感覺,他還沒有適應,原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他感知到了有人在附近。

可是,為什麼呢?

經過049一說,他現在已經能確定那人隱蔽的位置了,而且他能感覺到那人的視線是盯在自己身上的,他的目標是自己。

江寒酥不敢輕舉妄動,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即便有原主的記憶,可畢竟和自己親身體驗是不同的,他決定先觀察觀察再做決定。

至少要確定自己沒有被識破身份的風險。

“沒有,我沒感覺到有人。”江寒酥平靜地說道。

“哦,那大概是我弄錯了吧。”049心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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